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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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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有人碰巧在場,定以為是千年惡屍復活,嚇個死去活來,韓柏雙目一明一暗,明時精光電閃,暗時陰沉莫測,好一會才回復正常,但那眼神已和從前大不相同,轉動間充滿了沉浮人世的智慧和近乎魔異的魅力。

赤尊信破天荒的嘗試,以與龐斑截然不同的途徑,創造出了魔道上另一奇蹟。

韓柏這時若借鏡一照,保證嚇個半死,因為他再也認不出鏡中的自己。

他在魔種合體的催生下,由一個瘦弱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昂藏壯漢,在泥汙沒有掩蓋的部分,肌膚閃閃發亮,自具一股懾人心魄的力量,他重生後的臉容,只仍依稀存著往日的清秀善良,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似能擔當任何重任的豪雄相貌,顯出剛毅不屈的粗線條輪廓,雖說不上俊俏,但卻深具粗獷的男性魅力。

韓柏脫胎換骨,成了另一個人。

他俯伏地上,不住呻吟,各種各樣的的奇怪思想,侵襲著他的神經,忽爾間他想起了秦夢搖,轉眼又被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面容替代,胸臆間卻升起了無限溫柔。

韓柏狂叫一聲,撐起半身,張開眼來,入目墳頭處處,原來是個亂葬崗,外來的景象使他清醒了一點,想起過去的遭遇,恍若再世為人。剛感嘆這世上渺無公理正義,另一個念頭隨又升起,這不外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強權便是公理,何用婆媽?

韓柏絲毫不覺得這個想法大異於往昔的他,一用力,彈了起來,卓立地上。

心中一動,在自己先前葬身處造出種種痕跡,便似自己的屍體被野獸拖走,他的手法熟練,不一會兒完成了佈置。

轉身欲離,忽地停下,想道:“自己為何懂做這種事情?啊!我明白了,當赤尊信的魔種和自己結合時,除了精氣神移到體內,還將他生前的經驗和部分記憶,移植到自己的腦內。”

想到這裡,他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以謝赤尊信的大恩大德,赤尊信的肉體雖死了,但韓柏卻知道他的精華,已藉著自己而繼續活下去。

龐斑啊龐斑。

我定會勝過你!

韓柏跳了起來,以他自己也難以相信的速度,轉眼間隱沒在林木的深處。

一個古往今來沒有出現過由道入魔的高手,終於降臨人世。

與龐斑的鬥爭,亦由此開始。

明月高掛中天,以無可比擬的滿月之光,窺視著這前途不明,翻騰不休的浩蕩江湖。

明月下。

一隻大鷹盤旋衝飛。

能在百丈高空上辨出草叢內小兔的銳目,閃閃生光,俯瞰著下面剛在一個密林裡竄出來的數十道人影。

那批人來到一條通往層層迭迭的荒山的崎嶇山路前,停了下來,乘機休息回氣。

其中生得斯文秀氣的青年抬起頭來,望著飛行軌跡剛橫過明月的飛鷹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怎麼快,也及不上這扁毛畜生的飛行速度。”

這人當然是怒蛟幫年輕一輩的第一謀士瞿雨時。

旁邊的怒蛟幫幫主上官鷹也抬起頭,臉色凝重地道:“逍遙門追蹤之術,使人防不勝防,以鷹眼代犬鼻,確是高明。”

戚長征也無可奈何地道:“最可怕的是我們無論用野兔或雀鳥來引它,它都不肯下來,難道我們連一隻畜生也鬥不過?”

上官鷹道:“管它受過什麼嚴格訓練,畜生畢竟是畜生,只要我們分成陣列,分散逃走,這畜生最多隻能跟上其中一組,而那組再又分散,各自單獨逃走,看這畜生還能怎樣?”翟雨時沉吟不語。

眾人眼光都投往他身上。

翟雨時回首望往後面在明月下顯得鬼影幢幢的林木,儼似草木皆兵,嘆了一口氣道:“是否有點奇怪,這惡鷹由龍渡江頭直跟我們到這,足有個多時辰,照理我們行蹤已露,以莫意閒和孤竹等人的輕功,怎會追不上我們?”

眾人一想,這果是不合情理。

戚長征欲言又止。

翟雨時道:“長征你有什麼話要說?”

戚長征搖頭道:“我本來想說是否他們等待援兵,待形成包圍網後,才一舉將我們消滅。不過迴心一想,我想出來的定不能比你更好,故將話吞回肚裡。”

上官鷹微笑道:“長征你直人直性,但也不能完全依賴雨時的腦袋,否則便會變懶變蠢了。”

翟雨時道:“長征的話不無道理,幸而我精通地理山川之勢,所以逃走的路線,均針對著敵人可能佈下的陷阱而定奪,假設他們仍能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