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倩蓮向不捨和谷凝清施禮後,一蹦一跳走到谷姿仙椅後,和白素香並立椅後兩旁。
谷凝清看著谷情蓮,憐愛地道:“這個小精靈,沒有一刻肯斯文下來的。”又同風行烈柔聲道:“行列請坐!”
風行烈依禮節問好後,坐到那空椅子裡,一陣感觸,暗忖自己終於有個溫暖的家了。
這種感覺,除了在厲若海臨死前一刻,他從來沒有由乃師身上得到分毫。
整個童年就在厲若海冷酷嚴格的訓練下度過,養成了他孤傲的性格。
遇上靳冰雲後,他本應得到一直欠缺的東西,可是無論和冰雲如何親密,冰雲對他總若天上美麗卻不真實的雲彩,使他的心不能真的平靜下來,找到歸宿的淨土。
但在這一刻,他忽然感到擁有了一切,上天再不欠他分毫。
這時一個明眸皓齒,年不過十七八的小俏婢捧著托盤走了出來,上面放了四杯泡好了的茶,奉給坐著的四人。
當這俏丫環向他獻上香茗,俏臉忽地紅了起來,玉手抖顫,杯中的茶都了小半杯到托盤上。
俏丫環低聲道:“公子請用茶。”
風行烈見她嬌俏可人,接過茶後微笑問道:“這位姐姐怎樣稱呼?”
俏丫環手足無措道:“公子折殺小婢了,叫我玲瓏吧!”
轉身再向不捨和谷凝清奉茶,到送茶給谷姿仙時,給谷姿仙摟看她的小腰,同風行烈甜甜一笑道:“這是姿仙的貼身小婢,現在行烈應知她因何在你面前手忙腳亂了。”
玲瓏大羞下額頭差不多垂低至可碰到微隆的酥胸上去。
風行烈恍然,原來這是陪谷姿仙嫁入他風門的俏婢,禁不住暗歎自己豔福無邊。
谷姿仙放開了手,俏婢玲瓏一陣風般逃回內堂去。
不捨含笑看著眼前一切,心中湧起無限溫,禁不住伸手過去拉看谷凝清的手。
谷凝清別過臉來,深情地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才向風行烈道:“若依無雙國的規矩,王兒大婚,全國須慶祝三天,不過現正值非常時期,故而一切從簡,我已著人在內堂備好香燭,待會行烈和姿仙拜過天她和歷代先王,便成夫婦。”頓了頓績道:“至於倩蓮和素香,我破例收她們為義女,嫁與你作妾。行烈你有沒有意見?”
三女又羞又喜,垂下頭去,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窺察他的反應。
風行烈知道這刻不能有任何猶豫的表現,長身而起,來到兩人身前,拜謝下去,叩頭行大禮。
三女亦慌忙來到風行烈旁邊,和他一齊跪下行禮。事情如此定了下來,只待到內堂交拜天她,三女就正式成為他風家的不捨道:“行烈坐下再說,我們還有要事商討。”
旁人坐好後,不捨道:“行烈若再遇上年憐丹,可有勝算?”
風行烈沉吟片晌,皺眉道:“若能給我一年時間,行列有信心和他一決雄。”
他這樣說,表明現在仍及不上對方。
不捨搖頭道:“行烈你錯了,不過亦不能怪你,因為其時你並不在場,當時浪大俠拚著硬捱了裡赤媚半拳,以劍氣傷了年憐丹經脈,據浪大俠估計,他沒有三個月的時間,休想復元,所以若要殲除此魔,必須在這珍貴的二個月內進行,如讓他復元,我們的勝算更少了。 ”
谷姿仙失聲道:“大哥受了傷嗎?為何我一點覺察不到?”
不捨讚歎道:“浪翻雲確是名不虛傳,看準裡赤媚生性自私,不肯全力出手,兼之被震北先生傷之在前,他才敢以身犯險受他半拳,換回憐年丹的內傷,使他短期內不敢向我府尋。”
谷情蓮忍不住好奇問道:“為何會是半拳,而不是一拳?”
不捨眼中射出仰慕之色,點頭道:“這句話問得很好,天下間亦只有浪翻雲才能把裡赤的一拳變作半拳,亦只有他的絕世身法,才可以比裡赤媚快出半線,故能純以速度移位,化去他半拳的力道。”
谷姿仙顫聲道:“雖說裡赤媚受傷在先,但他的天魅凝陰至寒至毒,半拳亦非同小可,大哥不會有事吧?”
風行烈答道:“姿仙放心,你大哥已臻當年傳鷹仙去前與天心渾融為一的境界,沒有任何傷勢可把他難倒的。”
不捨點頭道:“行烈說得對,為父曾私下問過夢瑤姑娘,她笑說若浪翻雲真的受了重創,裡赤如何肯乖乖撤退,只從這點,已可知你大哥的傷並不礙事。裡赤媚真不簡單,姑不論其手段,他仍是截至目前為止,第一個傷得浪翻雲後能全身而退的人。”
谷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