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一下頭,他連軍旗如何擺放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打仗?他心裡暗暗覺得天順帝讓鬱夢離來做大將軍,實在是太過兒戲。有這樣的主帥,下面的兵士只怕全部都是窩囊廢。鬱夢離的手無力的揮了一下旗幟,眸子裡有了一抹難以探查的幽深,他看了一眼格局,大手一揮,那旗幟竟飛了出去,然後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梁文道的頭上,梁文道的眼睛被旗給遮住了,他揮著旗幟的那隻手便往旁邊一揮。此時正是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候,原本按照之前的手勢,梁文道的手應該往前揮的,這樣鬱夢離的人馬就徹底處於敗勢,在這關鍵的時候居然讓他們後退,他們一時間想不明白是為什麼,當下只得依手勢而行,往後退了好十幾步。鬱夢離的那些人馬原本被打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們以為這一次是輸定了,沒料到對手全部都退了下去,而鬱夢離手中的旗幟也飛了出去,剛好壓在梁文道的頭上,他們頓時以為有鬱夢離下的格殺和拼死的手勢,雖然不知道用意,但是戰士到戰場上都得聽從主帥的安排,這些挑選出來計程車兵都是百裡挑一的精兵,一看到這架式也顧不得之前的狀況如何,全部發了瘋一般的往前衝。此番變故,讓一群人愣了一下,明雲裳也覺得有趣。正在此時,梁文道一把扯下了鬱夢離的旗幟,不想這一把用力過大,那旗幟下的竹竿便掀開了他臉上那張極為可怕的面具,露出了他那張傾城傾國的臉。而此時梁文道的那些兵將因為鬱夢離的人馬突然攻了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真朝梁文道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便全部呆在那裡!他們見過無數的美人,卻沒有見過像鬱夢離這樣的絕色彩,他此時縱然一身的戎裝,卻依舊難掩他傾城之姿,而那因為一分在戰場上的凌厲之氣,反而為他平添了無數的風采,那模樣,足以令他們傾倒。他們彷彿看到到戰場上開滿了鮮花,那鮮花似在鮮血中綻放,如花妖般迷了他們的心魂。鬱夢離極快的將面具接住,然後極快的戴了上去,那些將士卻還回不過神來。而鬱夢離的那些將士因為追殺梁文道的那些士兵,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他們看到梁文道士兵們驚奇的模樣,雖然好奇,卻也知道這是極好的機會,竟都沒有回頭,他們之前被梁文道計程車兵壓制了良久,一直沒有反抗的機會,此時有報仇的機會又豈會放過?當下他們便直直的向梁文道計程車兵殺了過去,那模樣,兇狠無比。當那些大刀砍過來的時候,他們終是回過神來了,可是在應著規矩,他們已經盡數落敗,而當他們再朝鬱夢離看過去的時候,就只能看到那張極醜的面具了,一個個頓時有些失魂落魄,覺得方才看到的就像幻像一般。梁文道一拔開旗幟就看到這樣一副光景,頓時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明折這短短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止他不知道,場上所有的人都對這個變故大感驚奇。而明雲裳和容景遇就在站在一側,這中間發生的一切兩人倒全看了去。明雲裳覺得鬱夢離這一場仗贏得實在是妙不可言,所有的一切也極為有趣,她看著容景遇道:“對不起啊,容太傅,本相贏了!”容景遇沒有料到鬱夢離竟是用這樣的法子贏了這一場比較,他之前想過鬱夢離會用何種法子,卻獨獨沒有想到這一種,鬱夢離的容貌在某種程度上就是絕佳的武器,方才那一眼,若不是他以前曾見過鬱夢離,怕是心神也得亂。他原本想借今日之機,將鬱夢離的手段給逼出來,可是三場比試下來,他看起來幾乎沒有動用他的一分本事,就將三員馳名疆城的大將敗下陣來!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覺得他比以前更加看不透鬱夢離了,今日的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些,而當所有的巧合看起來很巧時,那麼那些一定不會再是巧合,而是刻意安排好的!好個鬱夢離!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到此時方覺得鬱夢離只怕比明雲裳還要難以對付。明雲裳是有鋒芒的,平日裡雖然會斂也會裝,但是還能看得到,但是鬱夢離就不一樣,他整個人看不到一絲鋒芒,甚至連一絲殺機都看不到,只是那般無能的站在那裡,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這種才是最為可怕的。容景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於明白他之前被鬱夢離騙了,而且騙得很慘,他之前做的事情有多少是在鬱夢離的算計之中,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心裡不由得一緊,想起在宜城裡為他把脈的情景,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蠢不可言,人的脈像是可以變的,那件事情只怕是鬱夢離為他而設的局。他一直認為只有他能設計別人,任何人都不可能設計到他,就算聰明如明雲裳大多數時候也都在他的局中,雖然明雲裳數次破了他的局,數次將他的事情毀滅的很徹底,可是那也只能證明她有應對之才,還有不錯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