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玖半天沒有說話。

龐巡以為他沒聽清楚，要麼就是自己沒講明白，就說：“大哥……”

話沒說出口，就聽潘玖一聲怪叫：“我操你媽。”

“大哥，”龐巡實在感到委屈，“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媽已經被兩個人操過了，您就高抬貴手，讓她老人家歇會吧。”

潘玖實在沒料到都這個時候了，豬頭還有心開這種玩笑。他一氣之下，把桌上的水杯及各種工藝品全部砸了個稀巴爛，口裡反覆在罵：“姓莫的，你他媽的也欺人太甚了，你還真以為你是隻鳥啊？狗屁，老子從來就沒把你當回事兒。”

龐巡一看剛才那句話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雖然心裡平衡了很多，但看到潘玖如此動怒的樣子，他還是嚇得神經都在收縮，更別說多說什麼了。

潘玖怒罵了一陣子，最後指著龐巡的臉說：“你回去告訴那姓莫的，我潘某人不再稀罕他那一套了，從今往後各走各的路，從前說的事兒一概作廢。”

“大哥，”龐巡這下不得不說話了，“恕我斗膽地說您一句，這事兒您可得想好了，您生氣我能理解，可真要是把事兒做絕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潘玖不得不再次沉默下來。等沉默到差不多有一頓飯的工夫，他突然說：“我答應他。”

龐巡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我沒聽錯吧？

“不過，”潘玖進一步說，“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龐巡趕忙問。

“除了曉莉之外，還得再跟去一個人。”潘玖說。

“誰？”龐巡迫不及待地問。

“石夢。”潘玖堅定地說。

“他？”看得出，他十分不贊成潘玖這麼做。

潘玖懶得跟他解釋，只對他說：“就這麼做。你現在就去跟曉莉談，石夢由我來通知。”

龐巡還想說點兒什麼，潘玖卻把手一擺：“出去。”

第六十四章 市長助興（1）

李小曼這幾天睡得特別香。

每天晚上九點不到，石夢就陪她上床。被窩裡，他們倆你上我下顛鸞倒鳳，一整就是半宿。疲憊極了的人，一覺睡到天亮，你說這能不香嗎？

小曼睡覺的姿勢非常別緻，她一隻胳膊圈住石夢的上身，一條腿夾在他的兩腿間，既像剛做完了功課馬上要下來的樣子，又像飢渴難耐正要爬上去的姿勢，總之讓人看了，都會產生這樣那樣的遐想。

不過，小曼有她的解釋：“大清早的，不好好陪我睡會兒，老想著溜號，沒門！”

可是昨晚上，她睡得就不那麼香。她一直在想，莫副市長指名道姓地讓薛曉莉陪他去北京，這不是明擺著想跟薛曉莉來一腿子嗎？這個潘老闆也真是的，要麼一口拒絕，要麼滿足他的願望，總之這是你的事兒，幹嗎非讓石夢橫插一槓子？石夢此番隨他們而去，這不是明擺著要跟莫副市長結下冤仇嗎？更可恨的是，石夢居然答應了。就為這事兒，她跟石夢沒少理論了。

她先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石夢，叫我說，明兒你還是別跟著瞎攙和了，這對你百害卻無有一利呀。”

“這怎麼能叫瞎攙和呢？”石夢不這樣認為，“端誰的碗服誰管，這是你一貫教導我的，怎麼一遇到實際事兒，你就不承認了呢？”

“我不是不承認，”小曼解釋道，“可這事兒跟其他事兒不一樣。莫副市長是什麼人？這你知道，連市委書記市長都不敢碰他，你敢碰他？你有政治資本嗎？你有經濟實力嗎？你什麼都沒有，整個一寄人籬下的。你這樣做不是明擺著要以卵擊石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碰他了？你這不是杞人憂天嗎？”石夢一下就打中了對方的軟肋。

小曼馬上意識到是自己一時太急，沒有把話說到點子上，趕快補充道：“就算你沒有這樣的想法，可人家呢？人家肯定以為你在從中搗亂。”

“我從中搗亂？”石夢分辨道，“我受人之託，履行職責，我搗什麼亂？”

小曼覺得再這樣說下去，肯定說不過他，就一言以蔽之把心裡的話和盤托出：“叫我說，你是被薛曉莉迷住了，你一心想跟她好，根本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平心而論，這話還真的擊中了石夢的要害。不過，語言這種東西從產生之日起，都在不辭勞苦地為狡辯者服務，所以石夢根本不需要花費心思，就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一大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理由：“我的好老婆，你積點兒德好不好？潘玖對兒媳婦的良苦用心那是在全市乃至全國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