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對於軍的印象雖然有所改善,但是對他的能力還是有些懷疑,雖然他這段日子在燕州平亂中展現了他的才能,但是她終究覺得以他的能力還是難以擔起守衛宿州的大任。他們一回去,戰天南勢必也得跟著他們回京,以于軍的之能,怕是擋不住天水國如狼似虎的大軍。若是宿州出事,兵權一丟,他們這段日子便算是白忙活了。明雲裳想到的這些事情,鬱夢離自也早就想到,兩人細細商議了一番後決定唯今之計也只能讓于軍守在宿州,一則可以讓天順帝放心,畢竟他也是天順帝派來的副將之一,再則于軍也是唯一讓他們可以放心的人。只是這些依舊不夠,鬱夢離決定把鬱北也留守在宿州,這樣萬一有事,一切也還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燕州的事情明雲裳覺得交給宋長老等人處理便好,一則那裡原本就是魔教的地盤,再則魔教的人都算是她的人了。宋長老的為人,她也細細打探過,雖然知道他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如今倒還在掌握之中。這番安排妥當之後,一行人便先去宿州,好在去宿州和回京城的路也算是相同,所以也不會耽擱什麼。只是沒有料到一行人才到宿州的邊界,便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雨,北方原本雨水極少,像那樣的暴雨更是極為罕見,導致秦水暴漲,將一行人全部擋在了河對面。明雲裳原本以為那場雨下個一天便會停了,便命眾人在附近的縣衙裡休息,不想龍王爺像是不讓他們走一般,那場雨一下便是七天七夜,造成整個北方澇災,抽惠的穀子全部都被淹沒。鬱夢離望著那如盆潑的暴雨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扭過頭對明雲裳道:“這事極為罕見,看來蒼瀾王朝註定是災禍四起,我們還沒有回去,只怕這裡便會派人來賑災,你出京前,國庫的情況如何?”明雲裳想了想後道:“國庫里約還有百來萬兩的銀子,當時秋稅已徵,春稅素來就少,今年又值變法的第一年,想來也徵不來多少銀子,宮中還有花銷,如今想來也不過幾十萬兩罷了。想要賑這裡的災情,只怕也不是一件易事。”鬱夢離的眸光深了些,明雲裳問道:“你在想什麼?”“沒什麼。”鬱夢離淡淡地道;“只是覺得若是這災禍皇上若是不管的話,日後難以收拾,而要管的話也是有心沒力,裳裳,你的機會來了。”明雲裳的眼裡滿是不解,鬱夢離看著她道:“燕州這一次算是重災區,而燕州雖然在最北面,但是卻有著北方的小糧倉之稱,你若是讓魔教之人齊心賑災,燕州日後朝庭便再難插上手了。而那九縣的官員中經由你前段日子的用心栽培,已有不少人忠心於你,而燕州的災禍只要你讓宋長老他們及時組織播種的話,到秋天時尚還能有些收成,今年便能捱過去了。而皇上因為這一次的災禍,是不能再到這裡來徵秋稅,若是他強行來徵,你倒可以讓宋長老舉起反旗了,這事若由你來歸劃,自和這一次的事情完全不一樣。”明雲裳笑了笑,這段日子兩人對朝中之事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縱然兩人都無心天下,但是都得為自己謀劃一番了。鬱夢離見她失笑,便輕輕拉住她的手道:“而今我們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明雲裳微笑著道:“阿離,我覺得上天都在幫我們。”鬱夢離笑了笑,輕輕將她攬進懷裡,心念卻更深了些,朝堂上下的這一攤水經由這一串的事情之後已有了變化,天順帝的疑心已成了兩人心裡別樣的摧化劑。明雲裳當天下午便將宋長老喚來細細的吩咐了一番,宋長老聞言臉上滿是喜色,對明雲裳道:“教主大可放心,這件事情屬下定會辦得妥妥當當!”明雲裳這半年來細細的考察了魔教眾人的能力,魔教之中,不乏各種人才,她也新提拔了一批少年才俊,她用人的方式是唯才是用,只要有能力,她就會給予適合的權利和位置,倒讓那些人對她更加的忠心。這些事情,她知道魔教的人能辦得妥妥當當。七日之後,洪水漫過了北方的各個地方,由於北方的地勢高,這一場大雨讓南方河流的水位也暴漲了不少。兩人到達宿州大營時,安靜波已經離開,只餘戰天南一人守在那裡,他見兩人攜手同來,心裡有了一分嫉妒,又覺得有些委屈,當下扭過頭不理會兩人。明雲裳看到他的樣子笑了笑道:“這半年來辛苦侯爺了。”戰天南見她比離開之前似乎豐盈了些,那雙眼睛裡也更多了幾分屬於女子的溫情,他知道鬱夢離的本事,也知道明雲裳的能力,燕州平亂和新法的人推行其實要不了半年的時間,而兩人拖了這麼長時間是為什麼,他自也猜得到。他看了一眼明雲裳的小腹,見那裡平平坦坦,他倒又安心了一些,當下斜著眼睛道:“整日只知道用嘴巴說,真想謝我就送我合宜的東西。”“不知侯爺想要什麼?”明雲裳笑著問道。戰天南定定的看著她,眼裡有了一抹異樣的情愫道:“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明雲裳見他眼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