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正中下懷,打了個眼色,表示歡迎之極,暗想這奸人怕亦是色鬼一名,幸好秦夢瑤等有紗巾蓋著絕世豔容,否則他向自己討一個來玩玩,那就有難了。
胡惟庸忽地想起了什麼似的,欣然道:“為了迎接專使大人,本丞特地找人教了我幾句貴國語言,請指教。”按著一口氣說了七、八句高句麗話。
陳令方一聽下魂飛魄散,這幾句話全是頌詞,讚美高句麗的文化風光,是要命是最後兩句,是希望能有機會到高句麗一遊,未知韓相會否盡地主之誼。
這是必須回應的話。
韓柏有多少斤兩,他最清楚,不心驚色變才怪。
韓柏聽畢扮出震驚的表情,回頭向兩人誇張地道:“難怪直海大人回國後,對胡丞相讚不絕口,你們看吧!他不但治國了得,連語言方面亦是無可比擬的天才,說出來比我們更好,就像仙樂般悅耳動聽。”
陳令方和他早有默契,一邊附和,乘機猛點頭,向韓柏示意,著他表示贊同。
不要看平時韓柏傻兮兮的,每逢緊要關頭,腦筋便比任何人都清醒機敏,向胡惟庸笑道:“蒙丞相誇讚和厚愛,小官怎敢不從。”
陳令方聽得心悅誠服,暗歎這人胡謅亂混的功夫,確是高人一等。
胡惟庸如此老謀深算,官場經驗豐富的人,亦給他騙過,陪著笑了起此時點算完畢,移交手續完成,範良極和聶慶童兩人談笑風生地走了回來。韓柏和陳令方對望一眼,都知道範良極定是向聶慶重施出了“先禮後交朋友”的無雙秘技,會心微笑起來。
胡惟庸道:“各位舟車勞頓,明朝又要進宮見皇上,現應好好休息。”
笑著向聶慶童點頭示意。
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書丞相,一舉一動,都合乎禮節,風度從容,教人不能不為之傾折,可知成功絕非幸運。
聶慶童乾咳一聲,以他太監獨有的尖窄嗓音道:“知道專使東來,本監特地預備好了座落莫愁湖旁,風景優美的外賓館,又從宮內調了侍女三十人,內恃五十人打點起居,他們的頭兒是我的得力手下右少監李直,專使有什麼特別要求,吩咐他定可辦得妥妥當當。”
胡惟庸插入道:“至於陳公和市政司大人,本自有安排。”向韓柏微笑道:“專使若不介意,便和本丞共乘一車,讓我送專使一程。”
陳令方和謝廷石均感愕然,至此更無疑問,知道胡惟庸定有原因,才對韓柏如此周到。
韓柏呵呵一笑。向胡惟庸道:“小官正是求之不得。胡丞相請。”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專使大人請!”
蹄聲的答,馬車搖曳中,韓柏透過車窗,出神地打量著這成了京師的聞名古都。
街道至少比武昌的寬了一半,所以當他們的隊伍經過時,其它車馬行人都可輕易避到一旁去。
雖是宅合連綿,朱樓夾道,但屋與屋間總植有樹木,使人一點不感到擠塞雜亂的壓迫感。
豪宅前的大門都擺投了鎮門的石獸:天祿、麒麟、辟邪等傳說中的神異猛獸,隨處可見,形形式式,但都是肥壯健美、張口吐舌、挺身昂首,神態生動之極。
別具特色的是規模宏大的廟剎,走了不到半盞熱茶功夫,韓柏便看到兩座,尤其遠在清涼山上的古剎,依山而,金頂與綠樹在陽光下互相輝映,更使他歎為觀止。
胡惟廣見他對廟宇大感興趣,低吟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韓柏正迷醉在古老文化的絢麗光彩和古城蒼鬱深秀的景色裡。聞言震醒過來。點頭道:“這確是個美麗的大都城。”
胡惟庸微笑介紹道:“只是應天府,便住了十六萬戶共一百多萬人,這還不計來做生意的商人、探親或遊玩的旅客,應是全國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頓了一頓道:“專使大人似乎對廟宇特別有興趣,待本丞安排大人到最著名的幾間參觀吧!這裡不但名勝眾多,工藝亦是名聞天下,只是織錦坊便有三個,其它銀、鐵、弓、氈、毛等作坊更是數不勝數。又有兩條習藝街,一個大市場和六畜場,再使大人當會感到有趣。”
韓柏暗忖若能拖著秦夢瑤和三位美姊姊的小手,摟著她們的蠻腰,無拘無束地在這些地方溜蕩,又和範良極借來銀兩,為她們購買喜愛的手玩衣飾,並親自為她們藏上。真是愜意無比的事。
胡惟庸見他臉上露出嚮往陶醉的神色,誤會了他的意思,道:“專使大人放心,異口大人回國時,本丞可安排各行工匠隨行回國,傳授敝國頂尖工藝技術,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