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看。”
她抬起空著的右手,指點著黃芩道:“他說,那個人就是你。”
黃芩想也沒想,就知道她口中“很好的叔叔”是何人了。
能做出這種無聊事的人,除了韓若壁,還能有誰?
他皺眉心道:跟蹤他的兄弟不是說他已經離開高郵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想玩什麼鬼花樣?
女孩兒仔細看了他一陣,點了點頭,古靈精怪地自語道:“你看上去明明無趣的很嘛。。。。。。那個叔叔人長得雖然好看,可眼光真差。”
黃芩苦笑了一下。
女孩兒以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得意道:“嗯,還是我要有趣得多。”
黃芩嘆了聲,只能隨聲附合道:“是極是極。”
女孩兒用力搖了搖頭,令得頭上的丫丫結活潑地動了動,囑咐道:“你一定要去啊,不去我明天就沒糖吃了!”
黃芩笑道:“可我該往哪裡去呢?”
女孩兒輕拍了腦袋一下,“哎呀”了一聲,道:“差點忘了,就在樊良湖西岸。他說,你只要去了,就一定不會後悔。”說完,又一邊啃著手裡的西瓜,一邊往別處玩兒去了。
從揚州回來後,黃芩聽手下捕快報告說韓若壁已經離開了高郵,還曾松過一口氣,以為至此總算甩掉了這個擾人心神的大麻煩。卻不想他又跑了回來,還神秘兮兮,莫名其妙地約自己看月亮。不管怎樣,這人總是北斗會的‘天魁’,江湖上一等一的厲害角色,只要他一日還在高郵,就需要小心防範,別是又想在此地惹出什麼事來。想了又想,黃芩決定晚間必須到樊良湖西岸走一遭。
河岸邊,輕雲嫋嫋,冰輪斜掛,繁星點燈,夜風拂面,雖然蚊蟲眾多,卻也算納涼避暑的好去處。但樊良湖的西岸常有水賊出沒,是以再是風涼景好,也沒什麼人願意來此消散白天的暑氣。
漸濃的夜色中,黃芩正沿著河岸緩步而行。
然後,他駐足不前,因為看見了一張床。
“妙不可言”裡的那張水床,正極不協調,而又四平八穩地擺在河岸邊。
床上仰面朝天躺著一個人。
那人似乎正在專注地看月亮,看星星。
不僅如此,那人手裡還拎著個酒袋,不時往口中倒上幾口。一邊倒,還一邊吟上兩句諸如“瑤臺飛天鏡,雲端結海樓”一類詠頌月亮的詩句。
看來,他真是逍遙極了,也快活極了。
酒的味道濃烈無比,摻進風裡,吹至黃芩的鼻尖。
醉死牛!
能喝得上醉死牛的人無疑就是韓若壁。
這一瞬,旁邊樹上栓著的一匹神駿白馬輕嘶了一聲,彷彿告訴他的主人,等的人來了。
見到黃芩,韓若壁立馬扔了酒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將起來。
黃芩見他咧開嘴,露出牙,滿臉單純的開心模樣,就好象小孩子遇見了熟悉的玩伴一般,不禁有些輕鬆,有些寬慰。
若非擔心此人再生事端,必須探究一下,他絕不會來湖邊見他。但見到了他,心裡卻是一暖。
可當黃芩的目光觸及到韓若壁的目光時,又不由一陣怒火中燒。
韓若壁直愣愣地瞧著他的眼神裡,一分單純也沒有,有的只是禁慾已久的飢渴男子,一下看到了久違的老情人時才有的貪婪和赤(吃)裸。
黃芩不禁劍眉緊鎖,強壓下火氣,背過身去。
而韓若壁則興奮地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黃芩的右肩,道:“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啊。”黃芩條件反射般轉回身,發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低吟。
他的右肩被秋毫針所傷,雖然已無大礙,但是冷不防地被人這麼重拍了一下,還是頗為痛楚。
韓若壁突然一愣,即而壞笑道:“好傢伙,原來你也會受傷?”
這一刻,他的眼神才恢復了常態。
黃芩只得無奈道:“我是人,怎能不會受傷?”
韓若壁聳了聳肩膀,道:“你若不說,別人怕以為你是鐵打鋼鑄的。”
黃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人可不是街頭的小混混,而是江湖上的暗器之王‘秋毫針’。他躲在一邊無恥偷襲,誰能受得了。就算練到了武功天下第一,也吃不起腦後一悶棍啊。”
韓若壁呵呵笑道:“不過是個‘秋毫針’,什麼時候成了暗器之王了?你不要弄錯了,老一輩的暗器之王是‘八方風雨’,而新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