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知道兒子心中的痛,做父親的虧欠他這麼多,錢飛也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道:“如果你的身體允許,可以動用公司裡的一切力量為李叔報仇。”
錢飛的一切都是在為今天的奮鬥的,整個清明會的支配權,他想過很多得到的辦法,甚至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用李叔的命來換。
他不願意換也換不起,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的,李叔最後一次來看自己時候,慈祥的面孔歷歷在目,短短兩天時間,竟然傳回他的死遜。
錢飛想發出咆哮的怒吼,可是身上的傷口不允許他這樣做,他想一拳擊碎了眼前的手機,可是,他沒有這樣的力量。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派李叔前去江浙,錢飛心裡吶喊著,吼叫著,淚水在眼睛裡打著轉兒,想起李叔從他小時候就說得一句,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流血流汗不流淚,堅定,一定要堅定。
這個時候的錢飛是無力的,在床上了躺了一天的他,甚至沒有吃頓飯,一直晚上的時候,他才喝了一杯牛奶。
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下的玩意兒是如何沒的,聲音變細的他骨子裡透著一股邪氣,晚上的他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人畜無害。
這時候的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去J省,要去N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S市,清明會的人都認為錢飛瘋了。
人人都知道現在J省的情況,躲在N市的柳溝甚至不敢在大街上走動,少數人知道,他能活下來完全靠著葉開的內部訊息。
這個時候的人們突然聯想到修煉欲煉此功必先自宮的東方不敗來,錢飛這個時候就和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東西有得一拼。
據科學研究,人體的荷爾蒙汾密過少的時候,性格就會改會,錢飛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他似乎變得更加的陰曆了。
想到了就要做,錢飛帶著十幾個人,從S市的機場飛往了N市,當然,他也不是去特意的找死,頭頂上還是套了幾個光環的,青年企業家,錢氏酒樓的董事長諸如此類的名稱。
在去N市的時候,他甚至還在S市召開了一個新聞釋出會,發表了清明會想要在J省投資的訊息,更加傾向於在N市的投資。
這可讓N市的領導們高興了好一會兒,也許有人不瞭解其中的緣由,文志遠可是清楚的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不禁一件頭大,點了枝煙,努力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既然抱定了水來土淹兵來將擋的心態,文志遠也有些八風不動的意思了。
現在最為不爽的要數錢開了,雖然兒子絕後了,但是終究是自己身上的種,瘋狂的舉動讓他頗為擔心,甚至後悔給他這麼大的拳力。
近日,越南黑幫也不太尋常,這個大佬如果真的發怒了,清明會吃不了兜著走,畢竟,慕容若冰和王蕭的關係比較曖昧。
錢飛不傻,越是大張旗鼓自己就越安全,果然,來到N市的他受了市政府官員的熱情接待,甚至還給他安排了住所。
當然,他還發現了天行的兄弟不懷好意的用手化成槍形指著自己的腦袋……整理。
N市是天行兄弟的天下,甚至警察們對這位投資的大佬都有些不感冒,表面上很恭敬,但是誰不知道他是一個傻子啊。
葉開還在N市,這幾天他過得一直不安,心裡的不安讓他失去了往日的穩重,前幾天他接到任長平的電話,電話的內容很簡單,讓他好好帶狼堂的兄弟,凡事要慎重。
本來這是一些很普通的話,但是這個時候由葉開聽起來就有些不普通了,特別是性格老實的任長平說出來。
他自己是任長平一手提拔起來,這個關鍵時刻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他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呢,葉開這樣想著。
柳溝已經不敢再住在葉開的家中,這幾天,已經不有不少的清明會人化裝成各種人士分批逐波的來到N市。
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慢慢的醞釀著。
這一天中午的時候,N市政府招待所裡,有些憔悴的柳溝出現在錢飛的房間裡,而錢飛正坐在鏡子前愣神。
時間彷彿定住了一般,過了良久之後,錢飛才轉過頭,機械的說了一句,“柳叔……”。
聽著錢飛的話,柳溝能從其中聽出他的失落感。
同樣是叫叔,裡面的味道卻差了很多,柳溝為人雖然狡詐,對於錢飛來說,他卻是真正對他好的少數人之一。
錢飛也能感覺出柳溝眼光中的善意,從小大到,除了李叔一直就是他在照顧自己了。