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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黃金虎反問道:“那你能給我賣多少價?”

海粟說:“不怕賣不到,只怕想不到,你敢想我就敢賣。”

黃金虎說:“老子要一萬,你敢不敢?”

海粟說:“那就只有再囤囤了,現在賣,7000差不多,比龍天低500,絕對瘋搶!”

“還瘋搶?你想老子再修一回售樓部呀?最多比龍天低300!”黃金虎就這樣腦袋一拍,定了調子。還信誓旦旦稱高出這個價,就給海粟提點成。按照協議,海粟只是顧問,並不負責銷售代理,是沒有提成的。

海粟拍著胸脯說:“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過空口無憑,能不能白紙黑字寫一寫?”

“我操!”黃金虎說,“明天到辦公室來吧。”

其實海粟對此並不抱希望,他只想拿到他早該拿到的那部分。

第二天,海粟早早地來到了黃金虎辦公室。一見面,他就跟黃金虎激烈地討論起開盤的具體方案來。

開盤當天,人氣大旺。 直到下午3點,人潮慢慢散去,黃金虎才大舒一口氣。他大搖大擺地走向售樓部,見神符還高高貼著,絲毫未損,就更加得意了。他徑直走進財務室,問收了多少,會計仰頭一笑:“103套,3000萬,絕大部分只交了2萬訂金。”黃金虎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表示業績尚可。看著這些錢被銀行的押鈔員一箱箱提上車,他感到是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割去。按照與袁滔的君子協定,這些錢很快就會化為烏有。還假按揭!挖肉補瘡!他感到一陣陣地痛。

黃金虎走出財務室,四處尋找海粟的身影,最終在廁所外的側門口將他逮到。他正靠在那裡,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香菸,神情麻木。黃金虎問他怎麼啦,海粟偏過頭,慢騰騰地伸出手來:“恭喜了。”

海粟點點頭,眼神飄忽。他內心的等待已變為了催促。他很想求證,黃金虎是否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老大,晚上一起慶祝慶祝吧。”他笑笑說。

“嗯……這樣,我先到銀行去一趟,到時給你電話。”黃金虎說著,給了他一個語焉不詳的手勢和大大咧咧的背影。

然而,當晚等來的不是電話,而是一場凌辱。

海粟算徹底將黃金虎看透。

第二天,海粟還是去了黃金虎辦公室。他在褲兜裡放了一把水果刀。他想,必要的時候可以亮一亮。到了辦公室,他就雙腿叉開仰在沙發上,像個地地道道的債主。黃金虎拿過菸缸,坐到他對面,一人一支點起來。

海粟猛抽了一口,慢悠悠地問:“老大,兄弟沒功勞有苦勞,沒苦勞有疲勞吧?”

第十七章 生死劫(2)

黃金虎故作驚訝:“這還用說?功勞大大的有。”

“那你是江湖老大,總得講點誠信吧?”海粟逼問道。

黃金虎把菸頭一滅,從煙霧中抬起頭來:“我不操江湖,只操女人。”

“別說這些。我只要我的血汗錢。”海粟伸手摸了摸褲兜,刀柄露了出來。

黃金虎一怔,拿起菸缸把玩起來。

海粟盯了他幾秒,霍地站起來:“到底給還是不給?!”

黃金虎突然臉一黑,將菸缸往茶几上一砸,罵道:“你他媽還好意思要錢?前面給老子弄出了多少問題?沒找你賠損失就是饒了你。限你一分鐘之內消失!”

玻璃片四濺的同時,黃金虎的手淌出了鮮血。海粟看到,那根受傷的指頭正指著他胸口,血一點點滴下來。算你狠!驚愕之餘,海粟退出了辦公室。他知道,一切都已無可挽回。他一步步走下樓梯,像是一步步走向覆滅。他胸中燃起了復仇的火焰。

很快,一種關於薛曉嘉與段小若的姦情的傳言,就將黃金虎控制了。最要命的是,他的手機還蹦出了現場直擊的彩信。

“段雜種,老子要你死得難看!” 接連幾天,黃金虎都陷入心臟被蠶食般的痛苦中。他覺得再也沒有了苦肉計的必要。他要的是直接推彈入膛,與段小若來個了斷。

8月27日。農曆十五。

整個城市籠罩在皎潔的月色中。清風徐來,空氣中有著絲絲涼意。睡夢中的人們,感到自己頭枕波濤,內心清涼,一切都美極了。以致在凌晨3點46分,興盛區步行街的居民,並沒有被那一聲慘叫驚醒。直到凌晨5點過,或許恰好起床上廁所,或許正迷迷糊糊擺開架勢欲再戰一回,總之他們突然聽到了清潔工驚恐的叫喊。緊接著,就是凌亂的狗吠聲、腳步聲、喧譁聲以及驚悸的警報聲。

好奇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