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默了一下,一時不知道可以說什麼,反正不太高興:“那你至少別把自己弄生病,你生病了一點兒都不帥了,好醜!” 季時屹就捏了她蘋果似的臉頰一下:“怎麼的,嫌棄哥哥了?” 阮棲不說話。 過了會兒提議說:“我給你刮鬍子吧。” “行。” 病房裡的洗漱臺沒有家裡的大,兩個人一塊兒,就顯得有點擁擠。 阮棲給他抹刮鬍膏,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全程動作都很溫柔。 刮完給他洗乾淨,忍不住吻了吻他的下巴。 季時屹捏了一下她小屁股,眼神很欲,氣息拂在她臉上,意有所指的問她:“想了?” 阮棲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的:“想屁啊!”從他胳膊笑嘻嘻地鑽出去。 季時屹還打著移動吊針,追出來就有點慢了,臉上有點掛不住:“阮棲,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阮棲跟他扮鬼臉。 季時屹看了一眼花團錦簇的病房,來拜訪的客人一茬接著一茬,有下屬、合作商、朋友,甚至是追求者,流水一般,但沒有一個人像阮棲的到來,讓人安心的熱鬧。 阮棲陪了季時屹兩天,她發現自己其實做不了什麼,季時屹有高價請的專業的私人看互。 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院的時候問清楚看護跟醫生,平時該怎麼照顧胃不好的病人。 還讓人家最好給她寫好注意事項和列出能吃的跟不能吃的詳細清單。 她既然提供不了所謂的資源價值,就只能在照顧季時屹那點上,格外的用心。 她陪季時屹過年。 兩個人,就在季時屹的公寓裡。 阮棲都忘記那年是怎麼跟許佳寧解釋的了,反正她沒回去。 一整個星期,跟傭人阿姨一起佈置公寓,買年貨,給季時屹煲湯。 網上學的,或者許佳寧以前教過的,能養胃的湯,不重樣的做,成功地把季時屹養重了兩斤,阮棲有點小得意。 年三十,傭人阿姨也走了,只剩她跟季時屹。 晚上,阮棲做了好幾個菜,還開了一瓶季時屹珍藏的紅酒,看起來非常熱鬧,兩個人就在客廳的小圓桌吃飯,也沒看春晚,季時屹 季時屹養病那段時間, 沈希堯在電話裡跟他發生激烈爭吵。 阮棲隱約聽到一點,沈希堯說:季時屹,你他媽真行, 人姑娘姿態擺得夠低了吧,你但凡心軟點兒,稍微配合一下,專案的虧損馬上就能有資金盤活, 老子倒了八輩子黴了, 遇上你這麼個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