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笑了:“五郎那裡的高臥榻觀音婢也用上了,此物在冬日卻是極暖和的,聽聞五郎那室內溫暖如春,卻不給我這個皇兄這裡置上,真正可氣!”
知道李二是開玩笑,長孫皇后笑著說道:“五郎說宮中就不要再動了。給他幾年時間,讓他存點銀錢,然後重修一個新的皇宮。李淳風已經在長安城內外觀察了好幾天,聽聞要推算出一處最佳的龍興之所。”
“五郎不是說那龍首原是好地方嗎?”李二在宮女的幫助下脫了靴子,也將腿放入暖榻之中。
“五郎說了,但李淳風一定要自己再看看,袁天師也是這個意思。再比較一下,是否還有更好的。”
長孫皇后說話的時候,那總管將信送了進來。
李二自然是知道這信的,他不會去問軍士,也不會在長孫皇后看信之前過問。這就是信任,一位帝王對自己正妻的信任。
長孫皇后看過信後,卻是面露難色。
“五郎給觀音婢出難題了?”
“二郎有所不知,這卻是一件極大的事情。五郎在茶會的時候就提及過,可臣妾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五郎又在催問。”長孫皇后說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宮女們都退下。
李二表情自然,在挑著桌子上的乾果,然後將一粒放在口中。
宮女退出之後,長孫皇后才說道:“五郎預言說臣妾活不過十年,死於三十六歲。”
李二依然沒有半點反應,不緊張,也不慌。
長孫皇后故意生氣的說道:“二郎並不關心臣妾的死活呀!”這裡又沒有外人,夫妻二人**倒也是有趣,長孫皇后也並不是那種死板的人。更何況她知道李二對他的情誼。
李二笑了:“五郎敢預言觀音婢能活十年,他就有辦法讓你再活幾十年,朕有何可緊張的,知節那妖貨聽軍醫官上報案例,可是連氣都斷了,脈相全無。不是也讓五郎救活了過來,近幾日看來,倒是更加有精神了。”
“唉……”長孫皇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臣妾倒真無事,五郎說臣妾好好調養,再活三十年沒有問題,只是還有一人,臣妾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何人?”李二有一些緊張了。
“杜相公!”
“杜,杜如晦?”李二的聲音高了八度,急急就問道:“五郎預言,還有幾年?”
長孫皇后伸出三根手指:“三年,最多四年!將死於惡疾!終年四十六歲!”
啪,李二用力一拍桌子,準備喊人下令,可手抬著半空卻停住了。在大唐,雖然是病不忌醫,可對方身上沒病沒痛的,你說他活不過四年,死於惡疾。
這自然是不好開口了,別說是李元興,就是長孫皇后也不好開口。
“來人!”李二大喊一聲,高公公進來後李二說道:“隨朕出宮,杜相公家中!”
李二想來想去,只有自己親自去和杜如晦說了。
長孫皇后急急起身幫李二穿靴子。
這時李二說道:“五郎催沒有錯,國之棟樑呀!”
李二急急的出宮了,長孫皇后則寫了回信,就告訴李元興這事情李二親自去處理了。
李元興的信使還沒有出長安,李二就已經輕車簡從來到了杜如晦家中。事先已經有內監過來傳過話了,杜如晦就在家中等待著。
“克明,朕有一事要請你全力去辦?”李二表情嚴肅。
杜如晦追隨李二已經有年頭了,自大唐立國他又在秦王莊效力。眼下大唐皇帝上門說有事要他去作,那怕送死,杜如晦也會去寫下遺書,絲毫不帶遺憾的去完成他的任務。
“聖上,請吩咐!”杜如晦正衣襟,正身一禮。
李二伸手一抓杜如晦的手:“有件事情,五郎可能會有錯,但朕希望你能夠體諒五郎。”
“秦王殿下為國為民,縱然有些許小錯,也是無心之過。任何事情,臣自當為秦王殿下掃尾,處理後續所有的麻煩!”杜如晦這是真心話,從第一次看到那一箱的方案之時,杜如晦心中就將李元興這位秦王擺在一個極高的高度上。
李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五郎預言,如晦你四十六歲死於惡疾!”
“惡疾!”杜如晦很是一驚,轉而大笑,然後長身禮:“臣謝聖上恩典!”
“克明!”李二以為杜如晦說的是反話。
杜如晦卻繼續說道:“聖上,這話出自秦王,由聖上親赴臣家中告知,自然是恩典。如果秦王殿下沒有辦法救治臣下,臣死於三年後的事情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