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會穿龍袍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李元興。
實權的親王爵,虛封的親王,一字王,兩字王,這都有著極大的區別。
年輕的實權一字王,只有大唐秦王了。
聽到外面那有力的腳步聲,坐在屋內的蕭皇后緩緩的站了起來,僅遠遠的看了一眼她有確定的這個李元興的身份,快走幾步來到門口,正準備施禮之時。李元興卻先一步先了大禮,先是一躬到底,然後跪地磕了一個頭。
只聽李元興口中說道:“侄兒李元興拜見嬸母!”
“亡國之人,何敢受大唐秦王一拜!”蕭皇后說著正準備轉過身去,迴避李元興這一禮。她經歷的已經太多了,已經六十歲的她把一切都看淡了。
李元興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大聲說道:“亡的是隋,不是國!”
“胡說!”蕭皇后象是被人一刀刺入胸口一樣尖聲大喊。
“我巍巍中華何來亡,大隋驅逐胡虜恢復我中華正統,這是功。功過自有後人評說,我中華未亡,王朝交替這是天意,侄兒也會大修運河,而且侄兒還計劃建長安新城,佔地八百萬畝。可我大唐興盛,我中華將傲視天下!”
蕭皇后呆住了,呆呆的看著李元興,緊緊的盯著李元興的眼睛。
李元興這才站起來:“對與錯,只在有尺有度,百姓為水或載舟亦可覆舟!”
“你要早生三十年,這天下……”蕭皇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要早生三十年,怕是他死的更快。因為他身邊沒有可以制止他瘋狂的臣子,他就象失控的烈馬,早晚會把大隋拖到死路上。除非,他自己有所改變!我正在命人著書,事非功過,留給後人評說吧!”
蕭皇后兩行熱淚從臉頰上滑落。
就這樣,曾經絕對可以算作是紅顏禍水一樣,經歷過皇帝、臣子、反王、異邦可汗的蕭皇后。與盛世大唐風頭正盛的大唐秦王,四目相對,似乎都在想看穿對方的內心。
良久……
終於,蕭皇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可惜,那物件當真不知在何處?”
“我知道在那裡。”李元興微微一笑。
蕭皇后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為她說的是真話,她真的不知道。可李元興的態度就代表著,李元興非常清楚的肯定那物件就在她的屋內。
“如在此屋之中,秦王殿下請!”蕭皇后退到一旁,將門讓開了。
“失禮!”李元興施了一禮之後邁步進入屋內,李元興根本不用去尋常,那強烈無比的代表著文明的能量波動就是時間機器都受到著影響。
李元興大步走到榻前,抱起一個渾然一體的玉石枕。
“這不可能!”蕭皇后不相信這個跟著他足有幾十年的玉石枕,而且怎麼看這也是一個完整的一塊,也沒有空心的感覺,更不可能。
李元興抱著玉石枕,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是一個皇帝,一箇中華的皇帝。我懂了。”
蕭皇后似乎也懂了:“這是南下之前,難道那個時候……”
李元興默默的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在楊廣南下江南之前他就有了預感,天下可大亂,他可能性命不保。所以他讓能工巧匠將傳國玉璽封在這看似完整的玉石枕之中,這是他最後親手送給蕭皇后的禮物,應該可以儲存下來。
甚至於,最後陪蕭皇后一起進入地下。
隋可亡,中華不可亡。
或許這就是一個蓋世天才,一個超級大昏君最後的智慧。
“抱歉,我不能在這裡開啟。我也不敢摸這個物件,改日必當上門請罪。”李元興抱著玉石枕只是點了點頭,快步向屋外走去。
李二的書房之中,李二的手緊緊的握在長孫皇后的手上。
李二的手心在出汗,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長孫皇后的手已經有發白,可長孫皇后卻一言不發的陪在李二的身旁。那怕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什麼讓自己的夫君,天下至尊的大唐皇帝緊張到這種程度。
當書房外的腳步聲響聲,李二猛的抬起了頭。
書房外傳來了李元興的聲音。
“叔寶兄,勞煩守門!”
“領命!”秦瓊高聲回應著,可以聽得到那鎧甲的撞擊聲。
皇宮有禁軍,守門的也會有禁軍校尉。李元興吩咐讓大唐的一位大將軍親自守門,李二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笑意。
長孫皇后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在想,天那,到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