心,早已被他傷的體無完膚,我不允許自己最後的尊嚴也被他賤踏成泥。
“你!”大怒的聲音,咬牙切齒:“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冷笑,雙眼空洞地看向遠方,還是無盡的黑暗,只隱約可見黑呼呼的樹枝在微風拂過下,輕微搖動。
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立刻滾到冷心殿去。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踏出冷心殿半步。”語氣裡盡是憤怒和厭惡。
我忙低下頭來:“尊旨。”說完,我爬了起來,但久久跪在地上,腳又麻又痛,都使不起勁來。張嬤嬤忙扶著我,我艱難爬起,但身子還是一個踉蹌,差點朝前面栽去。張嬤嬤一把扶住我,身後的英吉瑪也上前扶著我,擔心地叫道:“公主”我扶著頭,讓暈沉沉的腦子執行正常後再站立起。低聲說道:“走吧。”
“可是”張嬤嬤指著地上的碎裂的物品,我說:“都不要了,走吧。”安格娜和英吉瑪忙拿起只外三個箱子。文獻太后冷冷看了我一眼,大聲道:“起駕回宮!”我們只好退到一邊,口裡說著:“恭送太后!”
冷眼看著太后走遠後,我這才慢慢轉身,燕紹雲還沒有走,他冷冷地看著我,眼裡有跳運著火山,我不想再見到他,但又不敢觸怒於他,只好朝他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先走一步,皇上慢走!”說著後退三步,才轉身向永巷走去。身後兩道視線緊緊地凝視著我,讓我好生彆扭,加快腳步,迎著月色,去了冷心殿。
永巷,越走越偏避。好多貴嬪以下的小主們都住在這裡,分位越低的小主越住的偏避。走出永巷後,我看到附近一處小小宮室裡還亮著燈火。放眼看了下,也是小主吧,只是不知住著哪位小主。貴嬪以下的女人連嬪妃都算不上,只能稱呼小主而已。在高份位以上的嬪妃面前也只能稱奴婢而已。就像一般大戶人家用的侍妾一樣,沒份位,沒地位的。
張嬤嬤看了眼那處宮室,道:“娘娘,那是已晉升成才人的杜氏。”我想起了,不就是那個以宮女的身份晉升為小主的嗎。姓杜吧,半年時間裡也晉升成才人了,也不錯啊。而我呢,卻還從高高在上的皇后降成這個一文不值的妃,呵呵,地位比起這些小主們還不如。
出了永巷,是一片洗衣打水的地方,這裡面洗衣的宮人們全都是宮裡犯了錯的宮女,被主人遣送到此。名叫浣衣局,是個粗重的活兒,好多弱小點的都被活活累死了。看看,現在都是兩更天了,還都燈火通明,好些宮女還扎著裙襬賣力地洗著衣服,好不可憐。比起她們,我倒是好多了,只是禁足而已,還有人侍候,燕紹雲沒有降我為宮女也算對得起我了,我還有什麼好恨的。呵呵,不禁對著這些宮女輕笑出聲。經過浣衣局,又是一大片房子,這裡就是囚禁犯了小錯誤的嬪妃的地方了。大概是幾十間屋子吧,全都老舊殘破,地上也全都是灰塵。看來已有好一段時間沒有找掃過了。經過這些屋子,前面就是冷宮了,但其實並不叫冷宮而是叫冷月殿,這才是真正囚禁犯了大錯的妃嬪了,只要進入這裡後,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正常的人都要被折磨瘋。所以冷宮裡大多數都已是不正常了。就算燕紹雲又一時念及舊情,去把人放出來,但已被折磨瘋的女人已是讓人倒足了胃口。然後又會被打入裡面。永世不得翻身。
而冷心殿,顧名思義,真是冷到骨子裡去了。與冷月殿比鄰而居,可以想像,是個多麼破敗壞的地方了。
“這就是冷心殿?”我驚異地看著眼前這個破爛不堪的屋子,一塊破爛的快進棺材裡的扁額歪斜地掛在門樑上,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冷心殿”三個大字。大門已是破敗的好像一推就會倒似的。門上早已結滿了蜘蛛網什麼的。隔壁冷月殿裡不時聽到一陣陣尖笑聲,在深夜裡好不恐怖。
張嬤嬤看了看,低聲道:“娘娘,這確實是冷心殿,娘娘,咱們進去吧。”我點點頭。英吉瑪和安格娜早已氣得哭出來了,氣憤道:“咱們公主金枝玉葉,住慣了華麗宮殿,吃慣了山珍海味,怎麼會住這種地方來,皇上也未免太可恨了吧。再怎麼說你可是公主啊。”我苦笑,“公主又怎麼了,又不是他們的公主!”
推開門進去後,裡面一陣陰風吹來,陣陣灰層硬是撲了我滿頭滿臉。我忍不住咳起來,張嬤嬤把我移到一處地方,這裡的灰塵少些。忙叫英格瑪去打些水來,開始打掃著屋子,然後叫安格瑪拿出毛巾開始打掃衛生了。
冷心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當然夠三個人居住了,但因久未住人,打掃起來特別麻煩,張嬤嬤三人打掃了一個多時辰,也只掃了個冰山一角。張嬤嬤累得氣喘吁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