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從來都沒覺得這樣的變化有什麼不好。至少因為這樣的變化,我才會跟費佳在一起。”
“如果說我這樣的選擇也是‘罪’的話,那費佳也要與我共同承擔這個罪責才行。”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接著是男人夾帶著吐息的聲音。
“好。”
他說。
距離晚飯還有好一陣子,於是我決定先和費奧多爾回事先準備好的房子休息——
死屋之鼠的據點遍佈世界各地,單就橫濱一個城市,就有百餘個用來交換情報或者藏匿行蹤的據點。
但費奧多爾帶我去的卻並不是屬於“死屋之鼠”的任何一個據點,而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
看到遇見熟悉的道路的時候,我就有種朦朧的預感,直到站在了那扇看上去甚至有些舊了的實木房門面前。
——那是我家。
更準確地說,那是我從仙台來到東京的時候住過的第一個房子。
那個時候,我跟父母的關係還沒鬧僵,雖然媽媽總叨唸著說這麼小的女孩子一個人去大城市闖蕩未免有些不像話,可父親卻是相當支援的。
“既然她有想法,就讓她放手去做嘛!她可是我的女兒!”
為了讓我生活得更舒適些,父親親自從仙台跑到了東京,來給我的房子把關,選來選去竟然選中了這樣一個1LDK的套間。
對於一個剛從地方上京讀書的女高中生來說,這個房子實在顯得有些奢侈。
“既然是我的女兒,自然要用最好的。”
我爸爸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驕傲和期待。
他太期待我能成為家裡第一個考進東大這種名校的人了。
我的確考上了東大。當時的我把錄取通知書寄回了家裡,告訴他們我做到了。
然後我頭也不回地進了隔壁的警察學校。
爸爸當時幾乎要氣瘋了。他第一次用很高的聲調對我吼著:“如果不去東大報到的話,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那個時候我忽然覺得,爸爸可能愛的並不是我本身,而是我成為他炫耀資本的可能性。
我離開了父母給我準備的這個房間,從那以後就再沒跟他們聯絡。
四年了。
如果我當時去上了大學的話,今年倒是剛好該畢業了。
房間的佈局與當年並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新換的沙發墊和床單之外。踏進房門的時候,我內心也不由得生出了一點恍惚的感覺。
“為什麼是這裡?”我側頭看著在玄關換鞋的費奧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