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肥海的話觸動了鬼之痛,身之髮膚受之父母,自己也不想當娘們,奈何聲音就是像娘們,揚起雙掌就要扇肥海。
他就是要肥海爆怒,只要他不受控制了,就有機會制服他,制服了他,自己逃走的機會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了。
冰冷的開山刀架在鬼的脖子上,頓時,心中的怒氣洩了半截。
肥海終究沒有按照常理上來給自己兩巴掌,大失所忘之餘,鬼疑惑道:“這個女人是你們派來的?手機看
嘿嘿一笑,肥海自通道:“千萬不要自以為是,也不要跟蕭哥比智慧,不怕你笑話,老子今天的一舉一動蕭哥都安排好了,你就甭想利用我逃了。”
現在,鬼才明月,原來自己早就被王蕭盯上了,一個肥海不足為慮,甚至加上穩沉的餘飛,但是,一個王蕭卻讓中原道上的人為之頭疼。
鬼也不例外,被這樣一個人盯上,想不過苦日子都難。
推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鬼注視著肥海,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娘們是不是你們派來的呢?”
俯視著頹然的鬼,肥海平靜的注視著他,道:“不是。”
當下,鬼也明白,這間旅館來時自己就無意中看到了,老闆娘似乎也是現在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天行集團的人了。
“老子認栽了。”一不做二不休,鬼躲在床上,儘量的利用一切時間來補充體力。
開山刀在鬼的大腿根部輕輕的摩擦著,鬼打個激靈,往後退了退,慌張的坐起來,他可是明白,只要肥海願意,刀起刀落,自己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玩意兒就算是徹底報銷了。
“別補充體力了,老子不會現在就殺了你的。”肥海給鬼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一劑良藥也確實管用,知道自己不用死,鬼更加的鎮定了。
“說吧,你們的條件。”鬼平靜的注視著肥海,再次躺在床上,他實在是累了。
這次,肥海也沒有再與他為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鬼,道:“錢飛什麼時候出院?”
“大概一個半星期之後?”
“錢開什麼時候來江浙?”肥海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問出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也是鬼極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鬼的雙拳緊握著,語氣卻相當的平靜,道:“必須說嗎?”
他也知道,一旦爆露出開哥的行蹤,就會將他陷於萬劫不復之地,自己就成了清明會的罪人。
“是的,必須說,這也是你活命的條件之一。”肥海毫不給鬼退露,意思很明顯,不說的話,你走不出這間房。
幽幽的嘆了口氣,鬼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道:“說之前,我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們我在這裡的?”
鬼自然知道,天行集團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用大海撈針的方式查到自己的下落。
即使可以透過醫院來縮小範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自己,結果只有一個,有人偷偷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了王蕭。
“很想知道嗎?”肥海玩味的盯著鬼。
毫不猶豫的迎上肥海的眼神,背生冷汗,這個傢伙笑得太猥瑣了,不會有斷袖之僻吧。
想到這裡打個激靈,把心一橫,鬼冷冷說道:“這也是我說出開哥到江浙時間的條件之一。”
“媽了B的,都成階下囚了,還條件呢。”肥海怒罵一聲,感覺鬼倒成了大爺,自己成跑堂的了,擺擺手,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們自認識堅定的盟友,其實是我們的眼線。”
嘆了口氣,曾幾何時,錢飛帶領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就敢拆了天行保全大廈,如今,對方反水,如果龐大的人數,竟然成了深不可測的活動囚籠。
不知是自己可憐還是錢飛可悲,鬼這樣想著。
肥海的話很明白了,以鬼的聰明勁兒,自然知道斧頭幫這個盟友,明裡與清明會聯合,實際在跟王蕭站在一起,商談如何將清明會擊敗,甚至在中原道上除名。
“是個爺們就說出錢開的下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當個純你們吧。”肥海拉過一反倚子,提著開山刀在鬼的面前坐下。
可憐又可悲,鬼這樣想著,枉自己認為在江浙即使不成事,自少不會成為開哥的累贅,現在看來,只是自己一相成願罷了。
不是自己不聰明,而是把王蕭想得太笨。
鬼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年輕時的警惕心越來越沒有了。
他真的老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其實,鬼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