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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尉繚投奔秦國的時候就年事已高,現在是名滿頭華髮的嚴肅老者。

聽到嬴政所說,他神色驚異,脫口而出:“長公子年不過總角之年,竟然這等開闊的眼界和見識,能為舉國武將身家性命憂慮,大王得此子,實乃天賜!”

嬴政心中得意,嘴上卻說:“扶蘇想法當然是好的,但寡人怕他年少衝動,此事還需諸位從長計議,否則好心辦壞事,實在可惜。”

李斯想到與自己在駟馬王車中暢談的年少公子,笑著說:“大王過於苛責了,臣以為長公子有大才。”

嬴政暢快大笑,朗聲道:“長史向寡人稱讚者均如國尉和行人令一般能為天下謀,今日扶蘇能得長史美言,寡人心頭大悅。”

李斯笑了笑推辭道:“能為大王舉薦賢才是李斯的福氣。”

話音未落,李斯已經拉過話題,忽然道:“大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長公子雖然賢明有大才,但比起武將的事情,眼下韓國貴族老姓卻出了許多令人厭惡之事。”

聽到國家政務,嬴政臉上的笑容收斂,恢復嚴肅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探去,追問道:“長史請說,近日有何事發生?”

“此事是行人令告訴臣的,還是讓行人令來詳細闡述吧。”李斯說著看向姚賈。

姚賈拱手行禮,隨即開口侃侃道:“大軍破新鄭都城前,段式、公厘氏、俠氏三家大臣忽然買通了城門看守,攜帶財貨各自逃回封地。滅韓後,也並未抵抗大軍,因此上將軍往咸陽押送韓國遺老的時候並沒算上這三家人,可眼前卻出了一樁怪事——這三家都和滅韓前就已經消失無蹤的潁川張氏有所牽扯,往楚國邊境運送了不少財物。”

嬴政聞言,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五世為韓相國的潁川張氏?哼,韓安這老匹夫竟謀算著復國?!真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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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賈見嬴政面色不愉,輕聲道:“大王,張氏族長雖然在滅韓大戰前已經過世,潁川張氏卻不可小覷。”

“上卿稍等。”嬴政正想直接詢問,忽然想到長子並未列席,不由得抬手按住姚賈欲出口的話,轉頭吩咐:“趙高,你派人去把扶蘇叫過來。”

“是,大王。”趙高低應一聲,急趨出正殿,向門外的內侍傳達嬴政的命令,內侍不敢延遲,快步離去。

胡亥正撅著肉嘟嘟的屁股趴伏在扶蘇腿上歪頭呼呼大睡,一道晶瑩的水光掛在嬰孩嘴角,早已打溼了扶蘇的衣袍。

扶蘇嘴角卻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左手撫在嬰孩脊背輕輕拍打,助他入眠,右手有些彆扭的持筆書寫著心得體會,一行行蠅頭小字很快填滿了書簡之間的空隙。

“公子,大王喚您入正殿。”內侍謙恭低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扶蘇停筆抬頭望去,對上一雙熟悉的雙眼,他立刻露出笑容:“梁,沒想到竟然是你親自過來。父王叫我過去,為了何事?”

內侍梁走進院門,跪在扶蘇面前,低聲道:“奴婢不知大王談話的內容,只是聽行人令說起什麼潁川張氏。”

內侍對外不得洩露國主的機密,想在嬴政身邊服侍,一定要做到這一點,但不能直說並不代表不能暗示,內侍梁一句“潁川張氏”等於把正殿內嬴政和眾大臣的談話交代得差不多了。

扶蘇感激一笑,正待起身忽然繃緊身體停在原處,原本還呼呼大睡的嬰孩此時已經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迷糊卻又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看著自己。

“父王喚我有事商談,抱胡亥回房睡吧。”扶蘇摸了摸胡亥的頭頂,見他神色漸漸平靜下來才對同樣守在門外的乳母桃吩咐。

自從胡亥搬入扶蘇院中,除了吃奶的時候,乳母桃幾乎沒用用武之地,一聽扶蘇公子喊她照顧胡亥,立刻臉上堆滿了笑容快步走到扶蘇身邊張手抱住胡亥的身體。

“呀、啊呀!”胡亥一雙滿是肉坑的小手死死拉住扶蘇衣襟一角,叫聲悽慘得像是離開母親的孩子,雙眼之中滿含淚花,要流不流掛在眼眶裡滾動,憋得通紅的小臉看著就讓人心疼。

扶蘇一瞬間覺得幼弟像是聽懂了自己話似的,心中驚訝不已。

他摩挲著胡亥的頭頂,索性順著心意柔聲解釋:“父王喚我跟著他聽聽如何處理政事,不能帶著你,胡亥乖乖等我回來好嗎?乖,把手放開。”

Σ(っ °Д °;)っ讓你自己去見祖龍還得了?

你們倆當著一群大臣面吵起來更沒辦法收場了!

胡亥心中大喊,肉嘟嘟的小爪子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