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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可那黑暗似乎毫不留情的席捲了她所有的意識,然後在席幕城的注視下,她整個人癱倒在方以塑的懷中。

“新荷……”擔憂的一把抱起昏過去的新荷,方以塑再也顧不得她的祈求,回過頭去對著席幕城大吼著,“她昏過去了,你還不快來。”

“什麼?!”一聽到新荷昏了過去,席幕城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搶上前去。“她怎麼了?”

“先去醫院再說!”沒有時間同席幕城解釋那麼多,方以塑一把將失去意識的新荷放到他的懷中,然後就領著他往車子的方向奔去。

“嗯!情況不太樂觀,你趕快要甯甯和若亞準備一下,然後帶她們儘快飛來美國。”方以塑用凝重的語氣對著雖然遠在臺灣,但卻同樣關心新荷的幾個好友們交代著。

方才將新荷送來醫院後,他立刻聯絡臺灣的醫院將新荷所有的病例傳到美國來。

然後打電話給在臺灣的刑奕磷,希望讓他們能做好心理的準備,因為照醫生的說法,新荷的情況著實不太樂觀。

“新荷她究竟是怎麼了?”坐在一旁的席幕城看著方以塑馬不停蹄的不斷打著電話,怒氣終於還是無法敵過他對新荷的愛意,擔憂的問道。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沒好氣的說道,方以塑連看都懶得看席幕城一眼。

他只要一想起方才席幕城對新荷的粗魯,儘管明知那是誤會一場,但對他的觀感就是好不起來。

更何況要不是他的刺激,他相信新荷這次也不會病發,而且他知道新荷對水月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朋友,相對的他也愛屋及烏的將新荷當成自家小妹一樣的疼愛。

所以他也就更不能原諒席幕城方才那些惡劣的言語,還有動手打人的粗魯。

“她到底是怎麼了?”心急的席幕城沒有心思去理會方以塑的壞臉色,他現在一心只想知道新荷的情況。

現在只要腦中一浮現出剛剛推進急診室時,新荷的蒼白,他的心就是一陣的揪疼啊!

終究是愛得太深了吧!即使她一而再的傷害自己愛她的心,可是他卻依然無法離棄她。

他終於明白了,只要她能好好的,就算她真的決定離他遠去,他也不會再怒、再恨。

畢竟愛不是擁有,而是付出,以前他從來不懂得這個理由,所以當新荷第一次離他遠去的時候,他怨、他怒,倔著性子不去尋她,只是傻傻的待在原地等待著她的回頭。

在方才新荷第二次決定離開他時,他依然怨怒,可是當她在他的眼前昏厥時,所有的怒氣全在那個時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憂心。

終於他那不厭其煩的問題引來了方以塑的正視,他停下自己撥電話的手,定定的凝視了他好一會兒。

直到他看清席幕城那雙浮著血絲的雙眸裡面再無一絲的恨意和氣怒,有的只是濃郁的真情和摯愛,他終於開口道——

“腦瘤!”

“腦瘤?!”這兩個字重重的擊上席幕城的心口,讓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不是可以開刀嗎?”

“如果當初在臺灣就開刀的話,或許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樣?”席幕城著急的追問著,但見方以塑凝重的臉色,他的心便涼了一半。“甚至連百分之十的機會都可能沒有。”明知自己的答案很殘忍,可是他總認為席幕城應該也有知的權利。不說別的,就衝著他那眸中無法掩飾的真愛,他就認為他有權利知道新荷為他所做的一切。

“天啊!”用力的閉上眼,黑暗中浮現的依然是新荷那張蒼白的臉。“她竟然……竟然……”

這個傻新荷呵!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苦痛,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還有,我得再澄清一下,我壓根就不是什麼新荷的戀人,我只不過是她好友的老公,方才車裡的那一個擁抱,只不過是我對她的祝福和鼓勵。”

方以塑坦蕩蕩的解釋著自己和新荷的關係,和剛剛一樣的,他再次在席幕城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懊悔。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席幕城可是愛慘了新荷,不管新荷的病將來會如何,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未來的日子裡,新荷絕對不會再寂寞的面對生命的挑戰。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得回家去接我的老婆來看新荷了,如果有任何的問題,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隨手塞了一張燙金的名片到席幕城的手裡,然後正準備走人,可卻又被席幕城給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