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晉雛還是不放心,注意著她的行動。錢小修是知道。
“我讓掌廚在晉雛飯菜里加了藥了,等他醒來,城門也已經關了,我們也走遠了。”傅雲觴對錢小修說道。
掌廚他們皆是兩手空空的來兩手空空的走,只有小丫,大包小包的搬,佔了馬車大半的空間。傅雲觴道,“你當春遊啊,買這麼多。都告訴你有人盯著了,你還四處買東西,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要跑麼。”
“這些都是來初來皇城的時候買的特產。我昨天上街就買了幾個柑橘和一個麵人。”小丫說著,解開其中一個包袱拿了一個柑橘,正想剝開,傅雲觴見了嘴饞,問道,“還有麼,給我一個。”小丫翻了翻包袱,昨天吃了不少,好像就吃剩兩個了?她又掏了一個出來,只是這個皮幹皺,看起來像是壞掉的。
傅雲觴搶了好的那個,道,“皇城的奸商還真不少,一定是趁著你不注意,把那壞的塞給你的。”
錢小修看著小丫鼓起兩頰,滿臉的怨氣。“你還真是以大欺小,小丫花錢買的,你把好的搶了,小心遭報應。”
“以大欺小的事,老闆你不常幹麼,還不是完好無缺的站在這,我才不怕呢。”傅雲觴把果肉塞進嘴巴咀嚼,五官一下子就皺成了一堆。“呸呸呸,又酸又澀。”
傅雲觴把果肉吐了出來,卻聽到小丫在一旁幸災樂禍,“我這是甜的呢。”
錢小修想起她從前學過的一個成語,忍俊不禁,說不怕報應,這不就是報應了麼,來的真快。“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小丫就怕傅雲觴垂涎她手裡的那一半,立馬把剩下的全吃了。
“用得著麼。”傅雲觴扔了那酸柑子,道,“看人看物還真是不能表面。”
錢小修下意識的摸了摸腰上的錢袋,開啟拿了裡面的錦囊出來。
傅雲觴意外的很,錢小修的錢袋為了怕會丟怕被偷,用了好幾根絲繩綁著,她一直以為錢袋裡不是放了面額大的銀票就是放了什麼貴重的寶物,就一個破錦囊麼。
錢小修把錦囊邊上的線咬斷,這是當初那個沒燒成的錦囊。時隔十年,扯開後才發現內有乾坤,裡面是寫了字的。她臉色微變,解開馬車上的一匹馬,翻身而上。“我有事要處理,處理完就會去和你們匯合,你們先走。”
錢小修一路騎馬出了城來到效外河畔,正好見端木惟真和蠻融要登上一艘樓船。
錢小修大喊,“不要上船!”
船上的人唰的抽出刀子,端木惟真知道是遭埋伏了。蠻融被纏在岸上,解決掉對方後才發現樓船開了。“少爺!”
錢小修鞭子一抽,馬蹄揚起,衝刺著,樓船上有兩個刺客,馬兒飛上樓船正好踩在一個刺客身上,踩的他口吐鮮血。端木惟真赤手空拳只能閃躲,錢小修想也不想抽出靴裡的匕首扔給他,“接住!”
端木惟真拔開匕首,奮力一揮斷了對方的刀,刺了一刀然後送上一腳把人踢進了河。
“沒事吧。”錢小修問道,端木惟真搖頭把匕首給回她,錢小修將匕首藏回靴裡。
端木惟真道,“船估計是有人駕駛。”他們進到船裡果真見有一船伕,躲在角落。端木惟真追問道,“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船伕跪在地,怕道,“小的不知啊,只是有人給了小的銀子,讓小的將今日上船的客人困在船上幾日而已。”
錢小修見到角落裡疊放著被子,桌上放著茶水食物足夠幾日的分量。“看來真是有人打算只困你幾日,只是另外有人想借刀殺人。”
端木惟真剛想讓船伕把船開回岸邊,卻已經見人嘴發紫,抽搐倒地。他探了那人鼻息,確定人已死。船身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錢小修想到若是有人真打算做的乾淨利落,把人殺了連船一塊沉了,不是更乾淨。
“這船怕是被人動了手腳要沉了,快出去。”船身開始傾斜,錢小修看著茫茫江面,“估計是要跳船游到對岸了。”
她倒是說的輕巧,端木惟真瞪她,遲遲不見動作。
錢小修疑惑,“你不會泅水?”
端木惟真冷硬著臉,“不是不會,是不擅長。”
不會泅水就不會泅水,何必嘴硬,她也不會當著面嘲笑。錢小修吹了聲口哨,馬兒停在她面前。錢小修拉起他兩手,“你幹什麼。”她把他手繞上馬脖子,道,“記住圈牢了。”說完,拍了馬屁股一下,馬兒便跳下水去……
沒有火摺子,錢小修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生好火的。她拿著她的溼外衣甩了甩,靠近火要烤乾,眼角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