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就說:“沒,被人橫插一腳,黃了。” “誰?”景鈺晃了晃加冰塊的威士忌。 “沈硯。” “那你可真夠倒黴的。”景鈺幸災樂禍。 喻梨口吻淡淡:“還不止,我把他撞了!” “那值得慶祝,老子早看不慣沈硯那裝逼範兒,你這叫為民除害,撞得賊幾把好!”景鈺還挺樂呵的。 喻梨就覺得這傻逼肯定沒反應過來。 果然,景鈺喝完一口威士忌,嗓音忽然拔高,差點兒蓋過臺上說脫口秀演員:“你t開老子車撞的?” 臺下聽眾紛紛把目光投過來。 景鈺就憋著氣,斂聲。 喻梨表情淡淡,回給他一個無辜的眼神,要不說長得好看,佔便宜呢,這姑娘一張小臉在燈光下瓷白細膩,一雙眼生得跟貓似的,瀲灩又動人,讓人不忍心責罵。 “老子就知道這輩子遇到你就沒什麼好事,喻梨,你知不知道這車跟著我風裡來雨裡去,是老子至親至愛的兄弟!”景鈺壓低了嗓音,憋著吼她。 喻梨眨了一下眼睛,不急不慢的說:“可你想象一下,你100多萬的路虎,撞了600多萬的邁巴赫,一點兒傷都沒有,還給邁巴赫撞了個坑,是不是你‘兄弟’要牛逼點兒,而且你以後貼個牌子,就寫撞過沈硯的,你兄弟算不算‘戰功赫赫’。” 景鈺真想了一下,似乎還挺有道理,又眯著眼看她:“真沒撞壞?” “要撞壞了,我還能好好坐這兒跟你喘氣?” “也是,沈硯怎麼可能放過你!” 喻梨想起剛才站在車流裡的恐懼,依然有點害怕,手微微發抖,眼神黯淡下去。 隔了會兒,景鈺問她:“顧北琛那孫子出軌,你打算怎麼處理?” “沒想好,拖著吧,反正我在他那兒怎麼摔的,就得挖個坑,怎麼禮貌地把他給埋了。”喻梨說得沒什麼感情,彷彿知道顧北琛出軌時,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 景鈺樂了,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老子怎麼就喜歡你這睚眥必報、狠毒小氣的黑蓮花勁兒?” “說明你心理變態,去掛個號吧。”喻梨沒什麼情緒的說,把最後一點酒喝完,“走了。” “不再坐會兒?” “不了,累,明天還有事,要早睡早起。” “你一天天的,弄個小破公關公司跟玩兒似的,能有什麼要早睡早起的事兒。” “da tai。”喻梨轉身時說了一個口型。 景鈺視線被她走時背影露出的一截小腿吸引,牛奶的肌膚,嘖,又白又嫩,晃得人眼花。 也就看不到她嘴型,也聽不見她什麼說。 喻梨的寶馬壞了,拿去4s店修理,這才借了景鈺的路虎,這會兒在酒吧門口打了一輛專車。 夜色迷離,街燈把城市籠罩在一層活色生香的喧囂裡。 她帶著微醺的醉意,腦袋靠著車窗,想起一個多月前,也是這樣的夜晚。 顧北琛是她男友,顧傢俬生子,平時挺嘚瑟一人,動不動跟喜歡跟人裝逼,跟她表白的時候,卻跟二傻子似的,紅著耳根,透著股二哈的蠢萌勁兒。 喻梨就是因為他微紅的耳根心軟的,以為自己撿到什麼絕世純情boy,被顧北琛的甜言蜜語哄著,又覺得兩個人,一個偽千金,一個私生子,也算門當戶對,著了他的道,陷進去了。 一個月前,喻梨出差回來發現顧北琛睡了小模特。 那天是顧北琛生日,喻梨本來是想哄他,趕回來替他過生日的。 卻在酒吧門樓親眼看見他摟著長腿模特上了豪車。 “我差點兒真以為顧北琛要為喻梨那小婊子齋戒吃素了。” 喻梨拖著行李站在酒吧門口吹冷風,聽見他朋友說。 “吃個屁的素,也就喻梨看得緊,人一走,顧北琛還不是該幹嘛幹嘛。”他另一個朋友嬉笑了一聲,懷裡摟著個差不多的妹子,還捏了捏妹子的下巴,“走唄,咱也樂樂去。” “不是說喻梨挺騷的嗎,一小破公關公司弄得風生水起,怎麼今天聽顧北琛抱怨了半天,似乎連口肉都沒吃上。” “釣著唄,喻梨那小婊子的手段,估計跟她媽學的吧,真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笨蛋,小北就是不服那口氣,想睡了再分,不然還真傻得跟她結婚啊……” 喻梨這人吧,心思沉,沒有立刻上去跟顧北琛撕逼,而是偷偷檢視了顧北琛的微信。 查完發現顧北琛為了她還是憋了兩三個月的,但三個月前,秦欣妍不斷地發喻梨的一些訊息給他,影影綽綽的暗示喻梨靠男人上位,當個公關全國跑,到處勾人,浪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