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時屹翻了一頁詩集,不甚在意,也顯然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模樣。 阮棲嚥了咽口水,半蹲在地上,離他近點兒,舉起白嫩的手說:“我可以跟你發誓,我真的沒想過不當獲利什麼的,你知道我的,我一點兒都吃不慣國外的東西,怎麼可能真的去出國。”說到這裡,有點討好的衝他笑了一下。 她笑起來有酒窩,依然是熟悉的可可愛愛的模樣。 季時屹翻書的手指停滯,終於看向她:“所以,西西,其實當年,你也並不會跟我出國的,對嗎?” 阮棲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知道是哄他還是真的:“也不一定,當年是當年。我那會兒年輕,覺得喜歡你就可以不顧一切,你說什麼,我應該都願意的。” 兩個人隔很近。 陽光太好,空氣中有隱約的顆粒沉浮,彼此目光清晰的對視,看得清對方臉上所有的表情。 阮棲睫毛挺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坦誠而真摯。 並不是撒謊。 季時屹心下一動,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忽然拽住她,拉得更近了一點兒:“那現在呢?” 阮棲手指掙扎了一下,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抿著粉唇,沉默不語。 沉默代表不願意。 他一時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拽著她手心,隔了會兒,他忽然輕輕說:“西西,如果我生病了,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你會回到我身邊,陪我度過最後的時光嗎?” 他問得認真,隱約的透出一絲罕見的脆弱。 阮棲眼睛眨了眨,仔仔細細辨認他俊臉上的神情。 幾秒種後,她忽然一聲不吭、表情嚴肅摸住他脈搏。 “你幹什麼?”季時屹莫名。 “別動。”阮棲一本正經,世外高人的神秘模樣,“我輔修過中醫,是不是絕症把脈就知道了!” 顯然當他幼兒園小朋友。 季時屹:“” 阮棲裝完,很快甩開他,還嘲諷:“你既然這麼幼稚,我就陪你幼稚,季時屹,你真的很無聊!” 很明顯,壓根兒不相信他所謂的‘生病’。 季時屹把人摟過來,趴在她肩窩裡悶笑,任阮棲怎麼掙扎都沒用。 他松木質感的氣息拂過來,將她整個人包裹,耳廓氣息更濃,隱約還能感知唇瓣的溫度,像無數次兩人親暱,沒分手的時候。 阮棲身體不知不覺就軟下來了。 “你這麼可愛,我還怎麼放手?”良久,他悶笑著說,聲音透著沙啞的性感。 阮棲身體一僵,很快的,又要推開他 卻被季時屹整個鎖住,她太瘦,他又太強勢,箍著她不肯放手,忽然說:“西西,我要跟你認個錯。” 阮棲皺了一下眉,已經覺得不對勁兒。 “你還記得當年分手時,我們最後吵架,你說你再來找我的唯一方式是玩弄我的感情嗎?” 電光火石,阮棲忽然明白了什麼,立刻掙扎得更劇烈。 季時屹清咳了一下,她實在掙扎得太厲害,只能改為握住她手,目光鎖著他:“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追回你,所以用了點不正麼光明的手段。這點上,要跟你道歉。” 阮棲氣得要死,手指掙扎不過,慌亂中,改為腳踹,她就是這樣的脾氣,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季時屹拗不過,放開手。 阮棲跟他隔開距離,氣得要死:“你剛才還跟我裝樣子!” 季時屹有潔癖,抬手拂了拂被她踹出的腳印:“你剛才跟我認錯的時候,我至少保持風度,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阮棲就被氣得胸脯起伏,憋屈的說不出話。 隔了會兒,她稍稍冷靜下來,諷刺他:“你還是去趟醫院吧季時屹,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心理變態。你把門開啟,我們算兩清。” 季時屹沉吟片刻,還是說:“其實還有一件事。” 阮棲忽然就有點麻木了,閉了閉眼:“你快點說,說完放我走。” “你上次問我有沒有找人跟蹤你” 阮棲瞬間瞳孔睜大,簡直不可思議。 季時屹抬手扶了一下鏡片:“不能算跟蹤,二叔那邊我不太放心,所以給你派了幾個保鏢。” 阮棲氣到極處,居然只剩平靜。 茶几上那杯花茶剛好冷卻,她想都沒想,一口全部喝完了。 大約她反應實在太平麗嘉淡,季時屹覷她臉色,心下狐疑:“你不生氣了?” 阮棲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軟乎乎的,非常具有誘惑力,然後坐到他身邊。 季時屹心下一軟,剛想說話,阮棲忽然抬起他手臂,一口咬下去! 他條件反射的掙扎了一下,很快的,冷靜下來,任她狠狠的咬出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