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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英這還是第一次說。隨即笑道:“你終於想通了?想通了要麼是光做暗的奴僕,要麼暗做光的影子,勢均力敵,就只能分道揚鑣。”

“是,想通了!以前我輕視了一種不可能,那就是你對於自己所選擇的人生道路的忠誠和堅持便如同我自己,純粹的像是宗教狂熱者。”英沉聲道:“你代表的永遠是自私、自我,是不可改變,不可逆轉的。徹底的壓制或者讓對方消亡,那才是最終的結果,只是或早或晚。我已經無法容忍你嗜殺成性,完全無視他人感受的本性。”

“這是你的決戰宣言?”

“是的,沒有燃的調停,同時,你我也有公平的發展空間和準備時間,讓實力決定命運。”

“你不再顧忌燃,不再顧忌拼鬥的結果可能是毀掉一切?”

“我已經想過了,你和我都來自燃,如果命運註定要以完全的死亡作為終結,由燃拉承擔這個結果,也並不算冤。”

“好,你有這樣的決心,就讓我們來一次完全的了結。你將註定敗亡,而我同燃最終會合而為一,那意味著捨棄所有虛偽和感情方面的不理智,達到精神上的完美。我無比期待那一天!在這之前,我必須盡力保護這身體不受傷害。”梟口吻狂傲,彷彿勝負已經有了結果。

梟又道:“你也有同樣地想法吧!同燃合一,成為另一種完美,‘聖人’!”梟在說聖人二字時,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屑。在他看來,現代社會的‘聖人’,就等於賤人,做好事、做善事,不求名,不求利,最後苦了自己還換不來一個好,不是賤是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英討厭梟藉機挖苦的性格,就如同討厭別人詆譭他的信仰一樣。

“為了不讓他人有可乘之機,你和我不能把戰爭變成一種漫長的消耗,定一個時間吧,決戰時間。”梟說。

“一月為期!”梟的話讓英感覺正中下懷,如果兩人不分時間、場合就胡亂開戰,很難確保不被別人漁翁得利。

“好,這一次,我讓你!呵呵!”梟傲氣十足。

談話到這裡,以無須再多言。兩人終於決裂,兩人也都為對方、向徹底不可救藥變化的速度之快而感到些許遺憾。

梟選擇了沉寂,也只能沉寂,英將所有曾共享的感官功能全部封閉,從此以後兩人徹底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英整個下午都在思考中度過,大義滅親,走出這一步,英覺得其實已經是自己的一種失敗,因為他早些時候的目的是拯救、改變梟,而非現在的死局。

在英的心中,有一絲絲愧疚的苦澀滋味徘徊不去,同時,也有一種解脫的放鬆徜徉蔓延。望著那透過枝椏、執著傾瀉的光線,英再一次想到了他的信仰,“為之就算死,也好過在忍受中被扭曲,有些事,終須面對……”英這樣告訴自己,目光漸漸變的堅毅無比。

夜晚很快降臨了,梟搭‘順風車’先回到小東京的藤田宅。

所有宅邸的護衛都已受過藤田繁宗的關照,見梟回來,遠遠的便駐足站立一邊,躬身行禮,敬畏之態,等同於見到家主回宅。

梟很隨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對這些的謙恭一律坦然受之。力量,造成這一切的終究歸源於力量。當力量大到成為一種相對的絕對時,絕大多數人會選擇屈服、適應、生存。這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無法戰勝,還因為內心的強者崇拜在作祟。

“強者改變別人,弱者改變自己!”梟自得的翹了翹嘴角,因為他心中篤定。事實一再證明,他所奉行的法則,便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在體現的法則,那些所謂的正面的東西,不過是人們心中美好的希冀和臆測,縱然偶有出現,也都是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所以,英一定會輸,他的天真和幼稚只會讓他處處碰壁,讓他一再看清自己的信仰是多麼虛妄的東西,如此一來,他的靈魂力量將很難成長。

前宅已經在望,那挑起的飛簷下的風鈴都已清晰可見。走上一塵不染的青色條石臺階,進得最外的門廳。

“我回來了!”梟在玄關揚聲道。

對面的木門被一雙嫩白的小手拉開,是美佳子。梟一回來,早有人通報進內宅,恭迎是必不可少的。

裡邊,一身金菊紋中振袖和服的藤田織子雙手交握於身前,溫柔的頷首施禮,“先生辛苦了!”

“還好!”梟應答著進入三和土,織子上前,如同妻子般蹲下身為梟鬆開鞋帶,脫下鞋,美佳子則已在溫水中擺溼面巾,走過來向梟微微欠身,徵詢同意。見梟沒有拒絕,便細心輕柔的開始為梟擦臉、擦手。織子將鞋擺放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