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荊以煙努力平靜著扯出一絲笑容。她的眼睛都不敢眨了,她面上的胭脂也變得混而醜陋。
付泊塵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掃了荊以煙和兩個獄卒一眼,一字一句冷冷的問道:“是誰幹的?”
獄卒早就嚇得沒了膽子,兩人雙腿一軟,只得跪下連連磕頭:“王爺,不管我們的事啊,是荊姑娘說要替王爺執行公務,小的……小的們阻止不了荊姑娘……”
“阻止不了?”付泊塵重複了獄卒這四個字,單手一抬,一股強大的席捲全城的力量朝兩個獄卒身上打了過去。
兩個獄卒甚至連呼命的機會都沒有,瞳孔徒然縮小,再一細看,均已屍首落地。
“沒用的東西。王府養你們又有何用。”付泊塵長袖垂落,解決了兩個獄卒,他心中的憤懣也還沒有消散。
他要解決的,是傷害關穎婷的人。
無論是男是女是弱是強,只要他付泊塵還有一口氣在,就會與那人廝拼到底。
付泊塵走近關穎婷,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關穎婷身上任何一處痕跡。
當他看到關穎婷的左手時,他的瞳孔霍然縮小,散發出一股冷的不可言喻的憤憎!
他立刻轉向荊以煙,眼神折膠墮指。
他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荊以煙,是不是你乾的?!”
他恨不得立刻就將荊以煙碎屍萬段。他的理智已要漸漸喪失。
然而他極力控制著。他生怕自己一衝動就會讓荊以煙一命嗚呼。
荊以煙不能死。
因為她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存在的價值!
荊以煙頓時大驚失色,她的七魂六魄似乎都被付泊塵的怒吼嚇跑了大半。她手中的長鞭已經跌落地上,她退到牆壁上貼著,教訓關穎婷時的那些得意的氣勢蕩然無存。
她說不出來。她的喉嚨就像是哽死了一樣。
此時的付泊塵就像一頭髮怒的豹子。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會落得和那兩個獄卒同樣的下場。
付泊塵的眼神如十冬臘月。似乎被他盯上一秒,你就會變成一塊堅硬的冰。
付泊塵逼近荊以煙,荊以煙卻再無後路可退。
如果將荊以煙比作是蟬。那麼付泊塵就是那隻兇惡的螳螂。螳螂在捕蟬的時候,都忘記了自己的身後還有一隻黃雀。
所以付泊塵沒有注意到。黃雀也沒有捉捕螳螂。
黃雀只是垂著腦袋,用一種極其微弱的聲音傳達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關穎婷的聲音很輕很輕。她根本沒有力氣抬起頭看周圍一眼。
她只是靜靜的闡述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然而這個意思,卻讓付泊塵和荊以煙的心都緊緊的揪了一下。
“來人!”付泊塵發動內力傳音。
他不是想叫來另外的獄卒。所有在王府工作的人都知道,付泊塵這樣傳音,只是針對一人,只是呼喚一人。
那個人,就是華音。
華音很快便出現在了刑房門口。
其實他在收拾完卷宗以後就一直都侯在牢房門外。
於是他看見了已經傷痕累累的關穎婷。也看見怒火沖天的付泊塵,還有已經花容失色的荊以煙。
“王爺。”華音恭敬的一低頭,他的眼裡閃爍著比付泊塵稍微微弱一些的怒火。
付泊塵用下巴指了指關穎婷,冷然的命令道:“你把她放下來,把荊姑娘放上去。”
此時的他已經理智了許多。
他說過,凡是對關穎婷用刑的人,他一定會讓那人嚐到相同的滋味。
荊以煙不能死。但是他不會讓她再呆在王府。
關穎婷也不會受到傷害,但是她也必須離開王府。
付泊塵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問題。他看著荊以煙顫抖在十字架上的身體,嘴邊掛上了一陣笑意。
付泊塵拿起荊以煙掉落地上的長鞭,挑眉似的道:“荊姑娘,本王看過了,一共二十四鞭,有十三鞭沾有鹽水。”
付泊塵說罷,連著就向荊以煙扇去了五鞭。
荊以煙可不如關穎婷那麼有忍力,加之付泊塵鞭鞭帶氣,很快荊以煙的嘴角就滲出了血。
關穎婷被放坐在刑房的板凳上。她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看著荊以煙受刑。
付泊塵真的將她受過的所有的鞭數全數還在了荊以煙的身上。
然而關穎婷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