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結果了!”
多里昆眼睛瞪得老大,像看以前的盧所長一樣看劉保山,半響才出聲:“好,好,是我的責任,我的責任行了吧,要怎麼處置都行,大不了我捲鋪蓋回鄉下!”
“你這是什麼態度?”劉保山拍起桌子,“啊,你難道就不會出錯,討論一下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多里昆,你想回鄉下沒人攔你!”
多里昆惱怒地又把椅子踢翻,人像是撞出門去。
李東陽的辦公桌桌面上,壓著海達爾的畫像,那是馬賽用電腦模擬出來的。有事沒事他就看上一眼,琢磨這個人,為了這個人,他甚至遠赴北疆,親自提審肉孜。海達爾操的是北疆口音,這是艾買江傷愈後,向他反映的情況。烏市公交車爆炸,接著北疆出現“正規軍”,如果馬賽的判斷是對的,那麼,北疆應該是海達爾最早的落腳點。果然,肉孜在他的強大的壓力下,終於開口,於是,海達爾徹底露出水面。
肉孜還供出一個重要線索,在哈桑、海達爾背後,有一個神秘的人物資助他們。肉孜雖然是個小腳色,不知道錢從何處來,但從他手頭掌握的資金看,這個神秘的資助者絕不是普通人物。由此可見,海達爾敢於南、北疆流竄數千裡,也就順理成章了。
海達爾在哪?逃出國外?可能性極小,他不像是那種輕意言敗的人。再次回到北疆或潛入烏市,不是沒有可能。時間一天天過去,李東陽越來越感覺海達爾不是孤立的一個人或一個組織,他活動的範圍、行動特點、逃跑方式,顯示出他背後有個強大的後盾,這個後盾非常隱蔽,且神通廣大,經營已久,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兼任反恐中心負責人以後,李東陽在南疆的時間少了許多,女兒李青也去烏市上了大學,謝醫生工作忙,兩人平時吃飯乾脆到食堂開伙。
“多里昆,來,坐、坐,我一個正吃得悶呢。”
星期天,吃飯的人少,來得又早,只有李東陽一個人在食堂裡,多里昆打完飯要走,被他叫住了。
“局長,你也來食堂吃飯?”多里昆與劉保山一番爭吵,什麼事也不想去做,回到局裡,無聊地早早開飯。
李東陽邊吃邊說:“唉,李青去烏市上學了,她媽媽又經常不回來。哦,怎麼,今天你家裡也不開伙?”多里昆在遠離他的座位坐下:“啊,我、我單身漢一個,自己懶得開伙。”
“什麼,你還是單身。”李東陽吃了一驚,“我記得你檔案上有兩個孩子啊,記錯了?”
“你的記性真好,局長,我是有兩個孩子,跟我老婆住在縣裡,沒搬來。”多里昆想不到李東陽對他這麼瞭解。
李東陽點頭:“你吃呀,邊吃邊說,家屬的工作不好調動嗎?哪個部門的,我可以幫你打個招呼。”多里昆開始吃麵:“啊,她現在沒工作,局長,你、你不用費心。”
“哦,是這樣!”又一個沒工作的家屬,李東陽突然想起劉麗,“那幹嗎不搬過來呢,局裡還有空房子啊?你兩頭跑,經濟上工作上都受影響,明顯不划算嘛。”
多里昆支吾道:“我、我是想讓他們搬過去,就是、就是我現在還是借調。”
“借調?誰說的……喲,好像是我說的。”李東陽一愣,停下筷子,“這個程萬里真是一根筋,我當時是說借調,但你的調動手續是按正式的辦,我籤的字啊。過去這麼久了,他也不去人事科查一查。唉!”
“局長,這個怪不得程隊長,是我自己嘴笨,他那麼忙,現在他家嫂子又出了事,我反正也不是很著急的。解決了就好。”多里昆笑逐顏開,這對他是個天大的好訊息,飯也忘記吃了。
李東陽卻嚴肅起來:“唉,這個事不能全怪程萬里,主要是怪我,我只會給你們佈置任務,從不考慮你們是有家有口的人,這次劉麗受傷,我也有責任啊!” 多里昆樂哈哈地說:“局長,家務事你也管,那我們也太丟人了,就說程隊長吧,以他的身份,去給嫂子找個工作絕對沒問題,是他自己沒顧上,別人要是幫他,他肯定還不答應。他對嫂子,也是關心不夠。”
“這倒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李東陽笑著拿筷子接著吃飯,“難怪程萬里這麼相信你,你倒是他的知己呀!哦,你安插的內線,有點眉目了嗎?”
多里昆又愁眉苦臉:“為這個事,剛才……剛才劉隊長批了我一頓,都怪我不聽馬賽的話,人挑錯了,沒有成功。局長,我、我會寫個詳細的檢討。唉!”
李東陽安慰道:“檢討就不用了,什麼事情開頭都要交學費,不試一下永遠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