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邊有一排別墅是專門供公子哥們享樂用的,各種娛樂設施齊全,安保和後勤都是頂配。
球桌上,球杆擊打檯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這一杆後,戰局的勝負瞬間有了分曉。
“哦哦哦哦!”
輸的那個怒吼道:“我靠,爸爸我服了!”
傅朝隨手把球杆一扔,在一片讚歎中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
肖逸給他啟了瓶蘇打水,遞過來,傅朝接過喝了口潤了潤喉嚨。
“哥,嫂子今天不在家啊?”
傅朝回:“是啊,今天她跟朋友去玩了。”
自從上次他們吵過架後,兩個人充分交換了意見,經過多次協商最終達成了來之不易的一致,宛薰在保證以陪伴他為主的前提下也能夠有時間和自己的朋友們正常交往。
簡單來說,就是她也可以和別人玩,但得和他最好,最愛他,以他優先,這是他暫時做出的妥協,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最,而是她只和他好,只愛他。
在旁邊的他一個發小聞之宇接茬道:“我說呢,今兒喊你這麼痛快。”
傅朝隨口問道:“你的鋼琴比賽怎麼樣?”
“還行,拿了第二,第一那個法國人也是我老師學生。”
肖逸指著傅朝肩膀,“哥,有貓毛。“
應該是出門前抱小貓上樓的時候粘上去的,傅朝伸手把貓毛拿下來,聞之宇驚奇地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地說:“不是吧,你養貓了?”
他這個老潔癖居然養寵物。
“你怎麼才知道啊,都養幾個月了。”肖逸走到兩人中間。
“你們又沒人告訴我。”
傅朝解釋道:“我女朋友的貓。”
聞之宇嘖嘖兩聲,“哇塞,嫂子真有本事啊。”他對宛薰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傅朝喝醉她穿著初音未來的服裝來接他的時候。
“傅朝就一戀愛腦。”肖逸嘴比腦子快。
“哦~”
這話聽著新奇,後面在打檯球的不打了,紛紛圍過來看戲。
再次成為視線中心的傅朝從容地喝了口飲料,“怎麼,你們談女朋友不戀愛腦嗎?”
有個在國際私立學校讀書的高三男生,從初中到現在換了不知多少個女朋友,御姐軟妹各種型別的都處過,到手了玩一段時間就把人甩了,他對此有頗有看法:“為什麼要戀愛腦,不會真搭感情進去吧?多累啊。”
“我也覺得,而且都是她們圍著我轉,又粘人又愛作,都有點煩了。”
此刻一個跟自己的小青梅踏踏實實戀愛的人反駁道:“切,你們都不懂純愛的好,我跟我女朋友從出生就定娃娃親,我們都十多年了,打算年齡一到就領證。”
“我也挺喜歡我現在的女朋友的,給她花錢什麼的都是我自願。”
他們討論起來了,肖逸和兩個單身狗默默地退出了聊天區,去旁邊打撲克牌。
傅朝嫌他們吵,剛想出去透透氣,那個玩咖突然問他:“傅朝,你家老佛爺同意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少年勾唇輕笑,這笑他們很熟悉,跟他一起念初中的幾個不約而同地想起來,有回一個男孩不小心把髒水潑到傅朝褲腳,他就這樣對著他笑,然後把人踩在腳底讓他去舔地上的髒水。
“這麼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唄。”他淡淡地掃了那人一眼。
問問題的不做聲,訕訕地笑了起來。
他家的生意還仰仗著沉延鈞呢,他哪敢去作死。
肖逸靈敏地嗅到一絲不妙,立馬站出來把傅朝和眾人隔開,“誒誒兄弟們,趁晚飯前還有段時間,咱們去樓下唱k吧,試試我新買的音響。”
傅朝見他這樣,嗤笑一聲,還是拍拍他的肩,“我去外面走走。”
推開門,出了房間後,其他人才鬆了口氣。
“哎,你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朝出了別墅的院子,漫不經心地晃到園區邊上,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江景。
快傍晚了,天邊晚霞漫飛,流金似火,他習慣性地把手插到外套的口袋裡,摸了摸,在紙巾和髮圈中間翻出一塊莎布蕾餅乾。
是她愛吃的,不過有點碎了,好像是前兩天揣他兜裡的。
還是她最喜歡的牛奶味。
想到今天她跟朋友出去玩,沒有跟他在一起,他果斷地拆開包裝把餅乾吃掉。
會不會生氣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