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抱拳一揖道:“晚輩石承先,見過四位老前輩!”
黃鶴公、朱衣叟,白頭翁全都哈哈一笑道:“罷了!”
只有那藍仙姑卻依然寒著一張臉,冷哼道:“討好賣乖,跟你那假裝發狂的師父一般沒有出息!”
石承先被她罵的一愣,暗道:“這老婆婆怎生如此難纏?我以晚輩之禮拜見,這在情在理都沒有錯啊!”
想到這裡,不由心中忽生怒意,脫口道:“四位既與我師父相識,自然就是長輩,石某以禮拜見,那也沒有什麼不當,老前輩何必開口罵人,並且辱及我恩師……”
黃衫老人道:“那雲天四皓,你師父說過麼?”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沒有啊!”
黃衫老聞言,頓時皺眉不語!
但那藍衣人卻冷冷喝道:“甘布衣跟你提過哪些人?”
石承先只覺這藍衫老人的聲音,十分尖銳,叫人聽到,心中就有著不寒而慄之感,暗道:
“這個老婆婆,必是一位性情暴躁之人……”他口中卻道:“這個……家師也曾向區區說過武林各大門派的人物!”餘音未已,陡然眼前人影一花,只聽得“啪”的一聲,左頰一陣發燒,業已捱了一個耳光!
只見那藍仙姑冷冷喝道:“我不但罵你,而且還打了你,你又待怎樣?”
石承先駭然大驚,忖道:“好快的身法,她出手打了我一個耳光,怎麼眨跟之間,就已回到原地,這簡直不可思議……”他心中雖吃驚,但自己平白無辜的捱了一個耳光,這口氣可更平不下去,頓時大怒道:“你既是長輩,怎可暗暗偷襲?”
舉手一掌,拍了過去。
藍仙姑睹狀,嘿嘿一笑道:“膽子不小,竟敢跟我動手,看來必是你那師父教你的了……”
長袖一揮,化去石承先掌力,右手五指一曲,便向石承先腕部扣來。
石承先劍眉一揚,反腕一抖,倒向藍仙姑抓去。
這一招應變極快,只看得那黃鶴公大笑道:“好手法,不愧甘老弟的傳人!”
話音未已,突然一掌拍來,接道:“你們不要打了,老夫有話要說!”
這一掌力道之強,真是石承先生平僅見!
只覺那強勁的內力,不僅逼得自己立足不牢,甚且連呼吸都感窒息,匆忙之下,趕緊抽手後退。
那藍仙姑也似承受不了黃鶴公掌力,飄身斜引,退了三步。
但她卻冷冷叫道:“大哥,你這幹什麼?”
黃鶴公道:“賢妹,這孩子乃是後生晚輩,你跟他認什麼真?傳揚出去,倒叫人笑話了!”話音一頓,接道:“那甘布衣昔年縱然有負於你,這麼多年,你都忍耐了,又何必找他的弟子出氣呢?賢妹,過幾天,咱們再去一趟四絕谷,找那甘布衣便了!”
藍仙姑聞言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大哥說的是,小妹不再與他計較了……”
黃鶴公這才哈哈一笑道:“到底賢妹還是個明白人!”目光一轉,向石承先道:“娃兒,你師父好麼?老夫曾經數度前去拜望,可惜不得其門而入,幾十年來,想必你師父的武功,更是精進不凡了!”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慘,暗道:“他們還不知道師父已然失去武功之事,那我也用不著說明了!”當下,恭敬的應道:“家師託福安好,有勞老前輩動問了!”
黃鶴公點了點頭,道:“娃兒,老夫聽說,你是為了替你爹爹報仇,才找上神機堡來的,是麼?”
石承先黯然道:“不錯,只是……只是晚輩此行,卻是沒有結果!”
黃鶴公道:“可是那個於堡主刁難於你?”
石承先道:“那也不是!不過……於堡主眼下卻有著不放晚輩離去之心。”
白頭翁突然笑道:“人家想你小子做女婿,當然不放你走的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誰?於逸麼?”
白頭翁大笑道:“除了於逸,咱們這些老光棍,誰又能有個女兒呢?小子,你走了桃花運啦!”
石承先眉頭緊鎖,沉聲道:“白老人,你乃是前輩高人,說話怎可這不莊重?”
敢情那於苓就在身邊不遠,雖然他們眼下都被於逸與簡鵬、呼延侗之戰的驚險所吸引,但石承先終覺這等玩笑,不可多開。
白頭翁聞言依然哈哈大笑道:“好小於,你居然教訓起老夫了麼?其實,老夫說的乃是老實話,也許年頭變了,老實話說出來,總是有些不中聽啊!”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