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居中坐下來道:“本宮差御林軍統領前來問話,不知道問得如何?”御林軍統領忙答道:“回娘娘地話,世子妃全部否認了。”皇后微笑著看著明雲裳道:“世子妃看似體弱,實際上卻是天底下最為聰明的女子,平日裡做事更是一點馬腳也不會漏,本宮對世子妃佩服的緊。”她這一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誇明雲裳,實際上卻為明雲裳設了一個巨大的圈套,更是一句話多餘的話都沒有,就已經定了明雲裳的罪。明雲裳早就見識過皇后的心機,此時聽到皇后的話後忙道:“娘娘的話實在是有些嚴重,我與娘娘相處的日子並不多,娘娘如何知道我做好事不漏馬腳?而馬腳這樣的詞語聽起來倒像是我真的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被皇后娘娘剛好抓了個現形,可是我思前想後,實在是想不出半件這樣的事情來。”皇后看了她一眼後道:“本宮原本想著世子妃有孕在身,想全世子妃一個面子,不讓世子妃太過為難,可是世子妃一開口就如此鋒芒畢露,倒和往日裡那人溫馴的女子相差甚遠,難不成往日裡世子妃的溫柔不過是裝出來的?”明雲裳冷冷地道:“皇后娘娘貴為一國之母,此時這一番話說的實在是有欠考量!我不明白我何時得罪了皇后娘娘,以至於皇后娘娘要這般對我!”皇后淡淡地道:“世子妃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莫不是本宮說到了世子妃的痛處?”明雲裳看了皇后一眼後道:“皇后娘娘今日一反常態來尋我的錯處,可是今日裡被嚇到了,所以想隨便找個人過來頂罪?若娘娘有此想法的話,那麼娘娘只怕是找錯人了!”皇后也不惱,只緩緩地道:“本宮什麼都沒有說,世子妃就說本宮是來找世子妃頂罪的,可是世子妃心虛,所以不打自招?”明雲裳也十分鎮定地道:“今日裡只有這一件事情,之前皇后娘娘對我還一直極為客氣,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來問我的罪,除了今日裡的事情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它的什麼事情能讓皇后娘娘的突生變故。”皇后看了明雲裳一眼,見她依舊半躺在床上,只是那模樣卻再也沒有之前的柔弱之氣,縱然她的臉色蒼白,那雙黑如點墨的眸子裡卻充滿了智慧和鎮定。皇后淡淡地道:“本宮做事素來公正廉明,從來都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曾太醫方才已經招供了,說世子妃根本就沒有動胎氣,是世子妃威脅他讓他回報說世子妃動了胎氣,不知道這件事情世子想要如何解釋?”皇后的話一說完便直直地看著明雲裳。明雲裳緩緩地道:“皇后娘娘這句話就有古怪了,我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婦人,又如何能威脅得了曾太醫!若說威脅的話,怕也只有皇后能做到了,我就有些想不明白,皇后讓曾太醫說我沒有動胎氣,到底想要做什麼?”皇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眸子裡頓時有了一抹寒氣,孫嬤嬤在一旁怒喝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膽敢這樣對皇后娘娘說話?”明雲裳看了孫嬤嬤一眼道:“我是世子妃,你又是什麼東西?”孫嬤嬤聞言氣得面色大變,皇后卻又道:“世子妃好口才!”“倒不是賤內的口才好。”鬱夢離插話道:“而是皇后娘娘好像一來就定了她的罪,我想請問皇后娘娘,她到底犯了什麼罪,以至於會引得皇后娘娘如此針鋒相對?”皇后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寒氣,她看著鬱夢離的眼裡已不再平靜,卻依舊不動聲色地道:“本宮從來都是公正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定一個人的罪,而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世子妃抵賴。”“皇后娘娘既然如此說,就勞煩皇后娘娘傳人證上來,我倒想知道我倒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皇后娘娘認定我犯了罪!”明雲裳朗聲道。皇后輕輕拍了拍手,曾太醫便走進來道:“皇后娘娘,世子妃根本就沒有動胎氣,之前微臣把脈的時候她先是賞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回報皇后娘娘她動了胎氣。我當時不同意,然後她又威脅說世子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若是我不配合她的話,她就讓世子派人殺了我的妻兒。”皇后含著笑看了明雲裳一眼,明雲裳淡淡地道:“皇后娘娘好手段,竟如此陷害一個孕婦,曾太醫,你敢用你的子女發誓嗎?你說的全是實話嗎?”曾太醫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對他輕輕點一下頭,曾太醫的面色一時間有些難看,他咬著牙道:“事實便是如此,不必發誓。”明雲裳冷冷地道:“醫者父母心,太醫對於品德的要求遠比醫術重要。曾太醫你今夜所作所為,必定會被天遣!”正在此時,隔壁的房間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她的眸光微深,這間屋子在最裡面,隔壁並未住人,此時傳來響動,難道隔壁還有人在偷聽?明雲裳的心裡微思,便大概知道那個偷聽之人是何人了,她的眸光更深了,今日的事情倒也變得更加有意思了。她看了鬱夢離一眼,鬱夢離顯然也聽到了,對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曾太醫有些心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