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看著我頭上搖晃的鳳凰玉冠,再掃過我淡妝下和細緻面板,眼裡露出絲絲嫉恨來。不自然的扯著嘴角,笑道:“娘娘今天好美,簡直是豔冠群芳。怪不得皇上這麼寵你,差點都把我們給忘了。”其他麗人也盯著我,眼裡露出顯而易見的嫉妒來。
我輕笑,撫著身上的長袍,淡淡地說:“玉妃真愛說笑了,皇上又沒得失憶,怎麼會把大家給忘了呢。說不定以後皇上都會夜夜留宿你的永福宮呢。”玉妃盯著我,淡淡地說:“那可就得請娘娘您在皇上多多美言幾句呢。”我點頭,道:“那是自然,大家都是姐妹嘛。雨露當然得均佔才好。”看到望月臺已到,就坐直了身子,沒有再看她。玉妃也悄悄後退,與另外四妃走到一起了。
我又示意內侍走快些,來到容安太后身邊。她穿得很是樸素,在眾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當中顯得格格不入。但她平靜的臉上找不出絲毫的委屈,但我卻為她抱不平,叫抬軟轎的太監移到她身旁,輕聲道:“母后,今天可是大日子,您一向樸素慣了,但這身衣服也太素靜了些。您還是回宮換上禮服吧,這樣對文獻母后也尊重些。”容安太后無措地看著我,小聲道:“可是已經來了,再回去,豈不更加不尊重太后!”我笑道:“怎麼會呢,您看,太后和眾嬪妃都穿著禮服,只有母后一人卻穿得如素淨。臣媳知道母后一向節儉,但今日可不同,還請母后隨大流才好。”容安太后遲疑地點點頭,但還是面露難色,看了看前方領頭的文獻太后,吶吶地說:“可是現在回去換,是不是有點……”我搖搖頭,“無防,臣媳會替您向文獻母后請罪的。您放心去換吧。”她這才點點頭,正準備轉身走的,但又回過頭看著我,面露尷尬。我心中一動,問道:“母后還有什麼難言這隱?”容安太后小聲道:“我,我宮裡還從來沒有禮服,這,這可如何是好!”
我皺眉,堂堂一國太后居然連禮服都沒有一件,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雖然她只是加封的太后,只是以宮人的身份晉封的,但看到燕紹雲的面上,總不至於這樣吧。肯定是與強勢的文獻太后有關,再加上容安太后一向無爭無求,所以那些見高踩低的奴才們才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裡。我只好叫來張嬤嬤,吩咐道:“你帶母后去仙清宮,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服。”仙清宮是死去的太妃太后們專門放衣服的宮室。一般太后太妃們的衣服都是盡極奢華,死後,衣服舍不得扔,就全都送進仙清宮保管去了。張嬤嬤應了聲,領著容安太后去了。我也叫抬轎的內侍加緊腳步跟上前面的隊伍。
不一會兒來到望月臺後,燕紹雲還沒來,但文武百官早已早早到來,全都坐在那裡三五成群地交談著。內侍高聲叫道:“文獻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我看了一眼那個喊禮的太監,是文獻宮裡的執事太監,居然沒有把容安太后也喊進去,看來是受了文獻的指使吧。不過這樣也好,容安太后都不在此列,叫出來後沒看到人那才叫麻煩。
文獻太后被太監扶著,高昂起頭,看也沒看底下跪了一地的大臣,慢慢地踏上早已鋪上紅地毯的臺階,在最高處的鳳座上落坐,整理好身上的朝服後,這才冷冷地喊了句“平身!”大臣們謝恩後,也站立了起來。因為今天太后是主角,所以今天燕紹雲會與文獻太后一同坐在最上首的位子,而我就坐到了他們下首的位子上。下面的嬪妃全都按等級份位坐在下首。
文武大臣這時又重新跪了下來,齊聲道:“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壽綿千年。千歲千歲千千歲!”文獻太后冷然道:“大家不必鞠禮,都坐下吧,皇上來了嗎?”一旁的司禮太監此時上前恭身道:“回太后的話,皇上馬上就到,請太后您老人家再耐心等一會兒。”文獻太后沒有說話,眼睛一如既往的冰冷而傲慢。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又收回目光,把目光放在我對面的空位上,不由面露寒霜,冷冷地問道:“這個位子怎麼是空的,誰要坐這個位置啊?”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忙恭身答道:“啟稟母后,這個位子是容安太后的位子。”她冷哼一聲,冷冷地道:“那麼她人呢?”她緊盯著我,冷然道:“剛才都還在,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是不是看不起哀家!還是因為皇上厚此彼溥,只過哀家的生日,卻沒有給她過,心生不滿了?”好一個文獻太后,挑撥離間的功夫還真是到家了,果然她話一說出口,底下的人全都面露不滿,對容安太后充滿了不屑之色。
我忙笑道:“母后此言差也,容安母后怎麼可能與您老人家相提並論呢。容安母后一向節儉慣了,所以還是穿著素淨的衣服來。但這可是為母后您過生日,可絲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