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什麼歉?”季小姐截住她話頭,目光犀利,“充好人嗎?還是覺得真的自己有錯?” 阮棲被她成功嗆住。 季小姐白了她一眼:“沒錯就別瞎摻和別人的事,把自己那點流言蜚語解決好了,再關心別人也不遲。” 阮棲:“……” 南初:“……”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阮棲只好去櫃檯結賬,但是這對耳環,她估計是不會戴了。 南初小聲吐槽她冤大頭,這種影響心情的飾品,為什麼要花五位數的高價購買。 阮棲刷完信用卡,若有所思:“算是提醒我堅持吧,別不該道歉的瞎道歉,我沒錯就是沒錯!”說話時,望向不遠處,已經被請到貴賓室,驚動了品牌經理的那位季小姐。 南初怔了怔。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那位季小姐的小助理追出來,遞上名片:“我們老闆說人跟人的緣分跟人跟首飾的緣分是一樣的。” 阮棲把名片接了,她看了一眼燙金名片上的title,覺得跟這位季小姐,有種預感,說不定很快就要見面。 南初也順便瞅了一眼,見職位表上印的是高階合夥人的title,頓時有些羨慕:“我要是三十多歲的時候,能有這位小姐姐殺伐果斷的氣質,一看就是久經商場在男人堆裡廝殺出來的,那我覺得我就算徹底混出來了。” “你不也剛升職嗎,已經很優秀啦。”阮棲隨手將名片放進包包裡,笑笑道。 兩天後, 阮棲回了一趟姜宅,提了滿滿當當的東西,有她給許佳寧買的絲巾, 給姜書禹買的新球鞋。 她最近確實有犯購物癮,不是刷淘寶官網就是逛街shoppg,已經不想靠波比跳阻止自己。 意外的,姜家有客人。 客廳的偌大露臺支了張麻將桌, 姜成的兩個姐姐, 並一個姐夫和妹妹,正在打麻將。 許佳寧正忙前忙後倒茶遞水, 切果盤。 阮棲還沒進去, 就聽到裡面的談話聲。 “這車厘子我嘗著不大新鮮。”二姑打了一張牌,用戴了碩大紅寶石的手指拈了一顆到嘴裡, 不大滿意地說。 “就你嘴挑,我嘗著味道還行。弟妹, 晚上都有些什麼菜?”大姑正在看麻將, 頭也不抬地問正在替她倒茶的許佳寧。 許佳寧拿著精緻茶壺,溫婉地說:“大姐您不是喜歡我做的佛跳牆嗎,早幾天就開始備材料,就等著您來。” “喲,今兒還挺有口福,還有佛跳牆呢?”三姑嗓子尖,大大咧咧地打了一張生牌。 “那是, 我們家這個弟妹, 別的本事沒有, 做菜跟哄男人是一套一套的,這不是有事求我, 又得哄哄我這張嘴唄,碰一個。” 許佳寧臉色頓時微微有些不自在。 “這次又是什麼,股票又虧了?還是小禹中考的事?小禹中考的事兒你得放心上啊姐,那是我們姜家的獨苗?” “小禹這麼大了,都要中考了?”二姑嫌棄車厘子不新鮮,但也沒停住往嘴裡塞。 “不是小禹,另一個。”大姑似笑非笑地打出一張牌。 許佳寧低眉順眼的,沒接話。 大姑終於回頭,嫌棄的看她一眼:“方院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人家話裡話外的,新聞鬧到那個地步,我還怎麼求情。當初進去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吧,學歷是短板,低調,低調,這倒好,弄出那麼大的新聞,這麼好的工作,這麼好的待遇,真當扔白菜似的,說丟就丟。” 許佳寧五十多歲的人,低聲下氣,溫和柔婉的一張臉帶著一絲祈求:“是暫時停職,大姐,您看等風聲過去,還能不能想想辦法……” “能想什麼辦法?” “我看工作的事兒再說吧!西西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我去年給她介紹的那個王總,人家……” “媽。”提著東西進去。 “西西回來了。”二姑夫給二姑使了個眼色,二姑就沒再往下說了。 大姑也不打手上的牌了,轉頭看向阮棲,眼神裡多少帶了點兒輕視:“喲,西西這孩子這麼久不見,出落得倒是越發漂亮了,就是這脾氣也越來越大了,進門跟個啞巴似的,連人都不會叫了。” 許佳寧趕緊給阮棲使眼色:“還不招呼人?” 阮棲輕輕吸一口氣,勉強扯出微笑,一一招呼了。 二姑本來想說什麼,被二姑夫偷偷掐了一把,也就沒吭聲。 許佳寧見她杵在那裡,趕緊把她拉到一邊的:“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招呼?” 阮棲反而問她:“我剛好逛街,給您和書禹買了點東西。媽,剛才大姑是什麼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