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就是現在的文志遠,用個不恰當的比喻,手心手背都是肉,而管大不止一級的上級命令他做一件事情,結果又會怎麼樣呢。
正像他所說的那樣,無論是他還是那位副職,他們都不是龐天護,自然也不會做出老龐做的那種事情來。
苦笑著的文志遠幽幽道:“你這是在說我不像死去的老龐吧。”
聽了文志遠的話,王蕭毫不猶豫的點頭,“龐哥是天行的保護傘,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天行,他的地位沒有人能取代。”
對於龐天護其人,沈雍奇那時候雖然還沒有加入天行,都是血性的漢子,他還是有些瞭解的,但凡能在人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是大奸大惡就是名留青史的人物。
就像是看妞兒一樣,讓男人們注意的,只有最漂亮的和最醜的。
顯然,眼前的這位警察局長心計有餘,血性不足,下面長了男人的把兒,做事卻婆婆媽媽、優柔寡斷,不像個爺們。
之後,雙方都是無言,對於N市來說,突然死了三千多人,確實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無縫的雞蛋蒼蠅都能叮了,現在的媒體可比蒼蠅厲害多了。
也許是從大盤考慮,最後開口說話的是王蕭,他幽幽道:“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的上級,如果清明人不在N市繼續鬧事,天行集團也不願意沒事裝逼了。”
得到這句話的文志遠明顯的渾身一輕,抬頭看著王蕭,認真道:“外面的事情由我來處理,我不管錢飛和柳溝會怎麼樣,只要N市是‘太平’的,你把他們丟到河裡餵魚都可以。”
這句話也算是N市的官方表明了態度,確實,當地政府和軍隊是兩個部門,大多時候是互不干涉的,現在的N市最需要的是平靜。
這件事情以清明會的失敗告終,命令對於文志遠來說自然失效了。
文志遠離開了,站在王蕭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站在視窗,靜靜的看著一輛輛的全封閉的卡車來去匆匆。
人的命這個時候是最不值錢的,血水流進了地下管道,屍體扔上了車,不知道會運到哪個火化場。
天行兄弟們的屍體都留下了,在N市北面有兄弟們專門的墓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臨近傍晚的時候,王蕭的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的辦公室裡只有王蕭一個人而已,“請進……”
王蕩知道這個時候進來的人只有餘飛而已,也只有他敲門才會有這個力度。
站在門外的餘飛推門而入,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高興道:“蕭哥,柳溝被兄弟們抓住了。”
柳溝是清明會的地堂堂主,這次被抓了,顯然出乎王蕭的意料之外了。
站起來的王蕭走到餘飛的身邊,道:“咱們一起去看看。”
柳溝這個時候被看壓在六樓的一個房間裡,對於這位死對頭,天行的兄弟們可謂是守了裡三重外三重。
現在的柳溝沒有被綁著,也沒有賭住他的嘴,來到柳溝身前的王蕭毫不客氣的打量著位曾經的地堂堂主。
“我不想說什麼,你可以把我扔上六樓。”面對蕭哥的審視,柳溝直直的逼視著王蕭,神情中透著一股淡定之色。
王蕭能看出來,這不是裝出來的,無知的少年在老練的皮條面前再裝也會顯得稚嫩,柳溝顯然也沒有裝的必要了。
來的路上,餘飛告訴王蕭,柳溝是因為掩護錢飛逃跑才被抓的。
“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王蕭重複的問著,畢竟,有些人隱藏的工夫還是很大的,他雖然看不出眼前這位堂主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這個年代,睹槍眼,炸碉堡的事情實在不怎麼流行了。
這個時候的柳溝也毫不在意的打量著王蕭,思索了一會兒,道:“把我扔下六樓吧。”
“扔下去。”
說著,王蕭驀然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沒有多看柳溝一眼。
聽到王蕭冰冷的話語,柳溝打個激靈,他不是愣充好漢的那一類裝逼的人,被天行的兄弟們抓到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如今聽到這個結果,心中有絲坦然,卻還是害怕。
“我知道你需要的東西……”說出這句話的柳溝感覺此時變得十分的渺小,甚至因為這句話讓他變得像是貪生怕死的娘們。
出乎柳構的意料之外,這個時候的王蕭竟然回頭了,露出一抹近乎於詭異的笑容,淡淡道:“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你沒用了。”王蕭說完這句話,走到門口的他重新說了一句,“扔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