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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算計(二)
我坐在破爛不堪的椅子上,聽著張嬤嬤添油加醋的回報,心裡真是樂開了花。但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也不能掉以輕心。其實我叫英吉瑪去做的假證,一般人還是會被糊弄。但如果遇上真正的探案高手,或是叫來六扇門的捕快來查證,那就麻煩了,西洋鏡一定會拆穿的。所以,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儘量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其實我也知道這種事,也不會讓文獻下臺的,最多讓她受點影響罷了。但不管如何,此時她在宮裡的地位已大不如從前,再說了,她與賢妃之間恐怕再也不能善了,我樂的坐觀鬥虎。
我叫英吉瑪扛著小太監的屍體,來到永巷朝西的地方停下,然後在一處花園裡弄成一副經人打鬥過的痕跡,然後再四處撒上些鮮血,再拖著小太監的屍體又來到永巷附近,用小太監的手和著血在地上寫上“文”和“獻”字的半邊“南”字,當然,因為小太監是“力不從心”,所以,那個“南”字的最後一劃還來不及寫,就嚥氣了。這樣就讓人以為,這個小太監是在那個花園裡被追殺,然後拖著傷勢逃掉後,本來想跑回錦透宮,但已力不從心,倒在地上,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就在地上用血手寫上兇手的名字。
這種辦法雖然看起來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但再仔細一查,疑點還是頗多,但要怪就怪文獻平時做人太失敗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冷樣子,動不動就責罰奴才們,在這個人情冷暖最是分明的宮裡,要是有人會擁戴她,太陽都會從西邊出來。所以大家沒有深入查證就都定了文獻的罪,讓她百口莫辯。而賢妃本來就處處受制於她,雖說表面上大家合作無間,但她也深知,如果把我掰倒後,下一個目標,就會是她了,她知道小太監死的不會這麼簡單,但能一舉掰倒文獻,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娘娘,當初您為什麼不嫁禍於賢妃呢,那樣才更好玩呢。”張嬤嬤不解地說。
我輕笑,扶著肚子,慢慢地說:“現在賢妃有了身孕,而且又得寵,這樣做,只會讓宮裡人認為因為被嫉忌而嫁禍於她的,再加上皇上那麼寵她,一定會深入查下去,這樣對我們沒有好處。而且以賢妃的聰明,她一定會以此作為藉口暗害其看不順眼的妃嬪也說不定,那可就麻煩了。”再說了,別人也會想,死的是她自己宮裡的人,她沒必要殺吧,就算要殺也會殺的隱蔽些,斷然不會這麼明張目膽的做。而文獻那個老女人可就不同了,宮裡人都認為她一向目中無人,冷酷無情,殺一介奴才當然是做得出來了。發現她殺人也並不奇怪,只是為什麼會殺賢妃的奴才,與賢妃又有什麼過節之類的。再加上文獻又不是燕紹雲的親生母親,而且在宮裡也並不受歡迎,大家怕她,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太后,皇上尊稱她一聲姨娘而已。
張嬤嬤恍然大悟地點頭,佩服於看著我,說:“娘娘真是高明,奴婢真的佩服。這下文獻太后不死也會脫成皮了。只是皇上對她的懲治也未免太輕了,居然只是讓她呆在和嘻宮裡面閉門思過半年而已。真是太便宜她了,可是對娘娘卻,這麼狠心!”說著眼淚差點又掉下來了。
我心裡一痛,張嬤嬤說的話真正刺到我的心裡去了,讓我狠狠地又痛了下。
英吉瑪見狀,狠狠地剜了一眼張嬤嬤,恨聲道:“張嬤嬤,你真是哪壺不天提哪壺,公主已以夠慘了,你還提這些幹嘛,徒惹公主難過痛苦。皇上這麼絕情,還不是你與文獻賢妃一同設計的圈套?”
張嬤嬤臉色蒼白,看著我臉上的冷意和悲悽,臉上一慌,馬上跪了下來,喏喏地看著我,驚惶失措地說:“娘娘,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娘娘責罰。”說完雙手使盡地打著自己的臉。
我看她打的又重又急,看來她是用上真勁了,不一會兒,臉上已出現紅腫,嘴角也流出鮮血。心中不忍,忙起身制止了她,苦笑道:“你這是何苦。我又沒有怪你,起來吧。別這樣自殘了。”
英吉瑪和安格娜冷眼看著,對張嬤嬤的敵意也消失不少,但還是不肯給她好臉色。理沒沒理張嬤嬤,對我道:“公主,咱們說正事要緊。那個老女人處處給公主難堪,這下也該她得報應了。哼!”
安格娜也說:“是啊,只可惜賢妃那賤人還沒有下水,不然,奴婢更加高興。”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問:“公主,您為什麼只整文獻太后,那賢妃呢,就任她這樣猖狂下去。”
我冷笑:“急什麼,慢慢來。這些讓我不好過的賤人,我會一個一個的收拾。雖然我現在已失勢,但也要拉個墊背的才好。賢妃現在暫時還不能動,一來她現在在後宮的勢力如日中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