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請見他表情古里古怪的,低頭淺笑道:“會釀酒的人,怎會不懂得喝酒?”
浪翻雲拍手道:“這就好了,讓我們摸到客棧藏酒的地方去,偷他幾糧,喝個痛快。”
左詩大感好玩,但想想又遲疑道:“不太好吧!”
浪翻雲大笑道:“有什麼不好?橫豎他們的酒也是要賣給客人的,現在連捧糧斟酒的搬運功夫也省了下來,我又會給他們雙倍的酒錢,他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左詩皺眉道:“你知他們把酒藏在那裡嗎?”
浪翻雲傲然道:“我或者不知道,但我的鼻子卻會找出來。”
左詩喜孜孜地站了起來,深深看了浪翻雲一眼,道:“請引路吧!浪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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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纖長而又柔軟如水的女子出現在戚長征眼前。
戚長征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道:“是死老禿要你來殺我的嗎?”
那女子愣了一愣,顯是想不到戚長征死到臨頭還神色自若,笑得如此燦爛動人。
戚長征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女子,除了賽雲的肌膚和俏麗的容顏外,最吸引他注意的是特別纖長的腰身,予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可預見動起手來,武功必定走以柔制剛的路子,再笑了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脫口應道:“小女子叫水柔晶,乃小魔師座下金木水火土五將裡的水將。”
話才出口,才暗恨自己為何要答他,不過這俊朗的男於轉眼便要死在自己的軟節棍下,告訴他什麼也沒有大不了,或者正因為這樣,自己才會有問必答吧。
戚長征搖頭苦笑道:“由禿子真不是一個人物,才約定了三天內不動手,轉頭又找了你這美姑娘來對付我,換了是魔師龐斑,又或方夜羽,必不屑幹這種事。”
水柔晶暗忖由豈敵這樣做的確不大光采,暗歎一口氣道:“戚兄公然和我們作對,遲早不免一死,也不用太計較了。”手一揚,纏在腰間的歡節棍,到了手裡。
戚長征道:“水姑娘不要輕敵,我雖內傷不輕,但仍有反抗的力量,若我自知必死,臨死前那下反撲,可非那麼容易抵擋呢!”他說得輕描淡寫,但任何人都可感覺出他那強大的自信和寧死不屈的意志。
水柔晶玉臉一寒道:“由老用得訊號煙花召我前來,就是相信我有殺你的力量,多言無益,動手吧!”
戚長征悠然坐在地上,長刀擱在盤膝而生的大腿上,微笑道:“姑娘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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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閃不避,谷倩蓮一頭撞人他懷裡,他便伸手抱著正著,呵呵大笑道:“小姑娘要到那裡去啊!”
谷倩蓮見他乘機大佔便宜,心中大怒,只苦於不能順勢給他一拳或一腳,猛地一掙,那人放開了她,谷倩蓮無奈下裝作駭然退入了艙內,一個她最不想進入的地方。
艙內魅影劍派眾人一齊色變,他們這船戒備森嚴,怎會讓人到了船上仍毫無所覺,由此方可見這人的武功必是非常了得。
劍光一閃,那樣貌酷肖刁項的中年男子拔出了腰間長劍,離桌向來人攻去。
那人大笑道:“這是否魅影劍派的待客之道?”閃了幾閃,魅影劍全落了空。
谷倩運偷望刁闢情一眼,見他仍閉上雙日,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事全然不覺,心下稍安,刁夫人的聲音忽在旁響起,關注地道:“小青姑娘,你沒事吧!”
谷倩蓮大吃一驚,風行烈的確沒有看錯,雖說自己心神恍惚,但只是刁夫人這般無聲無息來到身邊,已可知她是深不可測的高手,應了一聲“沒事”,挨入她懷裡,讓刁夫人伸手愛憐地將她樓著,才定神向在門外搏鬥的兩人望去。
那人文士打扮,生得英俊瀟,一頭白髮,在愈來愈凌厲的劍光裡,鬼魅般穿插遊移,任何人也看出他是應付得遊刃有餘的。
刁頂沉聲喝道:“闢恨,回來!”
中年男子刁闢恨收劍退回那少婦身旁站著,臉色陰沉之極。
白髮文士跨步入來,躬身一揖道:“白髮柳搖枝,僅代魔師向刁門主和魅影劍派上下各人問好。”
眾人一齊動容,有人早想到他是誰,但待他說出來時,仍感心神震湯。離開南方北來之時,他們早側聞龐斑重出江湖,想不到這麼快便和龐斑倚之為左右手之一的白髮柳搖枝碰上了面。
刁項臉色一沉道:“敝派和魔師宮昨日無怨,今日無仇,明天諒也不會有任何瓜葛,柳先生請便吧!”在他來說,即使以魅影劍派的驕狂,也實在惹不起魔師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