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粗狂的臉龐，嘴角逸出一絲微笑，“陛下，對不起。”

“我不是什麼陛下，我是亞力，那個整天圍著你轉的蠢呆瓜亞力。我一直都記得蠢呆瓜這個名字，它是你賜給我。奧莉，你真傻，為什麼要推開我？”黑土撕心裂肺的叫著，喊著，語無倫次。

鄭奇的舊景重現很成功，奧布里夫婦拍攝下來後，連忙把鏡頭轉向黑土這邊。鄭奇喘息一下，在妮蒂亞的扶持下，走上前去。

黑土見到鄭奇，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屈膝跪拜鄭奇，哀求道：“主人，萬能的主人，求你救救她！一定要救她！”

“主人！你…”奧莉薇婭有點接受不了現實，在她心目中，亞歷山大一世是不可一世的王者，是眾生的主宰，不可能屈於他人之下。鄭奇湊過去，先笑了笑，認真的掃了傷口一眼。幾乎半個身子都沒了，心臟也完全破碎，這麼沉重的傷勢根本沒得救。他搖了搖頭，右手按在奧莉薇婭的小腹，所剩無幾的生命之能全部注入。“我只能延長她三分鐘的生命，你們在離別前，說些什麼吧。”

說完，又一次脫力的他，在妮蒂亞的攙扶下，遠離這對恩怨交錯的冤家。

得到鄭奇的生命之能，奧莉薇婭的臉色好看很多，說話的語氣也流暢起來，“你竟然會認一個少年為主人？我從未想到你會這樣。”

“你想不到的還有很多，你要是能好起來，我天天說給你聽。”

“我知道，在那件事情後，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我對不起…”

“不要說什麼對不起，我們是夫妻，沒有誰對不起誰。”

奧莉薇婭幸福的笑了，“亞力，你知道嗎？我當時那麼對你，也是萬不得已。當時從龍巢來了一位神使，他告訴我，若不奪取你的天賦，神便要出手殺你。為了救你，我不得不聽他們的命令。雖然歷經千年，我想那位神使應該還存在，神也存在。我希望你不要靠近龍巢，那裡很危險。”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黑土傷心欲絕，“為什麼讓我一直恨你“不能說的，他們一直在監視我。若是對你說了，他們會動手殺你的。我不能看著你被殺。還有，我最親密的愛人，你的天賦我一直都儲存著，就在劍柄上，是那顆青色的珠子。”她轉臉去看落在不遠處的古劍，那柄古劍的劍柄上空空如也。青色珠子早已被韓煥希取走。“怎麼會這樣？誰取走了你的天賦？你…”

“不說那些了，什麼天賦，什麼神，我們都不說它，我只想說，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愛著你。”

奧莉薇婭再一次展露幸福的的微笑，“亞力，我真的很想，很想再看到你為我落一次淚。”

金黃色的眼眸不住的眨動，卻沒有一滴淚水流出。身為亡靈，黑土失去了流淚的權利。

第五章　雙天賦者（一）

“主人，一個死靈怎樣才可以落淚？”

“弄點水放眼眶裡，等你需要的時候，把它擠出來，這樣也算是落淚吧。”

鄭奇才回答完，一旁的奧布里不住的搖頭。這位考古學家博學多識，知道的要比鄭奇這個高中畢業生多得多。“據我所知，死靈若要落淚，只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黑土急忙問道。

“成為死神。”奧布里煞有介事的說道：“在很多傳說中，死神都是一邊落淚，一邊收走孤苦的靈魂。”

“大叔，他很可憐了，你就別拿神話故事逗他玩了。”鄭奇小聲的提醒奧布里。一旁的黑土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痴痴呆呆的唸叨著，“死神，死神。”

奧莉薇婭消失了，在她生命耗盡的那一刻，化為一片白光，消失在她親手構建的冰眼玄界中。在她與愛人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看到愛人的淚水。

這同時也是黑土最大的遺憾。以前，他心中愛恨難分，一味的追求實力，為的就是報復。而這一刻，他追求的不再是實力，而是——淚水。

成為死神可以有眼淚的話，那麼，就奪來死神的神識。哪怕只可流出一滴淚水，讓他粉身碎骨也可。“奧莉，我會有淚水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鄭奇有急事要做，沒有多做停留，帶著妮蒂亞和夜兒匆忙離開冰眼玄界。奧布里夫婦與黑土留在這裡，他們要考察這裡的物種，而黑土要為奧莉薇婭守靈。至於白雲，也暫時留在冰眼玄界。而那頭可憐的猊獸，在奧莉薇婭死後，迫於命運的殘酷，成了夜兒的魔寵。被帶離冰眼玄界。

三人出了冰眼玄界，眼前是一片冰天雪地，還未坐上艾爾瓦的背脊，遠處海面上陡然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