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年約六十的老人,長相慈祥,留著一提山羊鬚,一對眼精靈非常,另一人是個相貌堂堂的中年大漢。
兩人都腰插長劍、氣度不凡,想是丹清派的高手。
老人道:“老夫是“飄柔劍”工房生,這位是“閃電”拿廷方,見過少俠。”
戚長征亦聽過兩人之名,知道是丹清派的著名人物,那工房生還是寒碧翠的師叔,對自己倒相當客氣。
堡房生乾咳一聲,有點尷尬地道:“這其中實在有點誤會,敝掌門本對少俠一番好意,不知如何會弄至如此田地。”
中年大漢拿廷方以他雄壯的聲音接著道:“少俠真是條好漢子,這“凌吊”之刑,從沒有人能捱過一個時辰而不求饒,現在過了兩個時辰,少俠能悶聲不哼,我們兩人實不欲誤會加深,所以瞞著掌門,想放少俠下來。”
戚長征這時停止了運氣,反而體內真氣迅速在丹田凝聚,逆流入其它經脈裡的真氣,亦千川百河般倒流而回,渾體舒泰,功力似尤勝從前,正在吃緊要關頭,聞言吃了一驚,喝道:“不要放我下來,叫寒碧翠來,我要她親自用手為我解縛,還要為我按摩才成,否則怎消得這口鳥氣。”
兩人想不到他有此條件,愕在當場。
就在此時,戚長征隱間背後傳來一絲輕微的嬌,全中暗笑,原來這二人是寒碧翠差來作和解的說客,好讓他可以有下臺階。
堡房生眼珠一轉道:“少俠息怒,由敝掌門解縛一事還可商量,至多我們兩人跪求她答應,但按摩一事卻有點問題,敝掌門終是女兒家,不若由我兩人代勞,少俠意下如何?”
戚長征體內真氣倏地狂旋起來,肚腹脹痛,以他的堅毅意志亦抵受不了,慘哼一聲,閉上雙目。
兩人以為他受不住這“凌吊”的活罪,慌忙撲往兩旁,想把絞盤轉動放他下來。
戚長征一聲狂喝,制止了兩人。
同一時間丹田的真氣驀地擴張,不但衝開了脊椎穴,還湧往全身經脈,連以前真氣未達的經脈亦一併衝開,全身融融渾渾,真氣生生不息,迴圈往復,說不出的舒服。
和剛才相比,就是地獄和天堂的分別。
戚長征隱隱感到,這番痛苦並不是白捱的,他的先天真氣又深進了一層。
一般來說,以身體的痛苦來漵發潛力,只是下焉者所為,修練心性和意志實有很多更佳的方法。達至先天境界的高手,更無須藉苦行來提升層次。
但今次戚長征的情況卻是非常例外的情況,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解穴,若他繼續以意運氣,說不定會走火入魔,全身經脈爆裂而亡。這是因為先天真氣講求任乎天然,蓄意為之反落於下乘。
偏在這危急關頭,這兩個丹清派高手引開了他的注意力。體內澎漲的真氣自然而然一緊一放,反打通了幾絛練武之人夢寐以求想要衝破的經脈,因禍得福,由此亦可知戚長征的福緣是何等深厚。
戚長征感到全身充盈著前所未有的力量,清靈暢活,同兩人道:“快叫寒碧翠來給我解縛,否則什麼也不用談了。”言罷閉目靜養,享受著體內暢快無比的感覺。
他生性不愛記恨,尤其是對美女,無論對他做了什麼壞事,他都很難擺在心頭。那並不是說他會放過寒碧翠,但他只會以玩耍的方式,舒一口汙氣。
兩人默然半晌,對望一眼後,退出室外。
不一會寒碧翠出現在他身前。
兩人銳利的眼光一點不讓地對視著。
戚長征咧嘴一笑,露出他好看的牙齒和笑容,柔聲道:“記得我老戚說過要怎樣對付你嗎?為何進來見我也不帶劍,你拿了我的寶刀到那裡去了?”
寒碧翠微感錯愕,想不到這惱人的男子成了階下之囚仍如此口硬從容,冷哼一聲道:“你再是這樣子,我只好被迫把你殺了。”
戚長征哂道:“這就叫懂得分辮是非的白道正派嗎?一寒碧翠氣得跺腳道:“你既不肯請講和,人家放了你又要賣人到子裡,你要人家怎麼辦?”
這幾句話一出,不但寒碧翠呆了起來,連戚長征亦瞪大眼愕然望著她。
這還那像一對敵人,直是女子向自己的情郎撒嬌。
寒碧翠俏臉一紅,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衝口而出說了這麼示弱的話。
戚長征仔細打量她,緩緩道:“都說你愛上我了,又偏不肯承認。”
寒碧翠俏臉更紅了,卻沒有像先前般立即發怒出手教訓他,瞪他一眼毅然道:“好:我親自放你下來,按摩卻是休想,最多和你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