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吵架了。
起因是蔡書語給宛薰發了一條訊息。
蔡書語已經好些天沒怎麼見到宛薰,對她的冷落有點不滿,於是問宛薰:你不覺得你男朋友佔有慾有點太強了嗎?
彼時是一晌微醺的夜,宛薰正赤身裸體地躺在傅朝懷裡,她的腳還勾著他的腳掌,一搖一搖地。那如同搖籃裡稚兒間的嬉戲忽然停了,他奪過她手機看見了這條訊息。
如果在平常,他定是要在她面前委屈一番,離間她們的關係。
可他正饜足,身心放鬆地享受著酣暢淋漓過後的歇息,一時間看見這明晃晃的挑釁一般的話語,簡直就像一粒粗沙落入眼中,蟄得他不快。
於是自作主張替她刪掉了蔡書語的好友。
“你有我就夠了。”他吻她耳後、脖頸、香肩。
宛薰很生氣,連忙搶回手機,向蔡書語傳送好友申請,“這是我朋友,你憑什麼刪了。”
“我是你男朋友,難道我不比她重要?”他箍住她的腰,不讓她起身。
宛薰皺眉,“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比較友情和愛情是沒有意義的。”
她背對他,焦急地看著螢幕,等待蔡書語的回應。
傅朝想,可你在我心裡就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見她竟然還盯著那個破手機,實在不願隱忍,一把抓過來丟床下,“別看了,睡覺。”
手機砸地上了,發出悶響。
宛薰沒想到他會這樣,探出身子去夠手機,一看手機屏碎了,罵他:“你有病啊。”
“摔壞了?”他支著頭,神色自若,“明天給你買個新的,跟我用情侶機,好不好。”
根本不是在詢問,是通知。
她不想再待在他這裡,可天色也晚,家又說了不回,竟然只能被他強硬地拖拽到身下,他看出她的離意。
“外面這麼黑,你要去哪?”他吻平她攏起的眉,溫溫柔柔,“我的寶寶。”
但宛薰不高興,這覺睡得也並不好。
翌日,她便疏落他的言語,早早從他家溜走,打車去蔡書語家解釋昨晚的事。
再見是週一,傅朝週日給她發了超多訊息,她回的冷淡,打電話不接,他要當面興師問罪。
還不是不理他,也理的,理一點點。
她不笑了。
他明明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他呢。
傅朝望著她漠然的樣子,有股強烈的衝動在胸中的牢籠低吼、亂撞,越來越不可他聞的念想佔據著他的腦海,煽動他、催促他。
再忍忍吧,別這麼早就……
活動課前,宛薰從座位上站起身,拉開凳子。
“去哪?”他筆停下。
“社團活動啊。”她還帶著水杯,愛喝水的好孩子。
“不陪我滑滑板了嗎?”傅朝使自己聽起來足夠委屈。
她說,“我玩的不好,你跟你朋友玩吧。”
然後也沒給他再說一句話的機會,邁步離開了教室。
全國外語辯論賽的隊友來找傅朝開會,他才想起這檔子事,今天會上有外教來指導,儘管他不需要指導口語,但作為隊長的他儘量還是不要缺席。
分開一會也好,他冷靜下來想想怎麼跟她和好。
動漫社今天的活動除了大家一起商量假期漫展的cos主題外,還有個慣例的小節目,社長帶了膝上型電腦,比賽打只狼,看誰打BOSS速度最快。
漫展自由行的事情很快定下來,大家按意願為先,分好了各自想要cos的角色。
接著社長開啟了膝上型電腦,螢幕連線到了投影儀,他點選滑鼠,“只狼,啟動!”
大家團團圍坐在幕布前。
“時間有限啊,只打破戒僧,二階段可以暗殺,不許邪道逃課,誰先來?”
玩過好幾周目的幾個男生奮勇當先,自信滿滿地展現了自己的技術,互相比拼著斬殺的速度。
活動室裡,鏗鏗的刀劍擊打聲響個不停。逐漸也有女生玩家被帶動了情緒,勇敢地舉手上前參與比賽。
“薰寶別發呆啦,快上!”宛薰被旁邊的女生朋友推到前面。
“是啊,今天怎麼不說話,裝高冷是吧?”
宛薰淡淡笑了下,坐到社長的膝上型電腦前。
“那我就,淺淺打個鐵吧。”
兩分鐘,無傷。
在一片驚歎和喝彩聲中,宛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