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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只是現在的拓風樓比之一年前有了不小的改變,裡邊多了許多沒有品味的擺設,到處雜亂無章,完全不是楚修月的風格,看著這些零零碎碎不甚用的擺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了哪家農戶的後院。

晚風吹一吹,掛在門上的兩串紅辣椒就隨風飄擺起來,那紅彤彤的視感,令姬冰玄莫出冒出一頭汗來。他踱進大門,耐著性子將院子裡裡外外打量了一番。

院子裡添了三根粗麻繩,繩上掛著燻肉、香乾、桂魚,甚至還有兩個快曬得透明的豬元蹄。西牆角斜架著一根竹竿,晾著幾件剛洗好的弟子服。晾衣竿下方放了個簍子,裡邊堆著一把大大小小的靈植蘿蔔,那些會哭的蘿蔔現在正在睡覺,少數幾個還打著呼嚕,噴氣的時候就跟吹哨似的。東牆角立著三十六個樁子,這個在民間倒是見過的。武人專用,三十六路梅花樁,嗯,似乎是外家高手用來練下盤功夫的。而楚修月親手種的那幾棵水竹上赫然多了幾個鬼頭娃娃。全都被人用白色絲帶綁起了脖子,兩隻眼睛空洞洞的,就像吊死鬼一樣。

這……太不像楚修月那月白風輕的風格了!難道一年不見,這裡就被易主了?

“楚修月,有膽的別做縮頭烏龜!”他前後看了一陣子,猛然聽見一陣咳嗽從屋裡傳出來。屋裡有人?姬冰玄大怒。楚修月一定是打不過自己,所以才故意裝成房子換了主人的樣子,以為他會上當。哼,像他這樣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瞧得上這點雕蟲小技。

於是他衝上去踹門了。這一腳踢過去,門上的白光一閃,禁制突現,他仔細瞧了一會兒,確定那禁制還帶著楚修月的靈息。便越發肯定是楚修月躲著不肯見人。於是拆房子的架勢拿出來,一下子把門窗全砸了。

“好吵!”屋裡飄來一股鹹魚臭,燻得姬冰玄退了一大步,他放出神識一掃,卻沒掃出什麼異樣,倒是那股臭味,叫人實在難以忍受。姬冰玄身為軒轅皇氏的傳人。整天講究這個香那個草的,哪聞過這樣的濃郁的臭味,當即臉就白了。他掩著鼻子站在門口,又往裡瞧了一眼,卻見一個小小的影子縮在床上,看服色。確實是定天派的弟子無疑。

“楚修月!別以為你耍這種鬼花樣我就會怕你,起來!”他衝上去,卯足力氣飛起一腳。

“砰!”一聲巨響,石床載著床上的人一起飛出去,跌落在院子裡。

床上的人被這股勁道給震下來。一個狗啃泥趴在了地上,然後流出了鮮紅的鼻血。

兩個冰晶塞子被鼻血推出來,溫小喵就被活活地嗆醒了。

好臭!真不是一般地臭!她從靈鼎山一路回來暢行無阻,原來是因為這一茬。先前一直都戴著鼻塞,以致於她完全忘記自己之前掉進過墨冰蓮池裡,現在回想起來,還疑心自己在做夢。

“你誰啊……”她懵懵地看著頭頂不知從哪來探出來的大臉,然後猛地驚尖了一聲,“啊,我的床!”她爬起來,看也不看姬冰玄一眼,就嚎起來。

“我問你,楚修月人在哪兒?”姬冰玄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個趴在地上嚎得驚天動地的人根本不是他要找的冷月公子楚修月,而是個滿臉黑泥的小鬼頭。再看這小鬼的修為,他立時就呆住了,完全看不出!他自己已是金丹期的修為,再往上就是元嬰級了,可定天派什麼時候出了個這樣年輕的元嬰大能,他怎麼沒聽說?他心裡瞬息萬變,一時間轉過許多念頭。

可溫小喵卻容不得他細想,她指著他的鼻子,一蹦老高:“我管你的楚修月在哪兒,你是什麼人?賠我的床!”溫小喵的床其實一點事兒也沒有,畢竟那是楚修月專用的,還是一件下品法寶來著,不會因為姬冰玄一腳就能踢爛,但是床變臭了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墨冰蓮的臭氣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請人施術抹去,這東西可是要臭上一年半載的,到時候她該怎麼睡啊?看面前這人衣冠楚楚一副有錢人的架子,還呆頭呆腦的一臉傻樣,瞧著就是個好騙的,屎盆子不往他身上扣還真對不起自己。

“什麼你的床我的床!我再問你一遍,楚修月這雜碎在哪裡?”

姬冰玄又打量了溫小喵一遍,雖然看不出她的修為,但也感覺不到元嬰級的駭人威壓,思索再三,他確定溫小喵是依託某種功法把修為給匿了。所以幾息之間,他便恢復了皇室貴胄兼修仙世家的氣派。說話時腰桿也比頭先頭直。

“你這人真好笑,半夜跑人家家裡邊來拆房子,這還有理了?你哪家哪派的?寫張欠條給我,我也不收你多了,就一千個下品靈石吧!我順面在門口做個鞦韆!”溫小喵想著身後還有許許多多的師兄師姐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