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嗎?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的求婚。就連他用心籌劃的婚禮,她都不聞不問的,別說沒有一般女人即將做新嫁娘的喜悅,甚至在每次談到婚禮時,他總能察覺出那無言的疏離。
“我……”想!
可是她不能說出口,只能在心裡重複著一千遍、一萬遍的“我願意”。
她默默的往後退了數步,拉開彼此的距離,然後深吸一口氣,藉此理清紊亂的思緒,在內心的勇氣積蓄的足夠時,她才睜開眼對上他那帶著打量和不解的目光。
“我不能嫁給你,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是嗎?”淡淡的語氣彷彿是在述說天氣一般的輕描淡寫。
新荷的心愈來愈痛,可她卻只能以愈發疏離的態度來對待席幕城。
她知道這會刺傷他的高傲、自尊,也知道這樣會刺傷他深愛她的心,可是她真的不能這麼自私。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真正傷痛的卻是那些依然活著的人們,而且這樣的傷痛或許是一輩子都無法平復的。
寧願他氣、他恨,就是不願他承受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而她此刻該做的就是讓他恨她。
雖然她還沒有想到該怎麼做,但她相信自己會想到的,為了他她一定要想到。
“為什麼?”剎那間憤怒襲上席幕城的理智,讓他忽略了新荷眸中那濃濃的傷痛。也忽略她異常發白的臉色。“給我一個好理由。”
“你我並不適合。”新荷撿選了一個最普通的理由,但卻忘了席幕城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理由。
“現在才來說不適合,豈不是太遲了,昨夜和之前的每一個晚上,當你在我的身上吟哦時,為何你不說我們不適合。”
新荷的臉蛋倏地發白,她真的沒有想到席幕城竟會拿他們床第之間的事做為他攻擊的目標。
雖然心傷,但她仍是強自鎮定,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並不能代表一切,兩個人在一起,慾望並不是全部。”
“是嗎?”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逼近了新荷的身前。“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我們在床上是那麼樣的合得來,那也不代表你是因為愛我才和我上床?”
新荷有可能不愛他的事實,讓席幕城幾乎發狂,血液裡全然都是狠戾的因子,目光亦同樣的露出憤怒至極的光芒。
“我承認我是曾經愛過你,可是經過這幾年的分離,愛淡了、情少了,我無法再回到從前,正如同你亦無法改變我們之間曾經有道的分離一樣。”
即便感受到危險的逼近,但新荷仍強自鎮定,臉上的表情愈來愈冷,但她的內心卻愈來愈痛。
“你不愛我?!”席幕城咬著牙問道,雙拳因緊握而浮起青筋。
在他再次的掏心又掏肺之後,他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答案。
一顆原本再次注入愛意的心漸漸的冷卻,但即便如此,他的內心仍存有一絲的祈盼,希望新荷能開口否認他的問題。
靜靜的凝視了他一會,將他的濃眉、挺鼻、薄唇,一樣樣的深刻在心底,直到她認為自己已經儲存了足夠的記憶之後,她堅定而緩慢的說道——
“是的,我不再愛你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幾句話算是絕了心頭的任何愛戀不捨,也算是絕了他對她的深情摯愛。
“你……”咬著牙,青筋浮現在席幕城的額際,他倏地出手將新荷扯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中,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那吻不帶一絲一毫的柔情,有的盡是憤恨與不信,席幕城想要藉此證實她的謊言。
可是不論他怎麼吻,新荷都像是個木頭似的不為所動,硬起了心腸,席幕城一把扯下她的晨褸,想要傷害她如同她傷害自己一般。
“你何必這麼做呢?傷了自己也傷了我。”新荷的心在滴血,可是她仍得咬著牙演完這一場戲。
席幕城狠瞪了她一眼,然後不由分說的正要欺上她賽雪的凝胸,但偏偏一句童稚的忽喊卻猛地喚醒他的理智。
“爸爸!你們在幹什麼?”站在他們房門口的正是起床找媽媽的瀚瀚,只見他睜著大眼,不解的看著父母二人。
“該死的!”低咒了一聲,席幕城放開懷中的人兒,然後二話不說的越過兒子。
不一會兒樓下便傳來重重的甩門聲,而這巨大的甩門聲和新荷的嘆息交融堆疊成像山一般高的無奈。
寧願他恨啊!恨一個人有時候比懷念一個人來的簡單容易許多。
“媽咪!”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