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有點忸怩地試探道:“不若長征把那天兵寶刀暫交回前輩使用吧!”封寒傲然一拍背上那把式樣普通的長刀,失笑道:“只要是封寒左手使出來的刀,就叫左手刀,什麼刀都沒有絲毫分別,否則我怕要和虹青返小比耕田了。”戚長征.尚亭和小平道人一齊鬨然大笑。
忽然間,三人都輕崧了起來。
這時寒碧翠在安排妥派內事務後趕至,一見多了封乾兩人,愕然道:“真的有人夠膽量來幫我們。”語出才覺不大妥當,但已沒有機會改口了。
戚長征站了起來,笑道:“碧翠不用因失言而感尷尬,這是我最尊敬的長者之一,“左手刀”封寒前輩。”寒碧翠先是嚇了一跳,旋即大喜道:“有封前輩在,真是好極。”乾虹青微嗔道:“長征:你只尊敬封寒,那我呢?”戚長征陪笑道:“碧翠過來見過青姊,你就當她是我的親姊吧!”一句話,化解了乾虹青的咦怪。
寒碧翠差點給戚長征氣死,他對自己的親態度就若丈夫對妻子般,教她如何下臺。無奈下向幹虹青恭敬叫道:“青姊!”乾虹青歡喜地道:“還不坐下來,我們肚子都餓了,先點幾個小菜來送酒好嗎?”尚亭忙召來手下,吩咐下去。
乾虹青向寒碧翠笑道:“寒掌門要小心長征那張甜嘴,可以把人哄得團團亂轉的。”
寒碧翠赧然一笑道:“碧翠早嘗過那滋味了。”說完風情萬種地橫了戚長征一眼。
眾人開擾大笑起來。
戚長征更是心中甜絲絲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刀,有種霸道的味兒。
寒碧翠笑道:“我們丹清派和尚幫主的湘水幫,在長沙府的勢力都是根深蒂固,在官府裡我們的人多的是,所以聯結起本地富商巨賈的力量,連府臺大人也不得不看我們的臉色行事,調動官兵解去封城之厄,否則招來縱容土匪的天大罪名,保證他會人頭不保呢。”
眾人笑了起來。
先前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各人都感到說不出的興奮寫意。
尚亭和小半見對寒並非傳言中那麼難相處,興致勃勃和他交談起來。
乾虹青乘機低聲問戚長征道:“柔晶呢?”戚長征忙作出解釋。
這時有人來報,風行烈和雙修公王來見戚長征。
戚長征大喜跳了起來,衝了出去。
乾虹青向寒碧翠搖頭笑道:“他是個永遠長不大的野孩子,寒掌門須好好管教他。”
寒碧翠羞紅著臉道:“青姊喚我作碧翠吧,尚幫主和小半道長亦這樣叫好了,否則長征會惱我的。”同時心中暗歎一聲:這樣的話竟會心甘情願說出口來,當足自己是他的妻子。
“叮!”四個酒杯碰在一起。
在艙廳裡,韓柏,範良極、陳令方和謝廷石四人圍坐小桌,舉杯互賀。
酒過三巡,餚上數度後,恃席的婢女退出廳外,只剩下四人在空廣的艙裡。
謝廷石向韓柏道:“專使大人,朝廷今次對專使來京,非常重視,皇上曾幾次問起專使的情況,顯是關心得很。”韓柏正想著剛才透窗看著盈散花和秀色上岸離去的斷魂情景,聞言“嗯”了一聲,心神一時仍未轉回來。
範良極道:“貴皇關心的怕是那八株靈參吧?”謝廷石乾笑兩聲,忽壓低聲音道:“本官想問一個問題,純是好奇而已。”陳令方笑道:“現在是自家人了,謝大人請暢所欲言。”謝廷石臉上掠過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萬年靈參對延年益壽,是否真的有奇效。”陳今方與範良極對望一眼,均想到這兩句話是謝廷石為燕王棣問的,這亦可看出燕王棣此人對皇位仍有覬覦之心,因為他必須等朱元璋死後,才有機會爭奪皇位,所以他肯定是最關心朱元璋壽命的人。
韓柏見謝廷石的眼光只向著自己,收回對盈秀兩女的遐思.順口胡謅道:“當然是功效神奇,吃了後連禿頭亦可長出發來,白髮可以變黑,男的會雄風大振,女的回復青春,總之好處多多,難以盡述。”謝廷石呆了一呆,道:“難怪貴國正德王年過七十,仍這麼龍精虎猛,原來是得靈參之力。”韓範陳三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緣他們對高句麗正德王的近況一無所知,幸好撞對了,唯有唯唯諾諾,搪塞過去。
謝廷石得知靈參的“功效”後,顯是添了心事,喝了兩口酒後才道:“楞大統領和白芳華那晚前來赴宴,都大不尋當,故我以飛鴿傳書,囑京中朋友加以調查,總有了點眉目。”
三人齊齊動容,謝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說就是燕王棣,以他的身份,在朝中深具影響力,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