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扭打了起來,人前再風光得意,心底清楚自己是狂躁無能的窩囊廢,只有這種肉體的血和痛才能發洩出壓抑的瘋狂的情緒。
何梓明被打倒在地,喘息著咒罵,“你別在她面前裝溫柔裝深情,你媽的為了攀龍附鳳往上爬,一年就娶了個寡婦!”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娶她嗎?可是要不是你當初殺人家老公的時候沒擦乾淨屁股,差點被查出來,我會天天去拉攏引導她放棄追查嗎?”
“哈,這麼說,你睡了那個女人倒是個聖人了。那個噁心男人就是該死,我倒是希望是我親手宰了他,要不是那個男人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劉清遠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嘴角流血痛的彎著腰的何梓明,冷冷的說:“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居然睡了她。”
何梓明抬起頭來看著他,又低下了頭,一張俊臉因為痛苦已經變形,他頹然的靠著牆壁坐在了地上。
劉清遠抬起腳又狠狠的揣了他一腳,“我要是今天帶槍出來了,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何梓明面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卻沒有再吭聲。
“她已經夠苦的了,你還要乘虛而入,雪上加霜的折磨她,你這個狗日的!”
“你以為我不想帶她走嗎?她會在乎嗎?她心裡只有復仇,不會有你,也不會有我!我們就是個屁!”何梓明痛苦的揪著頭髮,聲音已經似低嗚的哭嚎。
劉清遠憤怒又憐憫的看著崩潰的何梓明,鄙夷的說:“你這個可憐蟲,真是不懂女人。”說完就甩身走了。
祁司雯回到咖啡館,看到檯面上已經空了,她感到奇怪,不安的坐下來等了一會兒,見商依依從洗手間方向走了過來。
“商太……哦,是何太太。”祁司雯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我還沒有過門,你這麼年輕,六媽我也實在叫不出口。”
她淡淡的笑著,“祁小姐不要拘謹,直接叫我商依依都行。”
“何太太,你也?”祁司雯用手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白花。
依依點點頭,“嗯,兩個月前我母親過世了。祁小姐你也節哀。”
祁司雯想起剛過世的母親眼睛有點發紅:“我們倆真是同病相憐。上次京城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後來出了很多事情,我舅舅,哎,你應該也聽說過了。何梓明也沒告訴過我你已經成了他六媽,想必你也是經歷了很多變故了。”
依依哀傷的看著她,“你家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不要客氣。其實有的事情說不清楚,那麼多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反而讓我跟何梓明走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我舅舅的事情我也不會了解他,不是錢莊又出事,天寒又逢連夜雨,我爸爸也不會答應何家的提親。”
“是啊,你們很有緣分。”依依藏著眼底的情緒笑著說。
祁司雯突然站了起來,吃驚的看著前面,“你們倆怎麼了?”說著她跑過去扶著何梓明。
依依回過頭去,看到劉清遠和何梓明兩個人原本筆挺的西服皺成一片,兩人臉上都有紅色的淤傷,特別是何梓明,他的右下頜腫的厲害,額頭,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跡。
“你怎麼傷成這樣?”祁司雯心疼的說。
“沒事。”何梓明推開祁司雯的手,隨手擦了一下嘴角。
“你們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還總是打架,這次又為什麼什麼?還是為了一根沒有帶火的煙嗎?”
“不是,這次是他揹著我偷偷抽了煙。”劉三少笑道,他在依依的目光下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右手摸著青仲的臉笑道:“何梓明這小子自不量力,他非說自己身體能打,看不起我這三年軍隊的鍛鍊,非要跟我比個高低,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哈哈。”
“你們倆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祁司雯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商依依看著這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沒有了笑意,她站起來,“我有些胃疼,先回去了。”
“我們一起走。”劉三少也站了起來。
“我的衣服還要等半個鐘頭才好,要不……”祁司雯說。
“我自己叫車回去就行了。”商依依說。
“我送你。”劉三少開口道。
“不用了。”
祁司雯有點為難的看著他們說:“劉清遠,現在人家是何府六姨太了,你年紀相仿的男人單獨送她回何府像話嘛。”她轉頭看了看何梓明,“你送你六媽回去吧,正好快回去處理下傷口。劉清遠,你就在這陪我等著,做我司機吧。”
劉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