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蹭過來躺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勾起的嘴角。
臘月躺好了,只將腦袋留在外面。
在看旁邊的景帝。
偏了偏頭。
景帝身子因為天花有一些疤痕,許是剛好的關係,看著竟是也有幾分的嚇人。
不過臘月並不怕,她甚至是接觸過他更加嚇人的模樣,許是他自己看見了都會厭惡的樣子。
見臘月上下打量他的身體,景帝低頭看了一下,他是男人,並不在意這些,不過,他卻又並不想看到她厭棄的眼神兒。
又看她,發現她眼裡並沒有他以為的厭惡和害怕。
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問道:“你不怕?”
臘月疑惑的問:“我為什麼要怕?”
本還想再說幾句,不過臘月又覺得,不該說那些,便是將剩下的話嚥了出去。
她雖沒說,景帝卻也想到了。
是啊,她曾經見過他更加可怖的模樣,如今這樣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又一想,他竟是又有些彆扭,告知於她:“張太醫說,堅持用藥,過個一年半載,便是並不明顯。”
臘月撲哧一下,挑眉看他:“皇上竟是如此愛美麼?”
這話有著濃濃的調侃意味。
景帝失笑。
一個翻身便是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笑話朕?”
兩人許久都沒有那事兒,臘月不好生意,臉刷的紅了起來。
搖頭。
推拒他。
景帝見她原本肉肉的臉蛋兒因為勞累消瘦了下來,那臉蛋兒因著溫泉的溫度,盈盈的紅。
剛的問話便是立馬被拋諸腦後。
強硬的分開她的腿。
便是一個挺。身。
接著便是恆久不變的律。動……
☆、145
景帝並沒有對外宣稱自己是患了天花。
旁人自然也是猜測得出;景帝並非對外宣稱的那般是患了傷寒。
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倒是沒人知道。
而景帝回來之後在朝堂上也有了一系列的大動作。
首先便是周楠和傅瑾瑜的升遷。
其實之前的時候人人也都曉得,周楠是景帝的心腹之一,不過因著少年得志及並無家世,他官位倒是並不十分的高。可這次回來周楠竟是掌管了整個京城的兵馬與巡防。
如果不是極端的信任,這絕不可能交給他一人。
而傅瑾瑜是景帝回京之前三天抵達京城;他先前的時候被景帝差遣出去辦事。
回來之後便是被升遷為正二品的大學士。
單是這兩項變動便是令人震驚。可是饒是如此;倒是也沒有什麼人提反對意見;一來是景帝的為人。二來則是周楠寒門之子;孑然一身,為人冷漠;這樣的人即便是升;倒是也未必會走的太遠。
而傅瑾瑜則是傅相之子,更是沒有人會觸這個黴頭。
除了這二人,沈家父子竟然也被升遷。
沈貴妃的父親被升到了從二品的位置,而沈貴妃的哥哥則是調到了周楠的麾下,雖然只是官升兩級,但是人人都曉得這個位置的重要性。
饒是並無出色的沈貴妃的二叔,也被官升了三級。這位置倒是並不重要,可是皇上對沈家的抬舉人人都看的出來。
而同樣的,兩個太醫都是升遷迅速。
這次皇上出門拖了這麼久才回來,人人都猜測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旁人便是感慨,這好運怎的就總是眷顧旁人。
許多人都是如此,往往只看到他人得到了什麼,卻不想,人家為這“得到”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
本來大家想的挺多,流言也挺多,但是也不過三五日,竟是有另外一種說法傳了出來。
說景帝在祭天的時候患的並不是傷寒,反而是天花。
正是因為沈貴妃的照顧和不放棄,才得以痊癒。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看出,為什麼沈家平步青雲,為什麼這麼多人的位置起了變化。
臘月在宮裡聽到這一點,皺眉不解。
不過想了一會兒又有些自己的猜測,會不會,這本身就是皇上自己放出的風聲。
畢竟,當時的人斷是沒有人敢將實情講出。
而且這流言對自己這般的有利,雖然有點像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但是她確實覺得,這就是景帝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