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的手:“你們小心點,別擔心我。”
“師妹,詳細情況,雙胞胎會跟你說,我先走了。”又深深望了我一眼,才調頭出去。
沒有起身送她,就呆坐在院子裡,由於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只能在這裡坐著等。
“姑姑!”一雙藍影緩緩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吃的東西。
“你們回來啦!”一展愁眉,露出笑臉。
“嗯。”對望一眼,兩人在我對面坐下:“姑姑,先吃點東西吧!我們剛從外面帶回來的。”
信手拈起一塊,桂花味的,挺好吃。
“姑姑,你不問問我們?”藍鷺先沉不住氣。
我擦擦手,抬眼看著這兩個小姑娘。才一兩個月時間,她們身上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少了份天真,多了份智慧。
淺笑一下:“我正等著你們兩個跟我說呢!心裡早就急得沒著沒落的。”
“姑姑,祖林叔叔他們一行四人帶小孩,就只有恨天叔叔逃了出來。”
這麼嚴重?!
“姑姑,”藍鷗接過話:“恨天叔叔也身受重傷,是百曉的一位漂亮姐姐送回來的。”
“他人現在在哪?”
“姑父他們連夜讓他帶路,去找祖叔叔他們了。”
“哦。傷得,不要緊吧?”
“都傷了筋骨了。誰勸他留下都不聽,一言不發,可嚇人了,後來姑父說‘死不了,就前面帶路’。”藍鷺說起昨夜還有一絲害怕。
“你們回來了,那馬戲團那邊誰在跟著?”
“就是送恨天叔叔回來的那個漂亮姐姐。”
“哦。”放下心來,講跟蹤再沒有比百曉更擅長的了。
撇開雙胞胎的嘰嘰歪歪,我靠在涼亭裡直想瞌睡。倒不是完全是身體的原因,多半是憂心。以前,無論有什麼大的動靜,想去摻和一下的時候,我都隨時可以去,他們也從來不瞞我。現在,就因為有了身子,反到拘束了行動。不是自己的功夫有多歷害,其實就算幫不上忙,能跟在他們身邊,我也是安心的。
現在到好,只能坐在這兒乾著急,心裡像貓撓似的,沒著沒落的。只好想著,看能不能睡著了,不去想這些事,可能會好過些。
“砰!砰!砰!”巨大的砸門聲將我從半睡半醒中驚起。
會是誰呢?三個身影一樣神速地衝到大門口,了無聲息。示意雙胞胎一邊一個立在門的兩邊,猛一開門,只見一身影不及防一下子重重地摔了進來。
“唉喲!”哀號一聲:“我說,這個見面禮也太重了吧!”
來人抬起沾滿了灰塵的臉,髒兮兮但還是可以認得出。
“元叔?!”忙伸手扶起,替他拍拍身上的土:“怎麼您老人家會到這裡來?”
“嘿嘿,先請這把老骨頭進去再說吧!”
讓了他老人家進屋,遞了茶水,靜等著他開口。
“唉!時間過得可真快,上次見面已是兩年前了。”感嘆了一下:“當初的女娃娃,現在都要做娃娃媽了!”
一席話,禁不住讓我想起了以前在淨月山莊初時度過的無憂無慮的日了,這個老人,是他們夫妻兩個給了我無微不致的照顧。
“元叔,元嬸可好?左弦月清她們可好?”
“丫頭還念著她們!真好。”笑容收回,悽色突現:“只是月清再也聽不到這些話了。”
“元叔!月清怎麼啦?”怎麼會再也聽不到,難到?使勁搖搖頭,不可能,上次才在楚楓家見過她,清麗如昔,怎麼會突然……不可能的。
看出了我的疑惑與不安:“零丫頭,是真的。唉!在我眼裡,左弦跟月清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左弦生性開朗,好動,月清文靜、貼心,可誰會想到溫和大度如她,會遭人迫害致死!”
“元叔,您說‘遭人迫害’?”
“唉!可憐的月清。”淚花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流淌,更顯淒涼。
“她,是怎麼死的?”
“也就幾個月前,從楚家拜壽回來,月清奉命去接應大小姐,誰知這一去就再沒回來。可憐的月清,更可憐了那未出生的孩子。”
“未出生的孩子?”
“咳咳……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月清是老夫人在的時候,送給少爺的貼身丫頭,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從,咳,直說吧!”
“元叔,等我與楚木原的孩子出生了,就去淨月山莊小住,看望您和元嬸。”微笑一下,化解了他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