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脆弱的灰。雕欄麟瓦,秀樓香巷,掩不住的皇家氣派。塞北的豪放艱難,是自己似乎已然忘卻了自己是從金絲籠裡被放逐的失敗者,2年的羽翼豐滿,2年的鐵馬生涯,2年的………2年的相思……深深的,心被想念的絲層層裹住,被譽為鐵血將軍的自己,似乎已然把心封死,只有自己知道,它在這裡在沈沈的,默默的跳動,只為了遠方那人。就要見到他了,推開這扇門,就要見到他了………
“將軍,事不宜遲,咱們進去吧?”白鬚斑斑的老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孟2年來培養的威信由此可見一斑,2年前,這位大臣是堅決站在反對自己被立儲陣營裡的領導者,而現在……孟冷笑著,不假他人之手,素手按上硃紅的門…
“冰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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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豔了,香味香了,花都開好了,蓮池碧透,蓮葉如舟,胭脂粉,碧玉青……佳蓮囂張。水氣朦朧,孟向前的腳步卻微微在顫抖,這蓮美的妖異,正如某年那人輕輕道:蓮池的時間,凝固了……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高樓香榭,有人有美人如玉。薄紗帳裡蓮香渺渺,白衣如雪的兩人,神情悠遠,庸懶卻逍遙,相依相偎,好一對神仙眷侶!即使明明知道主上懷裡的冰清玉人是今天他們要討伐的物件,眾臣一看之下,還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懾住了。可………那人的長相……眾人的眼光一直朝孟的臉上看去…
沒有說話,鐵青的臉色說明了孟心裡的極度不悅,臣子們連忙收回好奇的眼光。
那人…冰…果然沒有變!孟飢渴的眼光迫切的澆鑄在男人懷裡妖嬈的人兒身上。端鼻秀目,豔色紅唇,閒適的氣質一切的一切,都沒變!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看我?為什麼?冰,你不看看孟兒呢?臉上神色如常,孟的心裡卻悽苦無比,半晌說不出話來。
“皇上內亂已平…”兵部侍郎小心翼翼的說。
“那很好呀。”被稱為皇上的男子笑的溫柔對著懷裡的白衣男子。
“太子平亂有功…”另一名大臣加了進來,從沒見過笑的如此溫柔的…他們的王,男人的笑,讓他們害怕,即使許久不過問政事,男人的餘威猶在。
“可皇上您已經荒廢政事很久了……所以我們想…我們想………”話聲戛然而止,原因無他,男人忽然目光如電,許久不見的噬血眼光再次出現!
“嗯…怎麼不說了?”男人忽然笑了,笑的溫文,“朕明白了,其實朕早有此意,正好機要大人都在,嘿嘿~~~~怕………不是巧合吧?也罷。眾人跪下接旨,奉封16年,帝傳位於皇4子………孟”男人楞了愣,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給這個孩子賜名呢?算了。“…年號寶塍…… ”說完,男人便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可以退下了!”
眾人均是一呆,雖說,那正是他們來的本意之一,可皇上不,太上皇他………也太草率了吧?可沒人敢質疑這位溫柔的暴君。終於,有人站出來了,孟正要說出口的話,停到了嘴邊,到要看看,尚武玩的什麼花樣!不錯,那站出的勇者正是尚武!
“太上皇,不錯,您說出的卻是我們的本意,可只是我們的本意之一。”眾人倒抽口氣,他真敢說!孟卻只是盯著冰,他注意到,見到尚武,冰的神色變了變。
“可太上皇迷戀美色,荒廢政事,一定程度上導致外亂,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們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殺死媚惑君王的禍水……蓮華!”
“冰兒,他們要殺你呢?”憐惜的摸著冰的發,封輕輕說,“你說我們怎麼辦呢?”說罷,在冰耳旁悄聲說了什麼,這句誰也沒聽到。
封忽然站起身,冰也順從的起來,越發楚楚動人,眾臣忍不住又呆了,天然的絕代風華………指的就是此兒吧?
“要是我說不呢?”封笑了。
“那就……”變化太快,誰也沒來得及注意,青影閃過,“那就只好…死了”劍本是衝著冰的,可到二分之一的時候忽然轉向了封!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來不及感嘆,銀光閃過,白衣微顫,使劍的人忽然張大了眼,從不猶豫的手竟然顫抖,抽出,銀光伴著紅絲從白衣覆蓋的胸膛上噴出,紅半點點,像梅。
孟呆住了,使劍的人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除了被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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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能見到大師兄,真是太好了…”絕豔的笑,像蒼白的蓮,恍惚的綻開。
“冰兒你…”你怎麼…男子不知該說什麼,是問你怎麼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