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看從浴室出來只著條短褲、裸露精壯上半身的韓佑言一眼,曹晴如佯裝若無其事的走過他眼前,彎腰拉開衣櫥抽屜拿出內衣褲準備洗澡,將剛才狄臣所引發的遐思一古腦甩掉。
韓佑言跟過去,用被蒸氣溫熱的胸膛貼在她背後,摟著她的腰際,溫柔地在她耳鬢呼著氣息說:「晚餐後出去走走,我們很久沒上山去看夜景,白天天氣很好,說不定能看見星星呢。」
「喔!」她應了聲,輕輕將抽屜推進去,感覺韓佑言溫熱的手竄進衣內揉著肌膚,剛才腦袋才想起狄臣,他這熱情的舉止讓她感到十分難為情,轉身嬌嗔地抽出大掌紅著臉羞赧說:「我要去洗澡了。」這種氣氛下Zuo愛很奇怪!
她抱著衣服才移動腳步想往浴室去,卻被韓佑言寬闊的臂膀一把攬住。他像似突然慾望高漲般嘟噥:「我陪你再洗一次。」他絕不能讓狄臣在她的思想裡存留太久,而破壞了他好不容易獲得的心。
「你在想什麼?我自己洗,你先去看他們買晚餐回來了沒?買回來你先吃,我先去洗澡。」她拒絕突如其來的求歡,甩開他,若有所思地低頭走去開啟浴室門,走進去將門關上,讓韓佑言愣在房中央一會。
「唉……」韓佑言幽然嘆口氣,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狄臣對他是否仍產生威脅?他們的感情還是這麼薄弱?
曹晴如從來不說什麼,他實在不知她對狄臣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曾經到達何種地步?這些他都不明瞭!他只知道想與她共渡餘生,給她幸福和一個溫暖的家,但,他真不知這樣她就能快樂嗎?
他不想失去她,這是他所瞭解的自己,至於曹晴如,他會給她他所能給的一切,絕不輸給狄臣所能給的。
短暫思考後他走過去敲敲浴室門,對著浴室門柔聲問:「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感受到不安,去走走讓感情趕緊回溫才是正道,而非在這裡擔心東、擔心西的胡思亂想。
「要出去也要吃過晚餐再出去吧?」她從浴室發出聲音。
「喔,」聽見她聲音如昔,他心情平靜下來,高興說:「我去看看他們回來了沒?」
他趕緊往抽屜拿出一條毛巾往仍有溼氣的短髮擦了幾下,拿出衣服快速穿上,瞥一眼浴室門,笑了笑──自己太疑神疑鬼,都要結婚了,還擔心她被搶走……真是的!
在浴室裡聽見韓佑言開啟房門出去的聲音,曹晴如心赫然往下沉,雙眼變得空洞無神,盯著浴室白色磁磚,心像被挑空似,任憑蓮蓬頭水柱往身上拍擊,對打在身上的白色水花完全失去了知覺。
狄臣為什要讓她知道他還在乎她,這樣教她如何繼續欺騙自己?太痛的感覺從心中升起,勝過打在肌膚上的水柱。不能想了!即便她承認依然愛著狄臣那又怎樣?她走得進去他家那座架著荊棘的牆垣嗎?狄臣改變得了自己跟他家人看她的眼光嗎?
算了!她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像卑微螻蟻一再被踐踏。趕緊洗好澡,跟韓佑言去外面走走、透透氣,將剛才的不悅一掃而空才對,在這裡想再多也沒用,不能狄臣一出現心思就被打亂。
回神,又聽見浴室敲門聲。
「晴如,洗好了沒?晴彥他們晚餐買回來了。」看見曹晴彥將晚餐買回來後,韓佑言又進房在浴室門外等了會。在外面一直聽見蓮蓬頭灑水聲卻沒任何動靜,感覺她今晚洗澡洗得特別久,擔心意外忍不住敲門。
「洗好了!要穿衣服了,等一下嘛!」她趕緊將心思抽回,關掉水柱,拿起毛巾包起頭髮,用浴巾擦過身體,穿上簡便的家居服走出去。
「晚餐買回來了。」聞到她身上沐浴|乳香氣,心情豁然開朗,走過去他又想抱住她。
「我先吹頭髮,你先去吃吧。」拿出吹風機,腰際又被他緊緊摟住,嘴唇湊過來吻她,她被他這黏踢踢舉動,逗得癢酥酥,焉然而笑。
「等你,還不餓。」他幫她開啟吹風機。兩人絕口不提狄臣出現之事,彷佛這是兩人間的默契,也彷佛在強壓鎮定,讓對方知道自己根本不屑他那個人。
她靜靜的讓韓佑言體貼的將熱風吹乾她的頭髮,不敢再想任何無關他們的事。他這麼溫柔,這輩子沒人這般細心呵護過自己,她一再這麼告誡自己,錯過他,還有誰呢?
只是,步入中年的他慾望可不小,吹著吹著,一隻被熱風燻熱的手又爬進她薄薄的衣服內,隔著胸罩攫獲她渾圓酥胸,她按捺、輕嘆說:「要吃晚餐了,你還想做什麼?」嬌嗔地抬頭白了他一眼。
她這麼說,他赫然放下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