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料得沒錯;秦書昱果然還是事事聽她的。
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一·一·秦書昱想確認尤子君的訊息。
秦書昱並不希望尤子君那樣的人會死於非命;但他更想確認一下。如果尤子君還活著;他自然要幫秦漫找到尤子君;讓他們重新幸福———他是將尤子君對秦漫的情意看在眼裡的;他自問不如;如果尤子君真的死了;那麼他就要代替尤子君照顧秦漫;使她日後的生活無憂一——畢竟秦漫現在還不是忠伯候夫人;他並不需要避嫌。
不過;秦書昱並不知道秦漫懷孕了;秦漫也沒有說。秦漫是怕他反對她拖著孕婦的身體去找尤子君;所—故意不說。掌敏更是受到威脅;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一行人很快駕著馬車出了京城;來到了必經之路的第二個城鎮。因為前方不放行;馬車停了下來。秦漫突然瞧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在和守城門的官兵爭執著什麼。她急忙叫了聲:“丫頭;扶我下去!”
那個人雖然衣衫襤褸;但手中還握著長槍;聲音不疾不徐地:“我沒說謊;我的確是忠伯候。”
“哈哈哈一一你要是忠伯候;我就是忠伯候那三歲的兒子”攔下那人的官兵;肆無忌憚的大聲笑著;然後突然異常憤怒地吼道:“你可知道忠伯候已經陣亡了?現在舉國上下都在傷;;你卻冒充忠伯候!來人;給我把他轟出去狠狠的打!”
秦漫此時已經在常敏的攙扶下安全著地;也將不遠處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的……她的丈夫!她一步步的走過去;並不急。一整天的車馬勞頓已經讓她有些疲倦了;她還得顧著肚裡一一他們的孩子。
而對於即將開始的戰鬥;她卻並不擔心一一他不會輸。
當然了;尤子君也的確沒讓她失望;三兩下便將衝上來的官兵給打退了。不過他並沒有下狠乎;也因自身體力不是很好而只是防守著。
“夫君;夫君……”因為秦書昱手中銀兩打發的關係;秦漫順利的撥開官兵;一邊掉淚一邊喚著。她慶幸自己來找他了;否則他不知還要受多少苦才能到達京城;到達他們的家。…。
聽見熟悉的聲音;尤子君苧怔;渾身的凜然氣勢頓時消退。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一步步走向他的人;待到確認真是她的時候;他俊臉有些暗紅的上前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走吧。”
沒有擁抱;沒有更多讓人感動的言語;兩人便這麼牽著手上了馬車。而官兵則因為秦書昱的打點而放了過手;畢竟人家都認親了;想必此人也不是壞人;最多落魄後又找著富親戚了吧。
馬車上;秦漫斟酌了許久也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她只是迷惑了一剎那;隨即就明白了尤子君為何會如此‘冷淡’的原因。他並不是冷淡;只是害羞。他一直在她面前是乾淨優雅英俊瀟灑的;此時卻突然以這樣一副面貌出現在她面前;他自然感到無所適從。
她想;她還是什麼也不要說的好;男人自尊心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特別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可是…那個眼淚還是忍不住的要掉;她索性將頭偏向一旁;免得被他看見讓他擔心。
“你……怎麼會到這裡?”尤子君哪能不知在哭呢?只是他真覺得很尷尬;特別是又剛為落魄的關係跟人動了手。若不是她出現;只怕他沒這麼容易進鎮;也就無法進入京城了。但眼睜睜看著想落淚也不是他會做的事情;他只得找了無關兩人情感的話題來聊。其實他也真的很想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前往邊境的途中。莫非……他有些不敢想;如果她真是去找他的;那麼他會不顧現在的窘狀;抱她!
秦漫繼續看著右側某一點;儘量讓聲音平緩一些:“他們抬了棺材想進府;還告訴我那就是我心愛的男人;實在很過分。我不信;所以我發誓要找到活著的他;向他們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
手輕輕一拉;他緊緊的抱住了她。
“你真是來找我的一一”尤子君按住她的頭在肩上;貼著她的耳際呢喃:“雖然我今天一點也不乾淨;可是我還是想抱你;怎麼辦……”
秦漫又哭又笑;也環住了他的腰身:“那就抱吧;我愛的是人。又不關‘乾淨’什麼事。”能夠再次感覺著他的;跳聲;真好;能夠再次被他抱著;更好!
尤子君似乎仍有些小心翼翼:“可是漫兒;你一…你真不是逃跑嗎?”他怎麼想;也覺得她逃跑的可能性居多。也許一。一。她只是‘碰巧’遇見了他?
秦漫好心疼;到了現在他擔心的卻還是她。她用下巴輕輕摩擦他的肩;堅定地說道:“我是要逃跑;因為我不能在沒有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