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的府邸。而汝王府也派出了大批侍衛,此外還有數百僕婦、丫鬟,無數的眼線,即使以鬱殊的權勢都難以做到。
“嗯,我明白,”顧東籬高門大戶出身,知道想要暗中接近待守閨中的大小姐有多難,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並沒有過多糾纏,當下伸出兩個指頭,續道:“第二,如何動手,什麼時候動手得由我自己來定。”
“這怎麼可以?”鬱殊大搖其頭,“如此大事,且不說時間緊迫,單說如何下手、如何保證一擊必中,以及事後如何撤走、如何掩飾,諸般細節都需要好生計劃,豈能隨意?”
“你能選中我作為刺客,除了修為之外,對於我的心性、智謀方面也都有一定的認可,否則斷不能將此事託付於我。”顧東籬淡然道:“所以,你得相信我,我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更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性命丟在這裡。”
歷朝歷代,不乏帝王將相被刺殺的史實,每一次刺殺,無論成功與否,其背後都必然有嚴密的算計。所有的計劃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刺客的人選,凡身為刺客者,必定都是心思敏銳意志堅定之輩,相較而言武技修為之類倒還在其次。修為不夠還可以彌補,比如說藉助丹藥、法器等等,而心志不足就極有可能壞事,乃至於連累到幕後的主使。
誠如顧東籬所言,自當日同行以來,鬱橫渠等人就先後幾次設下圈套,想要探明他的底細。可是每一次,都被他不動聲色地化解掉,這一點連鬱橫渠本人都頗為詫異。要知道,以鬱橫渠的修為和老辣,有心算計的話,不要說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就算是一般的修真者都難以防範應對。由此,鬱橫渠私下裡對顧東籬的評價極高,正是這一點,才促使鬱殊最終把目光盯到了他身上。
其實,這倒是鬱橫渠高看了一眼,只因他絕想不到,顧東籬體內盡是至陰之氣,對於外界的氣機變化敏銳異常,所以才能在事情發生之前總能有些警覺。不過話又說回來,兩年暗無天日的地底生活,加上諸般介乎生死之間的體驗,足以把一個普通人打磨出來,更何況還是顧懶懷看重的俊傑?
“最後的時機可以由你來把握,但是??”鬱殊想了想,很慎重地叮囑道:“我必然會有詳盡的計劃,動手之前你一定要聽從安排。”
“你要曉得,”鬱殊似乎想到了有可能出現的後果,終於露出一絲怯意,“這件事不做就算了,一旦做了,無論成敗,都有可能使我們鬱家陷入到大麻煩當中。所以,你要是不答應遵守計劃,我不可能聽憑你隨意而為,這樣子風險太大,我寧願另想辦法。”
“另想辦法?”顧東籬雙眉一抬,問道:“萬一要是錯過了時間,豈不是耽誤了郡主的終身?”
“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我總不能為了表妹一個人,就把闔族上下千餘口性命置於危險之中。”鬱殊眼中閃過一抹痛楚,難得地在顧東籬面前顯現出軟弱的一面,頹然嘆氣,“世家大族表面上固然風光,但是背後不知道有多少敵人,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陷入絕境。嘿嘿,房家那麼大的基業,不是一樣說垮就垮了麼?”
話說到這一步,顧東籬反而有些同情鬱殊了,沉思片刻,深吸了口氣道:“你儘管去盤算,計劃定好了以後通知我,這兩天我要調整一下心緒。”
“這麼說,你是答應聽我安排了?”
“嗯,”顧東籬微微一笑,“不聽你的,怎麼能見到郡主?”
“這個嘛,倒也不是這麼說。”鬱殊頗為尷尬地笑了下,復又問道:“你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
“我的靈力走得是陰柔路子,你要給我找一件至陰的法器。”到此地步無須客氣,反正鬱家財大氣粗,顧東籬倒也不虞他們拿不出來。
“這個沒問題,今晚我就能給你找幾樣回來。”在這方面鬱殊早就有所準備,而且還專門向皇太子開口,是以應承得極快。
“另外,我想問一下郡主現在住在哪裡?”
“怎麼,你想自己去麼?”鬱殊臉色登時不大自在。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惹出亂子。”說著,顧東籬伸手一指胸口,“我只想在郡主住所附近轉轉,不然此心難安。”
鬱殊面色變幻,良久才不情願地點頭道:“好吧,等今晚我給你拿法器的時候,一併告訴你。”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
“東籬兄好好歇息,”鬱殊不再挽留,把顧東籬送到門口,一拱手,“咱們晚上見!”
“嗯,我等你!”
望著顧東籬遠去的身影,鬱殊暗暗嘆了口氣,低聲道:“他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