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的身子在她的手肘搗過來時,便極快的飛了出去,在半空中一旋後就穩穩的站在了地上。明雲裳怒道:“無恥!”容景遇咧嘴一笑,卻又問道:“餓不餓,今早想吃什麼,我幫你做。”明雲裳看到他那記笑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騰的欲站起來,卻覺得下腹一陣刺痛,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已有些不整,而床上卻分明有一抹落紅。一個念頭冒進她的腦海,她頓時覺得腦袋嗡嗡直響,氣的淚水在眼眶裡直轉,容景遇卻笑的更加燦爛了。明雲裳幾乎怒到極致,身體陡然騰空而起,頓時如飛鷹一般向容景遇攻了過去,容景遇見她一動手便是拼命的招式,當下卻笑道:“你想謀殺親夫嗎?”明雲裳根本不理會他,出手如飛一般朝容景遇抓了過去,她這幾日吸走了鬱夢離一半的功力,內力比以前更是大增,此時一發瘋,如同拼命一般的打法,就算容景遇的武功再高,一時間也難以招架的住,而她此時殺機大現,一雙眼睛早已一片通紅,沾者怕是會被她吸走所有的功力。容景遇原本以為依著她的性子必定會像往常一平笑臉相對,只是會冷嘲熱諷一番而已,卻沒有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這間宮殿原本就不算大,她此時這般拼命的進攻,很快就將他逼到了死角,他當即大聲道:“你做什麼?若是真的在意的話,我不介意負責。”明雲裳咬著牙道:“負你媽的責,老子要殺了你!”她出手成風,極快的朝他再次攻了過來,容景遇卻微笑道:“甚好,能與你一起死也算是一件美事,雖然你的武功很霸道,但是我若是反擊的話絕對能與你同死。”明雲裳的手已經要碰到他的手,聽他這麼一說,手終是停了下來。容景遇又緩緩的道:“你今日這副樣子還有些像女人該有的舉動。”明雲裳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昨夜本是她和鬱夢離相守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生生被天順帝留了下來,原本以為只是留下來而已,沒料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在性的事情上,素來是潔身自好的,雖然不像這個朝代的女子那樣保守,但是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初夜給了這樣一個渾蛋!他不是有潔僻嗎?他不是恨她入骨嗎?昨夜怎麼就能下得了手?而今依著她的性子,是一定要殺了他的,可是再一想,就算是殺了他,所有的一切還能挽回來嗎?挽不回來的,她心裡知道。如果挽不回來,此時殺了他又有什麼用?明雲裳的腦中又恢復了清明,容景遇見她這麼快就冷靜了下來,心裡也暗暗稱讚,卻也知道這才是她的作風,只是看著這樣的她,他又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些說不清的感覺。容景遇輕聲道:“我會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是他佈下的局,原本也不知道是否有用,而看到她今日這麼大的反應之後,他頓時明白她還是個處子,若真知道她還是處子的話,他昨夜裡是否就不再是佈局,而是真的要了她?他的心裡有些後悔,卻又充滿了期盼,像她那樣出身世家的女子,縱然再不在乎名節,對於初一夜的事情,想來還是會在乎的?他和她之間會有轉機嗎?只是看到她那雙涼薄的眼睛,他頓時又明白了一些,縱然如此,她對他的態度也不可能有絲毫的轉變。明雲裳冷冷的道:“嗯,的確,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是黑寡婦了。”說罷,她極快的轉身,整理好衣裙,穿上她的官服,然後大步走了出去。屋外的風很冷,還夾著雪花。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怔定,其實這事從來都不算是極大的事情,只是一層膜而已。在二十一世紀,沒有幾個女人能將那層膜送給自己丈夫,這不是大事。只是縱然她不在乎那層膜,鬱夢離呢?鬱夢離也不在乎嗎?明雲裳的心裡一時間沒有了主意,也不知道日後要如何面對鬱夢離,她和鬱夢離的情路又將如何走下去?她也覺得噁心無比,物件只要不是容景遇,她都不會覺得如此噁心!她一向冷靜淡然的心,在這一刻充滿了不安和不確定。容景遇看著她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宮殿,心裡卻又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分忐忑不安的感覺,他覺得這場局不像是為明雲裳設的,倒有些像是為他自己而設。寒燼走到他的身邊道:“二少爺,鬱夢離昨夜裡也派人進宮了,不過都遇到了皇宮裡的高手,都被打了回去。”“甚好。”容景遇淡淡的道:“這事倒真是妙,不枉費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寒燼看著容景遇道:“二少爺,她只怕是不能留。”容景遇看了他一眼後道:“留與不留,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來教我。”寒燼輕應了一聲後退了下去,容景遇自言自語的道:“鬱夢離,你不是很愛她嗎?如今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愛下去。雲裳,你的心裡不是恨極了我嗎?如今你再恨我只怕還得多一分其它的心思,從今往後,你還能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嗎?”明雲裳強自冷靜的走出了皇宮,回到了謹府,紅依見她的面色不好,便問道:“相爺,怎麼呢?發生了什麼事情?”“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