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輕哼了一聲,他以前以為明雲裳之所以拒絕婷韻,不過是有些裝模作樣故擺姿態,所以才讓她南下賑災,不想她對婷韻竟真的沒有一絲念想,為了斷婷韻的念想,竟是連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如此看來,婷韻註定要單相思了。他斜斜的看了一眼明雲裳,卻見她雖然伏在地上,卻別有一番文人的風骨和清高,心裡雖然有些惱,但是對她反倒有一分敬佩,他淡淡的道:“原來如此。”明雲裳又道:“請皇上責罰。”“情之事原本就強求不得。”天順帝往龍椅上靠了靠道:“你倔強至此,朕難道還能強行下詣讓你娶婷韻不成?”明雲裳的眼皮子跳了跳,天順帝又緩緩的道:“罷了,你和婷韻的事情就此作罷,起來吧,還真當朕是昏君不成。”“多謝皇上成全。”明雲裳輕聲道,她知道昨夜婷韻突然大病一場的事情,天順帝必然會問,來之前,她的心裡已經想了幾套方案,有說實話的,也有說假話的,更有真假摻半的,可是細細一想,這事婷韻肯定會說出來,若是說的全是假話,肯定騙不過去,若全說真話,她就是個二百五,如今這真真假假一說,既說了事實,假的卻是根本,而且告訴的對像是天順帝,日後不管誰拿這件事情說事,她也有天順帝這麼一個證人在,只要這件事情天順帝信了,其它的人信不信就不再重要了。她才站起來,天順帝卻冷不丁又道:“蘭陵王世子是絕色,但是他卻極為討厭男子的觸碰,謹愛卿又是如何說動他的?”明雲裳知道天順帝還是起了疑,當下淺淺的道:“這一路南下,微臣和世子幾遇危險,算是生死與共了,他知微臣心有所屬,縱然他有傾城美貌,也並無一絲不軌念想,我們兩人相互敬重,所以他才願意幫微臣這個忙。”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道:“如此說來,這一次南下,謹愛卿還尋了一個摯友?”明雲裳淺笑道:“世子品性高潔,我對他甚是敬佩,的確是摯友,但是卻和蘭陵王府並沒有關係,微臣聽聞,昨日世子回府還受了罰。”天順帝的眸光這才溫和了些,輕嘆道:“阿離實是命苦之人,他沒有一個朋友,與你交好倒也是他的福氣。你也不用太過撇清關係,朕又不是昏君,是非對錯都分得清楚。”明雲裳伸了伸舌頭,天順帝看到她露出少年頑性,倒又覺得又些好笑,當下便道:“朕這一堆臣子裡,你最謹慎,卻最不穩重。”明雲裳當下只是嘻嘻一笑,天順帝的面色也緩了緩,當下淡淡的道:“既然世子是你的好友,他娶妻之事你也幫忙參謀參謀,這阿麗雅公主這一次進京來是要選夫婿的,你也幫世子看看。”明雲裳輕聲道:“是,其他書友正在看:都市戰王!”說罷,便退到一邊。天順帝擺了擺手,張公公便將阿麗雅給宣了進來,她行過禮後站了起來,明雲裳忍不住看了她兩眼,卻見她長的甚是英氣,沒有京城裡女子的溫柔乖巧,卻別有一番味道,人不算頂美,但是身材姣好,纖腰不盈一握卻柔韌有力,渾身上下竟別有一番韻味。她似也感覺到了明雲裳的打量,扭過頭看了明雲裳一眼,見明雲裳一身文臣的打扮,看起來有些瘦弱,當下卻衝明雲裳笑了笑道:“想來這位便是名震四方的少年丞相謹相了。”明雲裳輕輕施了個禮,阿麗雅又笑道:“蒼瀾王朝自英雄倍出,男兒們卻都纖瘦了些。”明雲裳微笑道:“公主真會說話,我是文臣,若是長的像公主這般粗壯,怕是武將看了都得汗顏。”阿麗雅似聽不懂她話裡的嘲弄,當下笑道:“不過我倒是喜歡那些纖瘦的男子,這樣我便可以保護他了。”天順帝笑道:“聽公主的話,似乎已經有相中的人選呢?”阿麗雅跪在地上道:“我昨日裡見到蘭陵王世子,驚為天人,想嫁於他為妻,還望皇上成全!”她的性子直,想到什麼便是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昨日裡對鬱夢離的匆匆一眼,不想一夜都不曾忘,又聽到了一些關於鬱夢離的傳聞,倒激起了她對他的保護,所以今日一早起來便進了宮,來請天順帝賜婚。------題外話------今天29號了,親們的票票都可以出手了,票票到月底會清零,不投出去就浪費了!求票票,萬惡的月票榜…… 天順帝聞言嘴角微勾,一抹笑意蕩了出來,當下微笑道:“公主這麼快就有心儀的對像呢?”阿麗雅微笑道:“許是緣份吧,我一見到世子便十分喜歡,覺得他就是我這一輩子的良人。”明雲裳聽到她這一句話心裡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這個朝代的女子不是都應該含蓄一點嗎?這個阿麗雅比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女子還要直接不少,若是阿麗雅看上的不是鬱夢離,她怕是會覺得阿麗雅可愛無比,可是阿麗雅偏偏看上了她的阿離。她的男人又豈會讓別的女子搶走?明雲裳當即微微一笑道:“婚姻大事,從來兒戲不得,公主看上世子,是世子的福氣,只是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