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還安慰著自己,這些人是虛的,拿的不是斧子,然後沉沉的睡過去。
輕車熟路,楊劍沒有要掩飾身份的意思,來到安然家的樓下。
他沒有急著要上去,砸門、抓人再殺人,因為他知道,安然作為王蕭在江浙不可動搖的盟友,這裡肯定有保護安然的人存在,而且身手不會弱了。
不是腦殘,就會想到這樣的問題,江浙斧頭幫幾次行動不利,都與天行集團的人有關,可以說,天行二字快要成了斧頭幫高層肉中刺了。
黑夜中,斧頭幫眾駐足而立,冷冷的掃視著周圍,幾乎所有人都感覺以夜空中有一雙幽藍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這種眼神像狼,讓人不寒而粟。
楊劍的感受最深,他也清楚的看到安然家樓下正站著一個人,一個不胖顯得精幹的人,黝黑的面板與夜色交織在一起,能讓很多人忽略他的存在。
自然的,這個人掏出一根菸,點上後慢慢的吸著,彷彿根本不在意眼前的數百人的來意如何,頗有些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意思。
這樣一個人,楊劍不敢輕視,有人要輕視天行集團的狼堂老大,那是他今生最大的錯誤。
黑夜中,楊劍不能確認眼前之人就是野狼,卻也不敢冒然行動。
雙方平靜的凝視著對方,很明顯,站在樓梯口的青年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一根菸在夜風中燃燒的很快,很快的,半截煙化成了灰盡。
咳嗽幾聲,野狼扔掉手裡的煙,並未像往常一樣捻滅。
“你是野狼?”楊劍的聲音不太確切,說實在的,天行集團中,他第一個不願意碰的人是王蕭,因為他的心太過堅如磐石,讓人感覺到恐懼;第二個不願意碰到的要屬身份神秘的野狼了,噬戰的心似乎在他這裡最大化的被放大了,毫不畏死,天行的人的精神似乎就是這裡的一個縮影。
野狼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著難受,道:“不想死,滾蛋。”
很狂很囂張,楊劍沒有生氣,“既然來了,就沒有要滾的意思,叫你的人出來吧。”
楊劍大體知道,野狼有一些個身份同樣神秘的手下。
暗自比較自我雙方的力量,自己帶的三百兄弟都是多年來有心培養的中間力量,雖不是江浙斧頭幫最後的底牌,也算是殺伐果斷的狠角色了。
於是乎,楊劍心中的砝碼不知不覺中又加了一個。
當然,楊劍不知道野狼戰隊在國際上也出名的很,在某些領域裡,用如雷貫耳來形容也不為過。
“小孩子在睡覺,如果你們把他吵醒了,別想有一個人活著離開。”對於安天行,野狼還是很喜歡的,想及小傢伙盯著楊筱雨的胸前,色眯眯的眼神,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楊劍不認為野狼很狂妄自大,而是認為他相當的狂妄自大。
他知道外面肯定有野狼的手下,但是,野狼不是王蕭,即使他再強,也不可能一夫當關擋住手底下的這些兄弟們。
楊劍心中的怒火在醞釀著,慢慢的有燎原的架式。
“狂妄。”心機似海的楊劍在野狼**的汙辱面前,終歸是罵了出來。
野狼正眼都不帶瞧楊劍的,自顧掏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沒有要點上的意思,習慣的俯視著眼前的眾人。
黑夜中,神情之輕佻,這是**裸的嘲諷罷了。
可憐的是,這些人的視力遠沒有達到飛行員的標準,要不然,透過野狼的目光,他們完全可以領略到王蕭式的玩味。
野狼戰隊迅速的掘起,併成為洪老手下,穿黑軍裝的中間力量。
說是中間力量,這是因為他們資歷尚淺,這些人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某出名的尖刀大隊玩死,原因只有一個,這些人除了身手高強,一身本事絕對以實戰為標準,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遠不是這些站在明面上,搞個預設好的結果的軍演,在軍演中大出風頭的毛頭小子所能相比的。
這些,外人當然不知道,王蕭沒問,野狼也沒有說,有的只是兄弟間的絕對信任。
對於現在的野狼,見多識廣,御下有方的洪老都恨鐵不成鋼的罵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一根筋’。
野狼帶著兄弟們奮勇殺敵,每每把兄弟們從死人堆裡挖出來,人數在減少,心卻越來越凝聚了,最後槍打不透,炮打不爛,讓洪老又愛又恨。
無奈之下,愛材之心勝過負面因素,也因為一些不良的推手,野狼戰隊真正意義上的出現在江浙黑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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