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自己都沒發覺,她總是避免在自己身上找到許佳寧的影子,但後開,漸漸的,又似乎無意的活成了許佳寧。 阮棲是不可能要季時屹的卡的,那樣就不是談戀愛了,她奇怪的自尊心允許她找唐驍借錢,但不允許她接受季時屹的卡。 季時屹的態度也很明顯,她得按照他的意願跟他在一起,他沒有時間跟精力去迎合她,只能她去迎合他。 阮棲那會兒還沒那麼戀愛腦,想通了,就覺得去他媽的,她才不要當什麼玩物! 又一次收拾東西屁顛屁顛地打算走。 收拾到一半,又覺得自己好虧啊,跟季時屹拉拉扯扯、黏黏糊糊地談了一個多月,連口肉都沒吃到,真當自己唐僧肉了。 她還有錢,就算真的分手,也要睡了季時屹再分! 然後甩他那張臭臉一疊鈔票,告訴他是她甩的他,嫖他! 對,就是嫖他! 阮棲光是想一想,就爽得不行,有點上頭,本著不吃虧的想法,目光堅毅,果斷地推開季時屹主臥的門。 季時屹昨晚不知道熬到幾點,遮光窗簾把他偌大的臥室襯得像黑夜。 阮棲捏手捏腳地進去,一骨碌鑽進季時屹被窩。 深秋季節,她身上沾著涼意,季時屹的被窩卻暖和安逸,混合著他身上的氣息,莫名令人迷醉。 阮棲深吸了一口,想想睡完以後就沒有了,多少有點捨不得。 床上男人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倒也沒有被突然跳上床的少女嚇到,阮棲身體柔軟小巧,整個人賴進來,讓季時屹想起小奶貓那種動物,據說早上一醒,喜歡跳到主人身上踩奶。 阮棲,是不是也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季時屹莫名其妙地聯想。 然後,腦子清醒了幾分,阻止了小姑娘不大安分開上上下其手的手指,啞著嗓子:“你幹什麼?” 阮棲已經跨到他身上,不由分說地解他的睡衣釦,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挺認真地說:“哥哥,我們打個分手p吧。” 季時屹:“……” 季時屹在那一瞬間, 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老了,跟年輕的小姑娘有代溝,不然怎麼會上一秒還覺得阮棲是隻是乖巧的害羞的小奶貓, 下一秒,她就伸出妖嬈地爪子,變成魅惑又勾人的小野貓! 真的,太難了, 現在的小姑娘思維都這麼跳脫的麼?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還t分手p! 他臉色黑得很,看見自己被她解得七七八八的扣子, 以及晨間男性的正常生理反應, 下頜線崩得很緊,忍住某種衝動, 翻身把阮棲壓在身下。 阮棲就有點小害羞,兩個人四目相對, 季時屹一張臉又俊又欲, 呼吸相觸,氣息凌亂,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吻下來…… 結果—— 阮棲明顯看到季時屹冷笑了一下:“分手p是吧。”有些陰惻惻的。 阮棲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視線陡然變黑,季時屹把鬆軟的被子掀到她臉上,然後把她連人帶被的,像只毛毛蟲一樣滾了一圈, 成功地滾成了蠶寶寶。 阮棲差點兒沒喘過氣, 好不容易掙扎出來透氣, 季時屹已經按開自動窗簾,陽光從落地窗毫無不保留地照耀進來, 她被那光線刺得眯了眯眼,而季時屹逆著光,身材高挑,散發著他那該死的男性荷爾蒙,正在慢條斯理地扣扣子。 阮棲吞嚥了一下口水,目光黏在他動作的修長手指上,像極了一隻沒吃到唐僧肉的小妖精,瞥了瞥嘴,很有點吃不到葡萄嫌棄葡萄酸的心理:“不給就算了,我不稀罕了!” 季時屹閉了閉眼。 不明白她一大清早在鬧騰些什麼,又難免帶了點兒慾求不滿的火氣,實在沒忍住一腳朝著她裹住被子,連人帶被的踢了一腳。 阮棲就跟只翻殼的烏龜似的,滾了兩圈,成功地從床上滾到角落的地毯上,有點懵逼又不可思議的摔在了地毯上。 季時屹居然對他使用暴力! 不是言語上的冷暴力,是人生傷害的暴力! “季!時!屹!”她坐起來,一字一句,顯然被氣得不輕,臉頰都氣成了小河豚。 季時屹壓根兒懶得理她,徑直朝浴室走。 阮棲就氣哼哼的,半坐在地毯上,狠狠捶了一下被子。 就真的好氣哦!求歡被拒就算了,還被人直接從床上扔下來,有她這麼丟臉的麼? 五分鐘後,衝完澡的季時屹從浴室出來。 他只裹了條浴巾,正拿條薑黃色的毛巾擦拭頭髮,一邊擦一邊往衣帽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