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尚未接回心脈,她便可和韓柏共嘗魔種道胎靈慾渾融的甜美滋味。
但現在他們必須分別達到有情無慾,有欲無情的境界。
成功與否,已完全要看韓柏的表現。她只能從旁引導。
但她並不放在心上,自劍道有成以來,她早看破生死得失,沒有任何事會放不下,包括自己的生命。
韓柏呆看著她,一瞬不瞬。
秦夢瑤蠻腰輕扭,白了他一眼道:“還穿著衣服都要看得這麼色迷迷嗎?”
韓柏早認識到這仙子出世和入世的兩面。
出世的她,凜然不可冒犯,入世動情時,則比任何女人更加姣美誘人,嬌豔媚惑至使人迷惘顛倒的境界。
韓柏今晚自見到秦夢瑤後,魔種一直處在最佳的狀態下,他可以清楚體會到秦夢瑤對自己的海樣深情,感應到她甘願委身從他的心意。更使他感動的是秦夢瑤拋開了包括生死與師門責任在內的一切,把芳心和肉體完全絕對地向他開放,任他為所欲為。只恨不知如何才能由始至終,都保持在情慾分離的先天道境裡。
這幾天當他和諸女歡好時,每可在神醉魂銷的一刻,攀上那種境界。但那隻像妙手偶得的佳句,這刻想蓄意為之,卻是可想不可得。
若以無想十式的玄門正宗為之,則未開始早肉慾退盡,亦是不行。
現在他甚至不敢挑起秦夢瑤的情慾,因為若以後天之法,只能挑起後天的情慾,可能尚未與秦夢瑤合體,她即受不住凡俗慾火的衝擊,心脈斷折,玉殞香消,這如何得了。
秦夢瑤見自己出言逗他,這小子仍是一本正經,輕輕一嘆後,俏目凝注河水,幽幽道:“河水流過的地方,草木欣欣向榮,生命像花般盛放繁開。河水去了又來,生命亦一代一代接續下去,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韓柏呆了一呆。
他是個熱愛生命和入世的人,很少會想及這類哲理性的問題,但知道秦夢瑤一言一語,均大有深意,忙思索起來,沉吟道:“那目的定是超出了生命本身的範疇,而我們則是生命的一部分。所以若只憑生命賦予的能力,可能永遠不能勘破這生死之謎,因為生命本身侷限了我們。”
秦夢瑤挺直嬌軀,秀眸射出深不可測的智慧,喜孜孜地道:“這就是鷹刀的意義。我有一個尚未告訴你們的秘密,鷹刀的來歷詭秘莫測,是在鷹緣十八歲時,突然出現在布達拉宮的大殿,那時宮內正舉行鷹緣正式登上活佛寶位的大典。沒有人知道它從何而來。由那天起鷹緣把蓋世武功徹底忘記。變成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人,任其它人怎樣測試,亦探測不出他體內有絲毫真氣,亦由那天開始,鷹緣成了西藏最受尊敬的活佛。”
韓柏聽得目瞪口呆,咋舌道:“我的乖乖小夢瑤,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我就像在聽神仙故事。”
秦夢瑤見他回覆了平時的狀態,輕挽被夜風吹亂了的秀髮,甜甜一笑道:“由亙古至今,每一代都有神仙故事,有些是真,有些是假。但它們都代表著人類的憧憬和夢想,那就是想知道‘我們究竟在這裡幹什麼?’那答案可能就在你背上的鷹刀之內。否則傳鷹何須以無上神力,在破碎虛空而去後仍念念不忘將它交給自巳的寶貝兒子呢?”
韓柏一臉難以置信地伸手撫往背上的鷹刀,瞪大眼睛瞧著秦夢瑤道:“破碎虛空?”
秦夢瑤站了起來。移入韓柏懷裡,坐到他腿上,臉貼著臉,柔聲道:“是的!破碎虛空是四十九章 “戰神圖錄”最後一章 ,說的是道界魔門千古追尋那最後的一著,就是如何超脫宇宙那‘虛空’的本體,進而成仙成佛。再不用受這宇宙的規律約束。那便等若棋子超越了棋盤,明白到自己只是棋子。”
貼著她的小臉蛋,嗅著她身體的芳香,享受著腿股交迭的感覺,聽著她這麼啟人玄思充滿智慧的說話,韓柏心神皆醉,嘆道:“我明白了,夢瑤是否要我向鷹刀求救,因為我現在慾火焚身,只要一旦能令情慾分離,我不理什麼場合,亦要破進秦夢瑤的仙體內去。”
秦夢瑤知道激起了他的魔性,因為魔種巳在精柙的層面上向她的道胎進侵,使她感到心動神搖,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同時以臉蛋摩,深情地道:“只要夫君認為可以的話,夢瑤隨時隨地願薦枕蓆。”
風行烈和戚長征見虛夜月和荊城冷兩師兄妹不顧自身地向水月大宗攻去,那敢遲疑,亦分由兩側搶攻。
碧天雁這時調息完畢,和鐵青衣由兩翼切進,一邊監視後面四侍的動向,防止他們出手突襲、亦全神觀戰,隨時準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