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木易扯著花依依跑出雜貨鋪時,無意中碰到了她的胸口,那時候似乎感覺到了一陣奇怪的波動。關係重大,他迫不及待就想重新認真的確認一下。可花依依死活不讓他碰丹田。一個躲一個追,兩人一路推搡著就回到了頂層。
楊烈皺著眉頭,盯著迎面走來的兩人。一臉不悅的拱了拱手,說道:“這位道友,有禮。”他行禮的物件當然是木易,能讓元嬰修士客氣對待的也就是同輩修士而已了。
木易手一頓,詫異的看向滿臉絡腮鬍,雄壯中年人模樣的楊烈,“道友你在叫我?”
楊烈心道,不叫你我還叫鬼麼。臉上被鬍子蓋住,倒是看不出什麼臉色,聲音洪亮的說道:“道友,你也是一堂堂元嬰修士,青天白日的非禮個女修士,飛天船就這一點大,什麼訊息都傳得快。這要是被小輩們看到,傳出去他們會怎麼議論我們元嬰修士。”
“就是就是,剛才一路過來就有好多道友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一定謠言滿天飛了。前輩快讓他住手。”花依依一聽這元嬰大叔貌似是個古道熱腸的,趕緊說道。
木易眼睛一眨,無辜的說道:“楊道友你誤會了,我沒有非禮她。這是我少時交的好友,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只是很單純的替她檢查身體而已。”
“哦?道友認識我?”楊烈錯愕道。
“久聞道友大名。楊家老祖,炎火真人楊烈,徒手斬殺過天階大妖,寧水界又有誰不認識?”木易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這是楊烈最滿意的戰績,聽了木易不著痕跡的追捧,連帶著看這行為猥瑣的同輩似乎都順眼了幾分。他鬍子翹了翹,聲如洪鐘的說道:“小事情而已,不值得一提。敢問道友是?”
木易放開花依依,整了整修士,然後笑容滿面的說道:“在下多寶閣陸仁賈,幸會幸會。”
“哦?”楊烈驚訝的看著木易的臉,隨即恍然大悟。很多修士出門在外,都會用各種秘術改變自己的相貌。
倒不是怕仇人追殺之類的,主要是元嬰修士們都是名人,許多元嬰修士的鬥法影像都會被錄製成影圭,用於小輩們參照學習。這樣一來,元嬰們的臉大多被小輩們熟悉,出門在外,走哪兒都可能被人認出來,然後就被人各種賊眉鼠眼的偷偷圍觀。就算是元嬰修士,也不想被當成靈獸園的異獸看待啊,還是變換個容貌,更加方便行走。
楊烈想了一下,說道:“陸道友,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她真是你小友?”
“喂,這老頭子是楊家的……?”花依依忍不住悄悄傳音問道。
“小輩放肆!”築基修士的傳音,在元嬰老怪面前簡直跟正常人說話沒有差別。楊烈眼睛瞪向花依依,一抬手,啪的一聲,她就被一陣熱風重重推了出去。要不是木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這一下肯定會摔得不輕。
“楊道友,你這是做什麼,她只是個築基小輩,無意衝撞,何必為難她。”木易笑容一收,臉帶不滿的說道。
楊烈拍了拍手掌,掌間帶起一股熱浪,聲音嗡嗡的說道:“陸道友,這小輩太不懂得尊卑,放肆過頭。我只是給她一點教訓,好讓她記著,省得將來無意間得罪前輩,被人隨手殺掉。或者,陸道友是想回房辦完事之後再把她解決,現在還捨不得下手?”
“楊道友你誤會了,她真是我小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木易無奈的說道,心裡直覺得這楊老頭就是個色鬼,自己有無數個侍妾,就把其他元嬰都想成好色之徒,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因為花依依得罪過楊家的紈絝小輩,木易不怎麼想跟這暴脾氣的楊老頭多說。於是拱了拱手,笑眯眯的客氣道別:“楊道友,在下與小友就先行休息去了,時日還長,下次有機會再跟楊道友促膝長談一番。”
楊烈對木易的態度很是滿意,想著與多寶閣的大掌櫃交好,對楊家來說是好處多多啊。當下哈哈笑了幾聲,帶著滿心的得意走了,覺得被楊力勾出來的火氣都消了一半。
木易跟花依依前後腳的走進船艙,關上門就設了個小型禁制。一回頭,見花依依齜牙咧嘴的正拿著冰塊在敷臉,被楊烈打過的左臉,整個半臉都已經鼓鼓的腫了起來,連眼睛都腫的眯了起來,看起來又可憐又搞笑。
“丫楊老頭太狠了,二話不說就打人,一點高階修士的氣度都沒有。”花依依口齒不清的說道,腫著饅頭臉看向木易,“你幫我看看,臉上火辣辣的。楊老頭耍陰的,好像有一股靈力在我臉上,驅不掉。”
木易無語了一下,繼而罵道:“你這個笨蛋,在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